风流大唐
—李世民卷
苏桂铭 著
菊花、古剑和酒
被鼎湖泡入喧嚣的唐朝
打乱时空,文思跳脱历史细节之外
抽丝剥茧,笔墨灌注精彩点评之中
凤凰出版传媒集团
凤凰出版社
编者曰
我看见左冲右突的一股激情
没错,这还是一部草根史书。
可是,这是一部由操着一口正宗粤语的四十五岁广东籍男子书写的中原历史书。
你会问:这有什么不同吗?不都是草根说史,借着说史的由头,嘻嘻哈哈没正经地插科打诨吗?
请注意:这个四十五岁的男人,这个一口地道广东话的男人,他在21世纪的今天,当清政府覆灭之后,他们操持的官话成为中国大部分地区的普通话的时候,这个还说着曾经是我们民族正统发音的语言、已经进入不惑之年的男人会怎么来叙说一个曾经辉煌鼎盛的朝代呢?
粤语在形成之初跟中原汉语差异不大,到晋朝以后,先有“五胡乱华”,接下来便是长达200余年的南北分治。北方游牧民族入主中原,对那里的文化和语言带来巨大的冲击,从周朝以来一直作为民族共同语的雅言逐渐发生重大变化,同时在这一时期,岭南地区保持较为稳定的局面,由雅言演变而成的粤语没有发生中原汉语那样的变化,一直保持着原来的音系。
和他所操持的语言一样,不为流俗所左右,不善于或者是不屑于随俗而变,尽量保持自己的个性本色,这在我接触了这个叫苏桂铭的广东男人以后,才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这该是身为广东人的本书作者的一大特色,也决定了这本书与其他同类图书的不同之处。
最先让我找到感觉到的是字里行间的一股激情,犹如久石让在电影《太阳照常升起》里面的配乐,节节推进,动感十足。而后来会有一些组合复杂的长句让我有点憋气。先是我们从编辑出版角度提出一些建议,然而他都以我不能预知的坚持而一一维护,本着一个出版人对于读者负责的精神,我再三再四地提出修改意见,虽然他或许是出于出书的期待,或者是出于友谊,都基本同意我的建议却马上力陈自己这么安排的原因。但是更多的建议他都固执己见,宁愿不出了。对于唐朝历史的叙述,从我们七十年代人耳熟能详的一首摇滚歌曲拉开序幕,我是赞赏的。然而接连而来的一系列不合常规的长句、粤语方言、频繁出现的括弧注释,一度让学佛多年的我心中不快,而接下来对于结构的争议让我们的拉锯战又充满火药味,这让我几乎失控,扬言要放弃这本书!可是,你看到了,我没有放弃,是因为,他的确还有自己独特的对于大唐、对于历史、对于写作的理解,还有充溢其间的一股勃勃生机。
如果你认为历史书,或者说草根史书就是为了“很好看”而讲述一个个高潮迭起、环环相扣的故事,那么你可能会有些失望,尽管他的语言很风趣,甚至显出过于平民化的倾向,可是你会在这些很“三俗”(比如经常大言不惭地提到流行歌曲、港台电视剧)的文字之间看到一些思想的闪光。有着穿越小说写作经验的作者对于历史和现实的联想,妙语连珠,而珠与珠之间尚有一个四十岁男人留给你的可以思考的广阔空间。
但是截止目前,我们对此书态度并未完全一致,可以想象,一个四十岁男人模仿一个“80后”来戏说历史(不靠谱的历史),那是怎样奇怪的一件事,就好比让阎崇年演当年明月。然而,历史其实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解读的方式。我看见字里行间那一股推动作者深夜奋笔疾书的火热激情,左冲右突,融化孤独,带来笑声,引人思考。
你可以鲜花,也可以板砖。在此,谨录一段作者和网友的讨论,以告读者:
夏雨雪行
说的一般,因为历史还是有顺序的,而你的逻辑性还是差了点,不过也难为你了,先顶上一顶,以后再来看看。
作者回复:
谢谢顶帖。
看来你对我们这帮作者不是很客气,不过你给我评一般,比起那些说写得烂的人又客气了很多,这个见仁见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有充分的表达权。
只是,你说的逻辑性差了点,我倒是感觉有点强人所难。按你的逻辑是不是不按司马光式的编年史顺序来写就是没有逻辑性的表现呢(语焉不详也)?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承认我是没有逻辑性,或者说不按你认定的历史顺序逻辑来写。
不过,这世界是多样化的,就比如写史,可以有编年史,也可以有断代史,更可以有比较史,这个还不包括以评述为主的历史随笔、评论以及随心所欲的史海钩沉。如果说跳出了你的所谓顺序历史来考量,那么我不承认你对我所谓逻辑性差的指责,事实上我写的是以历史人物为主线的评论随笔,基本上也能以此为中心组织史实和故事,是按突出主要人物的逻辑来组写的,当然为了追求它的新意,历史人物和故事跳跃性是大了点,完全打乱了时空,但这不是随便乱来的乱(请注意),而是为了追求新效果的“乱”,这个看起来当然是不符合你已经习惯的的那种历史旧写法,也就是十分严谨的时空顺序,不过我不认为就因此是没有逻辑或逻辑性差,这只不过是你的角度而已,OK?
当然,我不想叫你改变什么,你大可一直遵循你的逻辑,不过在以后为我们作者作评述时能作个交叉换位思考,换句话说也就是从对方的立场出发,揣摩别人这样写会有如何意图,是不是有创意,或许你就不会轻易说别人没逻辑性了,你说呢?
目录
编者曰 我看见左冲右突的一股激情 / Ⅰ
第1章 今夜星光灿烂 / 1
第2章 流言也可得江山 / 7
第3章 “啃儿族”的由来 / 11
第4章 “政治完人”李世民 / 15
第5章 怀念战火纷飞的年代 / 31
第6章 宫闱争斗是女人的另类春药 / 40
第7章 秦门三杰ABC / 50
第8章 像玉皇大帝一样有面子 / 62
第9章 李世民的情爱生活 / 65
第10章 王子公主过上幸福生活了吗 / 77
第11章 皇帝如何养育孩子 / 83
第12章 李世民的人才观 / 87
第13章 SUPER STAR薛仁贵 / 92
第14章 李世民的名相们 / 105
第15章 宫廷杀人游戏—皇族大清洗 / 117
第16章 李世民女人大PK / 130
第17章 行走在剃刀边缘的情感游戏—皇家乱伦事件 / 137
第18章 李世民武艺之谜 / 149
第19章 和尚也疯狂 / 155
第20章 将军,你不能这样做 / 164
第21章 唐朝十大烈女考 / 179
第22章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201
第23章 关于李世民和李渊关系的考察报告 / 212
第24章 气吞万里如虎—李世民的境外决战 / 221
第25章 李世民身世之谜 / 235
第26章 揪揪李世民的小辫子 / 242
后 记 / 247
第1章 今夜星光灿烂
菊花古剑和酒
被咖啡泡入喧嚣的亭院
异族人在日坛膜拜古人月亮
开元盛世令人神往
风 吹不散长恨
花 染不透乡愁
雪 映不出山河
月 圆不了古梦
沿着掌纹烙着宿命
今宵酒醒无梦
沿着宿命走入迷思
梦里回到唐朝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
男耕女织丝路繁忙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
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
纸香墨飞词赋满江
今宵杯中映着明月
豪杰英气大千锦亮
……
这是中国著名摇滚乐队唐朝乐队的成名作,当年曾让无数摇滚青年为之倾倒和震撼,据说是主唱丁武在神秘的西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那里获得的灵感,于是创作出这首惊世之作。许多年之后,在一个温暖的冬日,我偶然又听到了这首雄浑、沉郁,充满着壮怀激烈意味的老歌,仿似历史的厚重积淀……正如歌词中所唱杜甫诗词“安得广厦千万间”一样,令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四月的美妙春日,在牧童的短笛中一边骑牛一边翻看那本已经十分破旧的古书《说唐全传》……
那一夜,于是我梦回唐朝。
曾有一家权威杂志进行一项有趣调查,说是如果给你选择,你会选择在中国历史上的哪个朝代生活?
有的人选择春秋,因为那是一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自由时代。
有的人选择战国,正所谓“乱世出英雄”,那是男儿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有人选择去东晋,直接去陶渊明的桃花源,多美!
有的人喜欢宋朝的妩媚,连常宿怡红院的柳三变狎妓都押出了名堂,正如那句战无不胜的广告词:我有,我可以。这世道,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有的人更喜欢明朝,那是一个名妓灿烂的年代,秦淮八艳晃得人眼花缭乱思绪万千。
正所谓先秦思想、魏晋风骨、盛唐气象……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不一而足,一样米养百样人。
如果是我,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生活在唐朝。这或许是得益于闻名遐迩的薛仁贵征东之类脍炙人口的民间故事的蛊惑吧,因为小时候我们就是在这些英雄豪杰的传奇故事中最初得到文学的熏陶的,也可以说是由这些文学食粮喂大的,更不用说“三板斧”的祖师爷程咬金、“分钱难倒英雄汉”的鼻祖秦琼、超级门神尉迟恭的号召力了。
因为这些,我喜欢唐朝,超级喜欢的那种。如果能和诗仙李白“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那么朝闻道夕死可矣!做鬼都幸福呀。
唐朝是中国历史上的鼎盛时期,疆域甚至超过中华第一帝国汉代,是当时世界上经济最强盛的国家之一,是一个超级大国。当时只有欧洲的拜占庭帝国和中东阿拉伯帝国勉强和唐朝相提并论,这两个帝国的经济就类似于现在的美日,唐朝的国都长安可以说是现在的纽约,颇有世界之都的风范,万方朝圣,也造就了唐朝光辉灿烂的文化景象,韩说柳文奠定了哲学和古文的地位,文坛也出现了“盛唐气象”,连唐朝大和尚鉴真去日本传教都广受欢迎,大大火了一把。由于国力强大,所以华人被称为唐人,西方现在有很多“唐人街”,连武圣李小龙的电影都起名《唐山大兄》,他的电影人物也叫唐龙……
从这你就知道唐朝对中国历史的深刻影响力,于是借助弗洛伊德的学说来说,我们便有了“唐朝情结”。
在开篇要郑重声明的是,我这不是写正史,但也不能说是像《戏说乾隆》式的一点正经都没,全都是还珠格格般的随意率性,而是介于这两者之间吧,有点类似评书,也有点类似历史演义,或者干脆说就是历史札记加上点小说技法也可,反正你不要用什么不合历史真实和我急,基本上历史很多时候也是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女一样任人捏而已,历史有时候是不可信的,距离产生历史,而距离又会使人迷惑。
你就当历史是我们曾经钟爱的《说唐》来解读吧,很多时候心累比身累还难受,我们还是换种方式叙述吧,历史有时也可以写得很好看。
还是那句老话:怎么爽就怎么来。我们百无禁忌。
那么,让我们轻松地走进唐朝,哥们,你准备好了吗?
首先,让我们隆重介绍出场嘉宾以及神秘来宾。
作为一个有着将近三百年华丽历史的著名王朝,当然也会有很多华丽丽的人物,甚至是中华五千年也拿得出手的超级大腕,出场费绝对不低。在这幕连绵几百年的历史大剧中,演员阵容当然是十分鼎盛的,一如唐朝那鼎盛的经济文化。
我们还是按照国际惯例先介绍出场名单吧。一般来说,都是正派先上场,然后是反派紧追其后,当然对于历史人物,很难有一个统一的正派反派标准,所以在我的文章里,还是用我的标准来认定吧。当然,如果你有异议,也可以复议,直至于上诉。
首先,我们隆重推介正派男一号,他就是奠定强盛唐朝基石的李世民,能文能武,是“贞观之治”的缔造者,世界超级大国的掌舵人,伟大的地主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卓越的军事家和书法家,杰出的诗人和文学家,久经考验的封建主义战士,反正天下所有的溢美之词都全归他了,不是正派还是什么?如果有伟大皇帝评选的话,我想他一定高票当选,类似于美国伟大总统华盛顿、林肯什么的。他唯一的缺点是兄弟相残,杀死亲哥哥,于伦理道德有点不合,虽然有证据显示他是被迫的,所以说人是没有十全十美的,我们先不要有那么多奢望,夹着尾巴做人吧,这里先打住。
其次是李隆基。李隆基的口碑显然没有他的祖宗李世民那么好,虽然他也创造了堪比“贞观之治”的“开元盛世”,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唐朝由盛转衰他也是经手人之一,他既做了父夺子媳的伤天害理的乱伦之事,他的手下也是奸臣灿烂,他的几任内阁宰相都是历史上大大有名的奸相。总之,很多的时候,是白头宫女闲坐说玄宗,毁誉参半的样子,也就是很多现代人所说神也是他鬼也是他,很多人认为是杨贵妃这“红颜祸水”把李家的江山给端了,在他屁颠屁颠的逃亡生涯中,才真正领会了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原来杨贵妃是上帝派来挖自己祖坟的主,害得君王不早朝,古往今来哪有好结果的?其实唐玄宗的政治生涯也是很多政治人成长的一种典型模式,虎头蛇尾,善始不善终,因为善终比善始往往更有难度……
第三个,说出来可能使你大吃一惊,因为在人们的印象中她绝非善类,最多算是亦正亦邪的主,只因为她曾因爬上权力巅峰而自己亲自出马开除了亲生女儿的地球籍,让她成了火星人民!对,聪明的你一定猜对了,她就是历史一姐武则天,正因为她是中国历史上的唯一女皇帝,甚至吕后、慈禧老佛爷等同一级别的垂廉听政者和她的政绩比起来简直就黯然失色,不管吕后是不是历史上第一个威风八面的女权主义者,至少吕后从没有皇帝宝座,从来不能威风凛凛地在朝中狂称“朕”即天下,而武则天却是在这方面独步于天下的,正所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不能不说冠绝人寰,连当代的一位女野心家处心积虑的结果都是一枕黄粱美梦而已,所以按照“成王败寇”的历史规律性认真论起来,那么武则天是正牌也无可厚非,何况她治内确实也干了一些好事,何况权力是一种最猛的春药,做错点事那是可以谅解的,有时侯连身家性命都成了筹码呢!
下面,我们继续介绍反派人物,标准继续沿用我认定的,请原谅。其实人生对手很重要,如果没有强劲的对手,那生活将会寡淡而无味,成就也会大打折扣,正如戏剧没有冲突就没有高潮一样,演员最讲究的就是能出彩的对手戏,你意下如何?
说起反角李林甫,老实说也是一个历史上响当当的人物,知名度绝不亚于他的恩主唐玄宗,这个创造了成语“口蜜腹剑”的心越黑越装得体面无邪的家伙,阴了人家,人家还鸡啄米似的一个劲要感谢他,正所谓他卖了你你还真诚地一个劲为他数钱,他死了之后被贬还有很多人为他鸣冤,果然是厚黑顶级高手,连后世的康生都装得比他缺少点技术含量,“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手”,那是防不胜防的,何况有的人根本就没打算防他,口甜如糖,我们是同志加兄弟云云,哄得你早已准备一颗红心感激涕零地送上去了,自动缴械的人还有什么“免疫力”?最后是死了都不知什么回事。高,实在是高!这才是奸的最高境界,成语也有云“大奸似忠”,奸了被捉那不是奸是彻头彻尾的愚蠢。所以李林甫也光荣地当选了奸佞的旗舰式标杆人物,历史高度绝不亚于李隆基。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反派,没有人反对吧?
安禄山,这个不知老头是谁的“安史之乱”首恶,果然是私生子够聪明呀,这个从小就偷鸡摸狗的强人居然也学得奸中第一人的真传,口甜舌滑,巧舌如簧,又会装孙子,居然骗得达官贵人直至皇帝的信任,成了大军区司令,还成了杨贵妃的姘头,最后成为反贼,又被自己的儿子莫名其妙地做掉了,做反派死得这么“悲壮”可能也只有他了。
再就是杨国忠,这是一个很有背景的人物。吾国行事总是说渊源,裙带飘飘花枝招展耶。国忠兄既是杨贵妃的堂兄,又是武则天男宠张易之的外甥,亲上加亲呀。名字叫国忠,却对国家一点也不忠,还因和安禄山争宠而引发了“安史之乱”,为大唐的衰落埋下了伏笔。
还有什么猛人劳你自己亲自补充吧,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尊重你的话语权。
在此,让我们先来听一个关于史思明的诡智故事。
公元736年,史思明因亏空公款无法偿还,于是学香港黑社会“着草”跑路,逃之夭夭,却因祸得福引来了一段锦绣前程。
史思明一直跑到边境地区,然后越过奚族人的地盘。奚族人却是一个著名的排外民族,非常憎恨外国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憎恨外国人,可能是仇富心理作怪,又或者是奚族人有点自我陶醉吧,反正他们捉住了史思明,并立即想用他来祭旗。
临死之际,史思明脑子里一道闪电,慌称他是大唐的和亲使者,是为你们送美女来的,俗话说棍棒不打笑面人,何况又是来送礼的,还是大唐美女,奚王看史思明也是相貌堂堂气度不凡,一个标准帅哥周润发的派头,真把李鬼当成了李逵,以为他是真的送靓女使者,于是带他八菜一汤海吃海喝一顿,以国宾的待遇接待了他,还决定派100人随史思明去面见唐王,以示礼尚往来。
事情至此,如果是庸才,那早就心花怒放幸福得不知爹妈姓甚名谁了。可是史思明却对奚王说不,也活该他有一段锦绣前程。
史思明居然对奚王狮子大开口,就像当代的一些大骗子专说自己是顶级高官的亲戚才有派头一样,他嫌奚王派的使者级别不够高,指名道姓要奚族最有才学的琐高带300人跟他去拜见大唐皇帝老儿,奚王果然应允,谁不想攀上阔亲戚?
当一干人等兴高采烈一路游山玩水到平卢(今辽宁朝阳一带)的时候,诡计多端的史思明先着人去向当地武装部长慌称奚族人派琐高和精锐部队以朝拜天子的名义偷袭平卢,我大唐军队应先下手为强云云,部长果然立功心切,在奚族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雷厉风行将琐高的300手下一锅端,一个不剩全干掉了。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超级奚人琐高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成了恶意逃债者史思明(这如果在当今的法制社会里他可是能上法院逃债榜前列的人物)口里的一块肥肉,真有点怀疑琐高的才华是不是自吹的,至少他的最高学历有点灌水的味道,看人这么走眼的,这严格说起来也算是一种渎职罪吧,看人失察啊!给国家造成多大损失呀。
不知是不是史思明太会演戏,总之可能不是我们愚蠢而是唐人太狡猾了,可能这也是奚族人排外的深层原因吧,不按牌理出牌谁会喜欢?反正你注定要上当,骗你没商量。
奚人超级大腕碰上了唐人的超级白眼狼,也算是倒霉透了。退一万步说,假设聪明的琐高即使用火眼金睛识破了史思明的真面目,他可能也只能干瞪眼,因为这差事是奚王派的,奚王交办的任务谁敢说不?那时是唯上主义的封建时代,不怕脑袋搬家?可能高人琐高也能看出老狐狸史思明的伎俩,只不过不想点破这皇帝的新衣罢了。
然后史思明把琐高送到军分区司令张守珪也就是安禄山的养父那里,张见奚族人最有威望的琐高(相当于奚族的诸葛亮)都被捉了,高兴得不得了,便对史思明青眼有加,认为他太有才了,这不是“空手套白狼”的超级圣手和成功楷模吗?要是史思明生活在现代,怎么说也该是一个胡润富豪榜的前五百强之一吧?整一个超级“皮包公司”的最有竞争力的CEO人选。由于战绩不俗,从此引来了一段平步青云的仕途,前途无量的样子。
史思明原来是去偷越国境亡命天涯的,居然让他歪打正着临时来了一个“大变活人”的把戏,终于骗来了不错的政治资本。
天才呀,你不得不佩服到五体投地。如果不是“安史之乱”的主角之一,而是别的什么凡夫俗子,早就被憎恨富朋友的奚人吓死了。
不得不说史思明是食脑一族,这么高难度的政治手段也被他无中生有了,他不做大官肯定是怀才不遇,上帝有意为难人。
哈哈,有趣吧?如果我的这书里充满这样的有趣故事,你是不是会有一点喜欢甚至于有一点点感动?
不管正智还是诡智,智总比愚耐人寻味点。
这世界大体上有四种人:聪明的好人、聪明的坏人;愚蠢的好人、愚蠢的坏人。史思明属于哪种人呢?
好,我们废话少说,言归正传。唐朝故事开始了。
第2章 流言也可得江山
对于初唐的分界,其实是有很多争论的。好在我这不是在编如司马光般的编年史,而是手法松散的野史乱弹,专找正史没有大张旗鼓记载的趣事来开刀,也就是俗话所说的“专找软柿子来捏”,武术都是专找软肋来攻击的,天机不可泄露。
最记得的是小时候读过的一首十分有趣的小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此诗通俗易懂,明白如话,却又引起共鸣,据说这就是诗歌的最高境界,一如李诗仙的“床前明月光”晓畅淋漓。
这诗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写出来的,它的主人就是初唐四杰骆宾王七岁时的名作,神童呀。我最欣赏的就是那绝妙的色彩,白绿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泾渭分明,就如解放区明朗的天一样赏心悦目,战地的黄花一样别有风情。也像他在著名的《讨武曌檄》所说的“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一样有气势,弄得被炮打司令部的天下一姐武则天一愣一愣的,如此人才居然不是我们阵营的,还对她的宰相大臣乱发了一通女人特有的怪脾气,说他没有笼络人才的雅量,没有团结同志的水平,搞不好安定团结,差点撤了这个倒霉蛋。
哈哈,爱死这个小屁孩,七岁时我们撒尿还不知道方向呢,他已经白毛浮绿水小荷已露尖尖角了。像他这样的人在唐朝也是俯拾皆是,初唐四杰的另一杰王勃也是少年得志,《滕王阁序》光照千古,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惊艳千百年,引用率之高没人能统计得出来。大唐人,强呀,这么好的题材不写,怎一个浪费了得。
既然对于唐朝的几个阶段分野大家都有争议,不如用一个另类标准来标新立异一下,那就是以文学史家的标准,从唐朝开国到唐玄宗开元初年,大概就一百年左右吧。反正这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大家知道一点就够了,此为背景。以下我们一起来重温初唐的光辉岁月。
唐朝的江山是如何得来的,众说纷纭,不一而足。有的人说是隋炀帝太残暴太淫荡,弑父夺妃,不亡国才是老天爷瞎了眼。而当时的李氏家族又是陇西军事贵族,也就是近似于民国时期拥兵自重的大军阀集团,李渊的几个儿子又都是带着虎狼之师,往往有摧枯拉朽之势,当然是非李莫属了。
其实,据一个小道消息说,李渊是借助一个“莫须有”的政治谶语得天下的。
这个,基本上是有点玄乎,也有一点儿戏,信不信由你。
中国有一个十分奇特的政治现象,那就是几乎每一次的改朝换代基本上都是先从谶语也就是政治谣言开始的。从陈胜、吴广利用“鱼腹丹书”的政治谶语“大楚兴,陈胜王”到红巾军的“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的歌谣,无不蕴含超强的政治号召力,这便是舆论的力量!
据说,唐朝就是因为一个政治谶语而得天下的,舆论先行呀。
隋朝末年,天下大乱。隋炀帝的横征暴敛醉生梦死更加速了隋朝的灭亡。
社会动乱的时候往往是盛产谣言的时候,这是屡试不爽的事实,这谣言甚至能顶三十个师用。这正如一个开国皇帝一出世就有异象一样相映成趣。不是开国皇帝的母亲梦见和神龙交媾,就是飞沙走石,雷电交加,天文大潮,神物出现,以表要降生的人与芸芸众生的有别之处,说穿了这就是宣传,宣传是另类原子弹也。
当时的社会上流传着这样的神秘谶语:“李氏当为天子”。
鬼知道这样的巫婆语言似的无从考证的闲言碎语是怎样传开的,它的传播源出于何处,谁是始作俑者,大家一概不知,是不是李氏的陇西军事贵族的间谍故意为之都已经成为了千古之谜。反正是吹牛不上税,法不责众,你奈我何?
反正,这引起了以隋炀帝为核心的隋朝第二代领导集体的极大恐慌,特别是在那种火星四起的乱世,隋国的统治者非常害怕群众的力量,于是集中力量扑灭星星之火,以防它成为燎原之势,烧焦了自己。
于是隋国的谍报部门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他们都深刻领会太上“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过一人”的精神实质,大开杀戒。
这样,就有一个人要倒霉了,他就是大将军李浑。
哈哈,谁叫你也姓李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姓。这只怪跟错父母改错姓,糊里糊涂成了冤大头。
杀他的便是他的政敌宇文述,也就是弑君的宇文化及他爹。
说起来,宇文述和李浑还是正儿八经的亲戚关系,前者是后者的舅老爷,怎么就不顾亲情做了李浑了?
说起来,这李浑也是可恨之人,名如其人,浑呀。李浑虽是一个美男子,一表人才伟岸男子的款式,却是一个贪财好色之徒,据说大小老婆几百个,堪与天下第一牛淫棍隋炀帝有一比。
李浑曾用非常手段夺得侄子的巨额财产和显贵爵位,当时宇文述帮过大忙,曾向还是太子的隋炀帝保荐,李浑感激涕零,并许诺说事成之后给舅老爷每年收入的一半。谁知事成之后李浑过桥抽板,成了恶意赖账者,也就是说他给舅老爷开了空头支票。
这小子也太浑了,天上雷公地下舅公,连舅老爷也敢骗,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宇文述是何等之人,连隋炀帝面前都能说得了话的人,你小子居然敢耍他,这不是找死吗?从此埋下了祸根。
于是宇文述从此以后整天想用计整死这个好外甥,真是小人之交常戚戚也,与损友交,必有损失也。
正好当时社会上流传了“李氏当为天子”的谶语,有好事的大臣建议尽杀天下李氏(这样的好事者朝朝都有)。
哈哈,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聪明过人又政治嗅觉灵敏的宇文述终于想到了一条斩草除根的毒计。
于是他立马向隋炀帝递上了悄悄话,说我虽然和李浑这小子是亲戚(装得好像要太义灭亲的样子),但我近来感觉他怪怪的,常和李敏(也是亲戚,反正是门当户对了)等开小会,神秘兮兮的,李浑位高权重又是统领卫戍部队的,这个里面恐大有文章,主公你要多加小心呀。
宇文述这么阴阳怪气地一说,隋炀帝立马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不是暗示他李浑这小子有颠覆中央政府的企图吗?换句现代话说,宇文述这老乌龟就是铁了心要李浑背上一个反革命颠覆罪。
颠覆作反那是杀头罪呀,这宇文述够他妈心黑的,你的浑外甥不就是赖了你老一点账吗?看你也不是穷人,甚至也是富可敌国,况且那也不是你的财产,你甚至没有和你的帅外甥签约,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不作数的口头承诺而已,酒桌上的事怎能当真?真是越富越贪,欲壑难填耶,居然还招招下杀手,你也够阴毒了,难怪宝贝儿子成了弑君英雄,原来是虎父无犬子,有样学样啊。
这不,多疑的隋炀帝越想越不是滋味,“李氏当为天子”,原来是这小子呀,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枉我平时对他那么好,他侄子的巨额财产也是我帮他参奏夺回的,恩同再生父母,这小子居然人心不足蛇吞象,恩将仇报连我的皇帝宝座也想分一杯羹,狗日的东西看他人模狗样的居然如此变态,把他办了。
李浑虽然是一个贪财小人,但还不至于贪到篡党夺权要皇帝宝座的地步,他也是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胆,当然也是极力喊冤,成千特务去搜家也没有发现谋反的证据,因为李浑原本就不是反贼。
最后,恼羞成怒的隋炀帝还是不依不饶,派专案高手宇文述亲自出马,此公的手段绝不亚于康生当年办案的水平,他用的是逆向思维,从敌人内部策反,骗取了李浑的儿媳也就是姓宇文的信任,把一个宇文述口叙的谋反状让宇文氏实录,以换取宽大处理。宇文氏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以为这样就可以戴罪立功,不被流放,于是以“亲历者”的身份把它写了出来,这下事情就闹大了。
宇文述如获至宝,连忙把它交给了同样变态的隋炀帝,隋炀帝居然对宇文述感激涕零,哭得像一个小孩似的,以为他为隋朝保全了社稷,于是李浑被斩首,全家人被杀了32人,其余悉数发配充军,最惨的是以为能戴罪立功的宇文氏也被杀人灭口了。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诛灭了反贼李浑后,隋炀帝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谁知道此李不是彼李,真正成为天子的却是李渊,真正坏了隋朝江山的就是宇文述父子,真是开了一个大大的国际玩笑。
有隋两代,冤狱无数,其他比较有名的是史万岁案、贺若弼案、杨玄感案等,死人无数,尤其是杨玄感案杀人最多,达三万余人,足足三个加强师,可谓是伏尸遍野血流成河,很多人都是冤死的。我都有点怀疑隋二世杨广这个杀了父亲又强暴父亲小老婆的超级变态是杀人魔王投胎重生的,不然如何动不动就大开杀戒,这样杀来杀去,自己的内部早起空空如也,成了被掏空的纸老虎,只要有人振臂一呼,不用多少力量就可以把隋朝灭了,更不用说唐公的虎狼之师了。
所以说,隋朝是自己挖了自己的坟墓。流言助李唐打下了江山。
于是,我们英明神武的唐朝男一号李世民横空出世,以下是李渊和他的儿女们的表演时间。
21响礼炮热烈欢迎。
第3章 “啃儿族”的由来
现在的社会,由于电脑互联网遍地开花,如四月的原野上芳菲繁复,也由于网络的普及,在家办公也成了一种具有操作性的新生活方式,又由此诞生了一个新的现象,那就是“宅男宅女”现象,泛指那些依赖网络、极少出门、拒绝与其他人亲密接触的族类。
这一类人一般以低年龄青年为主,他们可以几天甚至几个月不用出门,羞见太阳的样子,虽然他们其中有的人可以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用电脑为自己谋得不错的收入甚至是一夜暴富,比如办网站的,又比如网络作家,不过他们中的一大部分人就没有那么幸运,看起来消极、自闭、适应不了外面的精彩世界,于是选择了如古代圣贤一样“大隐隐于市”,活着没意思的样子,这在西方可能被称为“垮掉的一代”,当然也可能是我胡说八道。
由此,又衍生了一个副产品,那就是“啃老族”,由于没有正经工作没有收入,最终由父母养起,啃了父母的老本……
有人一定以为我离题万里了,宅男宅女关大唐甚事?你不是在胡扯打酱油“出前一丁”的事吧?还俯卧撑呢!你这不是在凑字数吗?又没人给你发字数工资,呵呵。
得,我们言归正传。
其实虽然宅男宅女和大唐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也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算不了离题万里。你想想唐朝开国皇帝李渊是如何打下万里江山的?
我们知道,李渊虽然是唐朝的开山鼻祖,但却只做了九年皇帝就被逼做了太上皇,也就是我们现在俗称的“巡视员”之类的闲职,顾而不问的那种,要知道皇帝是终身制的,除非他死了,不然就是用非常手段赶他下台,比如流血政变什么的,高祖恰恰就是在祸起萧墙的“玄武门之变”后失去皇位的,这个大家都知道。
说是禅让,其实其中的真相永远没有人知道,因为中国的历史很多的时候都是为尊者讳,就像清朝十大冤狱一样扑朔迷离,所以历史有时也像妓女的笑容一样扑朔迷离,没有一个真正的含义。由于历史的许多不确定性,由此创造了许多历史考据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样子,谁也说服不了谁。
于是,问题来了。
为什么高祖那么容易就放弃了万人之上万人景仰的皇帝宝座?是他个人修养特别好特别高风亮节,抑或是阶级觉悟特别高?又或者什么都不是,而是儿子的杀人刀架到了自己头上,他终于不见棺材不流泪,为他支持被错杀的大儿子李建成造成政治混乱而以失去皇帝宝座来买单?
这代价是大了点,但人最大的代价还是生命。
于是他一千个不同意一万个不情愿地签约了。
这个,基本上此中的是非曲直谁也不知道,除了七世纪当时的那几个当事人,任何史学权威都不可能解读到真正的真相,因为没有现在的什么50年解密的绝密档案,其实也不可能有什么真实的档案,于是给后世留下了想象空间,于是让易中天等正统史学家有了诠释的特权。反正是打死狗讲价死无对证,就看你怎么说了。
于是,白花花的银子跳着最动人的舞蹈进了史学家的腰包。
我爱历史,我更爱银子。
其实,关于唐高祖的垮台,一直有一种说法喧嚣尘上,那就是李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啃儿族”,和现在的“啃老族”相反也相映成趣。
历史老人有时候喜欢自说自话。
关于唐高祖退位那些事,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在宾主双方相见甚为融洽的情况下,为了唐朝帝国得到更大程度上的发展,本着干部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用人原则,唐高祖不恋权位不计个人得失,从国家和人民的高度积极让贤,终于实现了权力的和平平稳过渡,创造了世界唯一超级大国的政治文明和制度创新,为“贞观之治”铺平了道路,实现了清明的政治工作环境。
关于李渊在历史上的地位,好多史学家都为他叫屈。认为他基本上还是一个伟大的领导人,是他奠定了唐朝的基石,首先他毫无疑义是唐朝的一面旗帜(至少是打着他的旗帜的,因为那时他的官阶最高,权力确是一个好东西),比如说太原起事,成功攻入隋都,利用“曲线救国”的外交绥靖政策成功攻城略地,并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建立起了国家制度和政治格局,在政治、经济和文化上为大唐打下了坚实基础。
不过,嗯,这不过可以毁了一个人。关键在于他在关键时刻站错了队,犯了方向性路线错误,这是一个精明的政治家和领袖不应犯的低级错误,于是他不可避免掉队了,最后成了一个顾而不问的巡视员。
玄武门之变成了他最大的“污点”,他一生中永远的痛。因为他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他是一个过气人物。
历史上,任何一个政党和统治集团的路线斗争都是非常惨烈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那是客气不得的,谁掌握了正确路线,谁就是革命道路的掌舵人,牢牢掌握革命的航线,也就是香港行话叫“话事人”。
正如李渊在开国之初以清醒的头脑和深刻的政治分析力,通过对瓦岗军李密和东突厥可汗的成功的外交绥靖政策,毅然决然举起了反隋大旗,太原起事后通过一系列的军事胜利,顺利地挺进长安,然后拥杨广之孙杨侑为新帝,即恭帝,学学曹大哥“挟天子以令诸侯”,拜为唐王,立恭帝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不久恭帝便“禅让”(真有点怀疑尧舜禹的“禅让”是怎么回事,这是中国比较值得研究的政治现象,正如那些说不清理还乱的政治谶语一样值得研究)了,自封为帝,这时候的李渊无疑是唐朝的一面最靓丽的旗帜,最最伟大的领袖。
这是没有疑义的,正如谁也不能否认李渊是唐朝开国皇帝是李世民他亲爹一样。
问题是,建国后李渊犯了许多方向性错误,可能是马屁话听多了,有点飘飘然不思进取了,甚至可能搞了不算太重的“个人崇拜”,办事常拍胸脯,有时不免有点老人痴呆的症状,反正他老人家经常看不清革命形势,最突出的错误就是在选择革命接班人时常犯迷糊,首鼠两端,有时感觉建成好又是长子,有时感觉世民好会打仗还特会笼络人,有时候感觉两个都好半斤八两,于是他经常犯困,甚至试图搞点平衡。
最重要的一点他倒是忘记了,那就是一山不能藏二虎,天上不能有两个太阳,不然大家都会被晒死。
于是,终于爆发了唐朝历史上第一次最严重的政治浩劫——“玄武门之变”。
最终是以皇帝接班人李建成付出生命为代价(接班人自古就不好当呀),而李渊也以“禅让”方式交出政权作为自己所犯的严重政治错误正儿八经地隆重买了单,成为了只顾不问的大巡视员,在皇帝的位置上下岗九年后郁郁死去。
这个世界古往今来都是以实力来说话,如果实力不济,就不要强出头,把自己硬架到火上烤,那样必把自己烤成烧猪为止。
有多大头戴多大帽,政治人一定要切记这句大白话。
这就引出了另一个大问题,那就是谁才是真正的大唐开国皇帝。
没有人会说李渊是一个窃国大盗,欺世盗名做了唐朝开国皇帝,谁叫他是李世民他爹,这就是命,他生了一个独步古今的伟大儿子,于是父凭子贵,成了开国皇帝,这也是人们为什么会说他是“啃儿族”的原因,事实上他是靠儿子打下了天下,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在许多史料中,都有证据指出李世民才是正儿八经的唐朝开国皇帝(当然这不是什么50年解密的档案,那些档案只能让叶永烈等写史大腕近水楼台先得月,呵呵)。首先太原起事是李世民的谋略(李渊好像还许诺事成之后让他当太子,不过后来不知出于何种政治考量李渊食言而肥,成了另一个李浑,这也是李渊优柔寡断的一种突出表现),当时的李渊还在犹豫中,想得最多的就是起事失败如何收场,他的一生也就是失败在犹豫上(这是合格政治家不允许犯的低级错误),加上嗣后的没有决断和习惯性动摇,使李渊很快成为了太上皇,成为历史的流星。
事实上,谁处于李渊这样的历史地位上都会显得尴尬,因为他恰恰成为了历史上最著名的一块“三文治”式的夹心面包,前有史上最坏的大坏蛋隋炀帝,后有史上最完美的“政治完人”李世民,遗臭万年好像不可能轮到他,而成为流芳百世的顶级政坛人物又有点勉强,所以也成为了历史上被贬低最厉害的人物,属于那种没有特点的老好人,这常使一些史学家为他叫屈。
至少,唐朝的江山是李世民打下的。从李世民十六岁少年英俊到雁门勤王崭露头角(这颇有一点拿破仑土伦战役时英姿焕发的虎威),在唐朝统一的六大战役中,有四个是由李世民指挥,并大获全胜。尤其是对王世充和窦建德的决定性战役中英勇善战,指挥才能几近完美,最后生擒窦建德迫降王世充,这样的战功没人能比,以至于在虎牢之战后进入长安时,受到部分军民以皇帝的礼仪招待,大家心里都唱着李世民你是我们大唐人心中的红太阳之类的歌……
相对来说,李渊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太原起事后在南下途中他还一度动摇和犹豫,甚至怀疑红旗到底能打多久,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想退师回来以图后举,是李世民力排众议,主张坚决进军,以铁一般的意志支撑起唐军的意志,然后又以斩杀隋朝名将宋老生而使士气大振,天下豪强纷纷投其军门,诚如他所说的“天下英雄全进了我的口袋了”……
唐朝得此神物,何不能号令天下?
第4章 “政治完人”李世民
这又要先讲一个轶闻故事,也就是“龙生龙种”的老套故事。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这就牵涉到资源优化配置的问题。就比如,如果你老爸是香港首富李嘉诚,那么基本上你就是“龙种”了,然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差天上的月亮没摘下来。
据说,李世民出世时,照例是雷雨交加,天文大潮,有两条巨龙翻天覆地,在他家门外流连戏耍,三日才肯跑路……
这个当然不是他家的小屁孩或佣人什么的只能用45度角仰视的“下贱之流”发现的,他们好像也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可能你不会相信,这是正史堂而皇之记载的,鬼知道这修史的人是怎样弄到信息源的,我感觉这史官比我还能胡扯,还能“打酱油”。说到这,可能全国人民都笑了。据说后来还有著名牛B术士跑到李渊面前表扬他的二儿子李世民有当皇帝的命,李渊差点报官抓了他,这事传出去他全家人的命就没了。
最可笑的是,隋末名将王世充更恶搞。此公早有二心,藉着军功整天念叨着也弄个天子做做,正如项羽项大王曾叫嚣的“我可以代替他”诸如此类的大话。某一天,王世充吃饱没事干,居然异想天开地自写符命也就是天将降大任于世充兄弟身上的一些漂亮话在一块白布上,顺便从鸟笼中抓出一只可怜的宠物鸟,把写了政治谶语的白布绑在鸟的翅膀上放了出去,以期让人捕捉后形成“轰动效应”,后来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可能是宠物鸟被主人娇生惯养没力气在没被人发现时早累死了,你想想它驮了那么重的白布,背负那么重的使命,不“杜鹃啼血”才怪。
反正后来是王世充没有当上皇帝,反而被“战神”李世民收归了,成了李的手下败将。最搞的一次是王世充和一个李姓军阀恶战,只因那时很流行“李氏当为天子”这句话,就像今天我们常说的“山寨”一词一样流行,王世充一见到姓李的就怕得要命,越看那家伙越像天子(就像隋炀帝越看李浑越像反贼一样,这也可能是王世充败给李世民的真正原因吧,疑心生暗鬼呵),后来糊里糊涂地打赢了,王世充还愣了半天,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真是有鬼了。
这就是政治谣言的杀伤力,不死也要脱你一层皮。值得搞政治宣传的“砖家”研究研究呀。
想当初,王世充也是一个足智多谋的能人,他曾出神入化地玩了一出“瞒天过海”的把戏,把同样如狼似虎的瓦岗军李密部队砍瓜切菜般打得落花流水。
按理说,瓦岗军也不是善男信女,也是很有战斗力的,为什么会败得那么彻底呢?是因为王世充使了诈,军事大佬孙子说兵不厌诈耶。
原来王世充玩了一次“替身演员”的大戏,甚至比现代的影视镜头还过瘾。当他和瓦岗军激战时,他也像狡猾大大的史思明一样来个“大变活人”,把一个长相和李密就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人拖到对阵双方间隙,然后冷不丁大叫:“李密被我军俘虏了,缴枪不杀!”
正在杀得昏天黑地的瓦岗军士兵直接傻了眼,哪还能分辨真假,既然阿头都做了俘虏,我们只能跑路了,还能等着人家“优待俘虏”咩?于是树倒猢狲散,大家都争当范跑跑。
为什么王世充碰到也是姓李的李密就不犯怵呢?谁也猜不出此中缘由,我想可能是李密反贼一个,该是五马分尸的命,怎么也看不出他会是天子吧?
反正,王世充后来可能也越来越迷信,于是便没有了战斗力,在此先按下不表。而李世民的糊涂爹李渊关于“龙种”的故事倒是有几分真实,因为这是史书上确有其事的记载,有名有姓,不像是作假,比那些上古传说真实多了。
李渊还不是唐朝掌舵人之前,晋阳有一个叫周玄豹的算命先生,据说占的卦灵验极了,可能是李渊慕名而去吧,反正周玄豹一看见李渊便惊为天人,说李渊天庭饱满非富则贵(不知这位周先生对多少人重复了这句话),极力断定他以后一定成就一番大业,地位显赫,前途无量。当然他不可能直言李渊会当上皇帝,那是要杀头的,所以用了模糊语言,估计他也不会预料到李渊会成为九五至尊。
被人恭维总比被人骂好点吧,反正李渊一听到周玄豹的美言,当然是满心欢喜了,甚至还有点飘飘然,给了他一大把银子,还信誓旦旦地对周先生说“苟富贵毋相忘”的古代语文,说如果应验必有重赏。
最后的结局相信大家都知道了,李渊果然做了九五之尊,万人之上的人,虽然皇帝的宝座坐得还不够热就被“政治完人”李世民当做“绊脚石”赶下台,但总算是大富大贵了一回。
李渊也是一个很念旧的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样子,果然不食言而肥(如果在立李世民为太子也就是政治接班人的事上他能不食言的话,估计他的皇位可能会做得更久点,量你李世民也不敢弑父,不然你就和隋炀帝一样是同类项。就像现在的英国女王和皇储查尔斯斗长命一样,李渊也是犯贱呀,不会“狠斗私字一闪念”,最终是怕儿子功高盖主,想了想要压制他,却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正如《肖申克的救赎》的经典台词一样:有一种鸟是关不住的,因为它的每片羽毛都闪着自由的光辉。他不但压制不了儿子,还在皇帝的位置上提前下岗,如果他不食言,至少会干得更长一点,历史可能因此而改写,可惜历史没有如果,如果是这样李渊也不用因儿子把自己老婆的陵墓造得比自己的爹还要大而暗讽儿子不孝了),想把周玄豹召入中央政府委以重任,至少也是科学院天文所的正所长嘛,甚至可能是皇帝办公室的秘书长也不一定,是不是常委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由于大臣赵风怕周老先生树大招风而把中央政府当成一个装神弄鬼的道观,点出自古算命人胡言乱语而招致亡国灭族的事也很多,叫李渊三思,李渊倒也不糊涂,这可能也是李渊一生中最不犹豫的一次,他最终又是食言了,虽然不是李浑那种过桥抽板的小人,但并不重用周玄豹,只给了周老先生一个类似于总务科长管理政府食堂的闲职,就像玉皇大帝给孙悟空一个养马的官一样。如果是孙悟空,早TMD大闹天宫了。
有唐一代凡21位皇帝(包括女权主义者的杰出人物、史上唯一女皇帝武则天),可谓能人辈出,昏君灿然,还有毁誉参半的,不一而足。
就比如开国皇帝李渊,你很难判定他是明君还是昏君,引用《中国通史》对他的评价却是一个昏庸无道的酒色之徒,任用佞人裴寂胡作非为,就因他收受了此人所送的宫女,翻译成现代的语言就是“性贿赂”,还和此人通霄达旦喝花酒海赌(当然不是在公海的豪华游艇上赌博,因为那时好像还没有此类现代赌业,我们假定是掷骰子等老玩艺儿),管你太原城外战火纷飞血光冲天,他老人家只会隔岸观火,好像那不是他的事是别人的事一样,就知和艳光四射的美女进行“肉搏大战”,反正天蹋下来有他的众多儿子顶着。那时还没有计划生育,所以他老人家没日没夜地和众多老婆大力“造人”也不会违反政策,还能堂而皇之地“啃儿”,一举两得,多爽!
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据权威史书《资治通鉴》(和《史记》可媲美的史书,据说毛泽东主席曾看过十七遍,可谓是倒背如流)揭发,他居然曾一度义正词严地想要告发自己的儿子李世民犯上作乱,因为正是李世民三番五次要他起兵反隋,他自己没勇气做反贼也不许儿子作反,因为他怕儿子给他带来诛灭九族的灭顶之灾,还是稳稳当当老婆孩子热炕头过自己的小日子为好。
要不是后来形势逼人,他绝对不会“揭竿而起”。那时候他的副将新败于突厥军队,他很怕杀人成性的隋炀帝怪罪,怕丢了乌纱帽甚至丢命,每天处于极度恐惧之中。
很会察颜观色的李世民知时有节,因为他知道说服父亲下定决心造反的机会来了。
在这之前,他就多次和政治密友晋阳县长刘文静谈到起兵反隋的事,但又怕只顾吃喝玩乐的父亲的反对,所以只有等机会。
“父亲大人,你想升官吗?”李世民先利诱父亲。
“切,升官谁不想?真是傻儿子。”李渊最近吃了败仗,心正烦着呢,没好气地对李世民说。
“那你想不想拥有三宫六院美女多多?”李世民知道父亲风流成性,最喜欢的就是惹火靓女。这就叫做看菜吃饭对症下药。
“儿子,今天你什么了?是不是发烧了说了那么多废话。你不知三宫六院那是皇帝才有的待遇吗?”李渊更不耐烦了。
“对呀,我要你干的事就是做皇帝。”李世民居然有点羞涩,可能是有点心虚,不太自信。
“我倒,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吃错药了?净说胡话,皇帝那是谁想当就当得了的呀?小心隔墙有耳被人听到了,我们全家就全部幸福了!”李渊立马怒斥李世民。
这些天他心情够糟的,正想找谁喷一下火呢。
“父亲大人,你先别急,好歹先听我说嘛!”李世民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好好好,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看你能整出什么好事来。”李渊虚弱地把手一挥,算是应允了。
“现在主上荒淫无度,穷奢极欲搜刮民膏民脂,百姓穷困,俗话说官富民穷必有人祸,官逼民反呀。现在晋阳城外成了一片战场,杀声冲天,兵祸连绵,如果父亲大人还做个奉公守法的小官,那就太迂腐了,这个基本上和古时那个守株待兔的愚民一样可笑。你想想,现在农民起义军那么猖獗,烽火连天,盗匪横行,主上又那么残暴,酷刑多多,最近你又抗敌不力,不知有什么毒刑在等着你呢。如果我们不顺应潮流,举义军反隋,变被动为主动,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再犹豫不决,那我们家离完蛋就不远了。到时候我们全家想不幸福都不行了。”李世民既威胁又利诱。
“反了,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你以为杀头只是头点地那么简单呀,那是要全家陪葬的,我现在就把你拉上官府。”李渊以三步并作二步的速度拿起纸笔,要状告这个不肖子。
“呀,父亲大人,你不就是官府吗?太原王就是你呀,真是的,我看你是气昏了,老实说你把我给斩了我还是这么说,因为这话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才说的,并不是戏言。如果你不怕连坐的话,尽管去。”李世民毕竟是龙种,上天给了他一种视死如归的气魄。
李渊突然品出了这句话的利害关系,于是软了下来,像霜打的茄子。贪生怕死的人是欺软怕硬的,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哇,我的宝贝儿子,我又怎样忍心把你往死路上推呢?反正你怎样折腾都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你便,别把我往火坑里推就行了。”李渊看事已至此,无可奈何地说。
结果是两父子不欢而散。
第二天,经过一夜辗转反侧深思熟虑的李世民又来做父亲的思想政治工作。
“父亲大人,现在全国反贼匪寇多如牛毛,如春风吹又生的野草,又如割过的韭菜,茂盛得很,你杀得完吗?退一万步说,即使是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杀干净了,你以为就能高枕无忧了吗?现在社会上疯传‘李氏当为天子’,李金才(就是那个连舅老爷都敢骗的浑球李浑)没有作反,不是也被灭了九族全家幸福了吗?即使你剿灭了所有盗贼,功劳再大也不可能受到重用,反而把自己弄到更加危险的境地,谁叫你也姓李呢?改姓都来不及了,炀帝这条疯狗是见人就咬的。你唯有举起义旗办了他,才是自救的办法。”李世民还真会做煽风点火的宣传鼓动工作,言简意骇,打蛇打在七寸上。
“你的话看上去也对,蛮有道理的。这个乱世,今天不知明日事,就按你说的办了,不管家破人亡也好化家为国也罢,我们就豁出去拼个鱼死网破算了,横竖都是死,就死他个轰轰烈烈吧。”李渊又无奈地大叹道。
也是呀,如果做反贼了,就不能日夜和那些大小老婆随时玩“肉搏战”了,多可惜啊。
正好此时隋炀帝这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又找到了杀人的理由,以李渊抗敌失利为由要把他抓去办了。
这回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然就是全家幸福了,官逼官反呀,隋炀帝这官当得也够混乱的,不亡国算是神人共愤了。
李渊这个超级政治“蠕虫”终于不再患得患失,反正都是死,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的,要死就死得轰轰烈烈一点,死得其所,老子和你拼了。
很会察言观色的李世民于是适时又向老爹阐述自己的伟大主张,他认为主上已经失道寡助不可救药,晋阳又是兵强马壮,财力也很充裕,完全可以支撑起一场开国战争,况且关中豪杰纷纷起义,如星火燎原,尉为壮观,只不过都是单兵作战,像一群无头苍蝇群龙无首而已,如果我们能向西取势振臂一呼,然后安抚统领各路英雄那就像吃生菜一样容易了。为什么让一个小使者抓去治罪,坐以待毙呢?这不是亏大了吗?
经儿子这么一煽动,李渊似乎也看到了一点胜利的曙光,龙袍甚至在脑子中有了几秒钟的一闪念,这样的感觉很好,甚至比和别人送的美女“肉搏”更美妙,于是在呈送的公文上圈上“同意报”什么的,然后秘密进行部署安排。
这个在几乎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千年蠕虫王李渊又旧病复发了。我甚至有点怀疑2000年发作的千年蠕虫王是李渊给感染的呢,他才是始祖。
因为不知千古淫王隋炀帝黏了哪根神经,居然朝令夕改,正在李渊磨刀霍霍准备举兵起事的时候,他却又派出一个使者飞马驾到免了李渊之罪,李渊突然彻底地没有了主心骨,于是又犯犹豫了,心如吊桶七上八下的,因为好像没有了起兵的充足理由,自己也没有了紧迫感了。
我们很难猜出隋炀帝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好像所有的史书都同时“集体失语”,我们只能陷入了老虎吃天无从下口的困境。
不过,历史好像经常纵容“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种有点经不住推敲的行为,那么我们也不妨展开想象的翅膀大胆假设一下吧,我想最大的可能是淫王已经知道了李渊有异心(谁叫你姓李呢?这便是理由,疑你没商量,尽管李渊和隋炀帝也是姨表兄弟),贸贸然派一个使者去处置他只能使他破罐破摔,和你干上了。
所以隋炀帝的手下一定给了这样一条安抚人心的绥靖怀柔政策,缓和一下,现在盗匪横行,正是用人的时候,到时找个理由再干掉李渊不迟。
事实上,这个问题推理也相当有趣味,至少使准备反隋的李氏的陇西军事贵族有了顾忌,李渊最终还暂缓了起义计划。
这一停顿急坏了另一个豪杰,那就是李世民的好朋友兼政治盟友县太爷刘文静(他因和瓦岗军首领李密通婚而下过大狱,和隋朝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样起事拖泥带水哪有成功的,这不是贻误战机拿自己的政治生命作赌注吗?人家早已把刀架到了我们的脖子上,还没来得及砍而已。于是全力说服送宫女给李渊舒服并和李渊关系很铁的裴寂去促李渊早点起事,先发制人,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一说到完蛋,裴寂也怕了,谁不怕死?何况他有那么多的金银财宝和绝色美女还没有来得及用,这就死了,不是太可惜了吗?于是力陈厉害,多次催促李渊早“死”早上岸,拼他个鱼死网破见分晓。
火烧眉毛的时候蠕虫也成了箭头。于是李渊连忙叫刘文静仿造皇帝诏书,说将在太原、西河、雁门等地“拉壮丁”去攻打高丽,50岁以下的壮汉都赫然在列,年底全部到位,这下更是人心惶惶,想造反的人更多了。
讲到这,你完全有理由相信李世民是唐朝开国皇帝了吧?因为恰恰太原起事是他亲手策划的,是唐帝国建国总路线的总设计师。因为正是李世民的坚持和督促,促成了打响向隋王朝宣战的唐军第一枪,太原起义也直接使陇西军事贵族成了只隶属于自己的军队,也应该成为唐朝的建军节,而李世民也当之无愧成了唐朝解放军的主要缔造者。
以下,我们试图用事实证明李世民基本上是一个政治完人。
首先我们为李世民作一个简短的述职报告。
基本评价:李世民是伟大的地主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卓越的军事家和书法家,杰出的诗人和文学家,久经考验的封建主义战士。
主要政绩:第一,经济上实现均田制和租庸调制(也是后世税法的滥殇),使耕者有其田,国泰民安;第二,政治上实行三省六部制,有效地实行了“三权分立”的分权体制,西方17世纪才兴起的分权学说被李世民早用了1000年,所以说华盛顿是他的学生,不是照抄也是改良,六部制更可能是大部制的雏形,反正他实现了政治制度的创新;第三,军事上领导了唐朝统一的六次大战役中的四次,并取得了决定性战役的胜利,并积极进行拓边战役,取得了对突厥、吐蕃、高句丽、龟兹甚至于包括印度等周边用兵的胜利,奠定了唐朝近300年的基业。据说唐朝疆域最盛时有1251万平方公里(比我们现在的国土还大,类似于前苏联那么大,是当时唯一超级大国),东至朝鲜半岛,西达中亚咸海,北到贝加尔湖,南到越南顺化一带,他开创了“天可汗”(类似于成吉思汗的威风)的伟大事业;第四,思想上努力解放思想,积极广开言路,善于纳谏,言论自由,取得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双丰收;第五,外交上实行“门户开放”政策,积极开放国境,鼓励边贸,许多外国人以获得唐朝“绿卡”为荣,很多外国优秀才俊甚至不顾生命危险跑到大唐来就业,听说广州的西洋人就有20万以上(这真有点不可思议),实现了世界各民族的大融合;第六,以法治国,基本上消灭了贪污。
够了,再说就不简要,像现在的某些会议发言,就这几点足矣!
最后结论:十分称职。李世民是中国历史上853位皇帝中最伟大的。
首先,我们先看看唐朝统计部门的一个权威性统计数字:贞观三年,全国被判死刑人数为29人。
如果这个数字没有水分(我相信如果不是特别少,哪个朝代也不会把死刑犯进行统计作为政绩标榜的),这难道不是传说中的环球同此凉热的“大同世界”吗?
还有基本消灭贪污(虽然不是完全杜绝),哪朝哪代能和唐太宗比美?估计只有原始共产主义社会时才有,那时因物质特别匮乏,也没有可比性。
再就是李世民的皇帝诏书居然要门下省审查批准,以免皇帝头脑发热乱拍胸脯做坏事。这个如果李世民认第二就没人认第一了。所以在他任期上基本杜绝了“拍脑袋工程”,豆腐渣工程之类的事也基本没有。
那时候的“三省”(中书、尚书、门下)就相当于西方社会的国会、政府和司法系统,互相制衡,创造了领先于世界的科学政治体制,加上皇上实行德政,所以社会风气非常好,人们几乎没有贪污的动机,基本上消灭了贪污,可谓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和谐社会呀,幸福指数超高自不必说。这不是传说中的桃花源王国吗?
最神奇的是,贞观六年全国的390名死刑犯可以回家过年,待明年秋后处决时全部人犯自动自觉回来复刑,无一人逃亡。
曾有一个发生在外国的小故事。说有一个即将被处死的人想回家见母亲最后一面,国王也很有人情味地应允了,但要一个替身替他坐牢,也就是刑罚抵押品,我相信没有多少人会傻得这样干,居然此人的朋友为他做了替身,死刑犯终于回到了百里之外的家诀别母亲,可是由于出了一点意外,直到绞索套到朋友的脖子时死刑犯还没有出现,有人为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惋惜,有人却在幸灾乐祸,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淋漓的大雨中,死刑犯飞奔而来,大喊一声:我回来了!目睹这一幕的人都掉了泪,后来是皆大欢喜结局,这两个人都做了国王的大臣,死刑犯是司法大臣,朋友当上了礼部尚书……
这当然是相当感人的故事,但和贞观六年全国仅有的390名死刑犯一齐回来赴死相比,是不是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感觉呢?
这据说是封建社会里发生的故事,听起来简直是有点不可思议,像是听神话故事一样。我甚至愿意相信“人之初,性本善”的论调了,如果有一个合适的生活环境的话。难怪外国人争爆头也要来唐朝搞绿卡,大说优美的中国话,连最难背的绕口令都说得比某些大唐人还顺溜。
网上曾流行一则很搞的帖子,说是50年后中国强大了,蒙古可以和中国免签证,那时要外国人考汉语托福,翻译甲骨文,用毛笔写字,用周杰伦的发音不清的腔调唱歌……
原来,我们的祖先已经实现过这样的强盛,难怪阿Q总是缅怀过去的时光,说过去我比你们阔多了(果然是有理由相信以前阔多了),尽管他最风光的时候也就是进城干干“砍手党”之类偷鸡摸狗的勾当。如果有前世,兴许在唐朝时他也是一位“荣民”呢!估计判了死刑也会放了仍回来复刑。
这就是信用的力量。
正如现在网上流行的重生题材小说一样,如果有能穿越古今和未来的时空穿梭机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坐上加强型抗强对冲电子干扰的时空穿梭机飞往贞观三年的春天和犯人们聊聊天,让他们发表被处决的感想,难道他们也真的是操着半文半白的话“纵做鬼也幸福”来答记者问?
仓禀实而知礼节,科举教育的功劳啊!
原来封建主义唐太宗皇朝也可以这般清明,只因为他带头以身作则带头发扬艰苦奋斗的传统,只因为他创造了领先于当时世界的科学政治体制,以民为本(因为他知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于是无论在政治经济文化上都走在世界前列,“贞观之治”也成为我国历史上最为璀璨夺目的时期。文人辈出,颗颗皆星,牛得不能再牛了,这也是我选择写唐史的直接原因。
你想想,李世民在位23年,进谏的大臣不下30人,“上访专业户”魏征一人就“上诉”了200多次,数十万言,炮轰皇帝的言辞之激烈古今少有,如果有“文字狱”,他死200次都嫌少。
呵呵,你见哪朝哪代有过这么牛的“上访专业户”,而且是专门给领导挑刺讨说法的,他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因为李世民给了他这个胆,而且是独步古今的,所以李世民也成为了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而不是之一。
这是一个硬性指标,且有“一票否决权”。就像现在的计划生育有一票否决权一样。
因为李世民真正兑现了“以民为本”的支票,请注意他的口头禅“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自动自觉把自己置于人民的监督之下,“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样子,给农民加田减租,休养生息,从不轻易征发徭役,加重民众负担。
他自己本身就有气疾,不适合住在潮湿的旧宫殿,很多人劝他住好一点的宫殿,但他却SAY NO,一直住在隋朝的旧宫殿里,雷锋叔叔的境界啊。
这就是榜样的力量。
据史书记载贞观年间“官吏多自清谨。制驭王公、妃主之家,大姓豪猾之伍,皆畏威屏迹,无敢侵欺细人。商旅野次,无复盗贼,囹圄常空,马牛布野,外户不闭。又频致丰稔,米斗三四钱,行旅自京师至于岭表,自山东至于沧海,皆不粮,取给于路。入山东村落,行客经过者,必厚加供待,或发时有赠遗。此皆古昔未有也”。
也就是说,在唐太宗的英明领导下,在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下,大干快上,力争上游,三年赶拜(拜占庭帝国)五年超阿(阿拉伯帝国),社会出现了欣欣向荣的美好景象。很多王公贵族不敢欺负普通老百姓(你想想连他的老子李渊亲自分封当大官的宗族都被他降了级,任用有才能的人做大官,谁还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很多人实现了免费旅游(难怪著名田园诗人王维也有诗曰: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原来是出游吃饭都不要钱,谁不饮才是白不饮),由于物质财富的极大丰富,牛马遍野,1斗米才三四分钱,盗贼尽没,保镖业被取缔,成为非法职业。人人口袋都涨如猪头一样饱满,于是很乐善好施,见到来游玩的客人总是热情接待,既吃且拿(这个现象好像“文革”初期的红卫兵串联享受过一阵子),无任欢迎,你不拿他还以为你看不起他和他生分呢!就像梁山好汉“有酒同喝,有难同当”一样,四海之内皆兄弟,孔老二如果重生于贞观年间,一定振臂高呼他的“理想国”终于实现了。
哈哈,不说了,再说就有拍马屁的嫌疑了。
反正古书把贞观年间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繁荣景象大肆宣扬,这样几乎只存在于乌托邦理想国里的事情,居然曾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中国社会发展的进程中,说得好像只能天上有地下无的样子。如果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按照“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标准来衡量的话,估计也只有社会主义社会高级阶段和共产主义社会能超过它了。于是我也顺竿子上了,如果有不喜欢李世民的同学一定觉得不爽,你小子拍谁不好要拍一个死人,你得了吧!又没人给你升官发钱,你瞎嚷嚷什么那么起劲?你不知李世民也是一个老色鬼吗?
得,我就不在这里YY了。
关键是为什么古代史书不记载别的朝代有这么富得流油,比如汉武大帝时代,而是贞观年间?这确实耐人寻味。
曾带领中国国家足球队历史性杀进日韩世界杯的超级世界杯教练米卢同志有句名言:“态度决定一切”,果然是一颗精神原子弹,终于使中国国家足球队“雄起”了一回,跻身世界足球顶级比赛圈。
可惜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现在中国国家足球队基本上处于“农闲期”,世界顶级足球赛绝少见到他们的身影,偶尔在家门口举行的顶级赛事也不见球技只见少林武功,而且大部分往下三路地区使劲,球门也是“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任入不怒。所以米卢的名言早已失去吸引力被人遗忘。
要不是我写唐朝历史,想小小借鉴一下,我也会忘记了当初这句令全国人民热血沸腾的金句,原来人也是很善忘的,所以历史书才历久常新不被淘汰,以备懒隋的人的不时之需。
我要陈述的是“制度决定一切”。
当然,我要说的制度不是那种只挂在墙上写在心里而不会真正实行的假制度,而是那种真正管人令行禁止的真制度。所以现在提倡“制度创新”十分重要。
李世民最令人称道的就是这个,他制定了先进的制度,而且是能够真正管人的,包括他自己,而不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这里,让我们先重温一下关于“上访专业户”魏征的一个因制度执行问题而和皇帝老儿顶牛的小故事。
说到魏征这小子的来历,很多人可能不知道他不是李世民的旧部,而是被李世民诛灭的废太子李建成的部属,是不同“山头”的,比如华北山头什么的,是不同派系。魏征居然因为最能找领导人的“脚气”而名垂千古,受到了李世民的重用,也就是魏征的高标准挑刺使“贞观之治”成为了可能,使李世民少走了很多政治弯路。
有一天,政府宰相封德彝鉴于有些地区的兵源不足,建议李世民把征兵年龄降到18岁以下,李世民当即表示同意,国家无兵那是很危险的事情。于是他令中书省起草皇帝诏书,送门下省审阅后让尚书省执行。
原来应该是没事的,李世民同意的谁还敢唱反调?活得不耐烦了。这下好了,居然有不怕死的,这人就是魏征(看来也是吃饱撑着的),粉墨登场跳了出来,公开和皇帝唱对台戏。
魏征当时是门下省官员给事中,也就是负责审阅签名之类的,他居然拒绝审阅签名,即使是皇帝老儿点了头也当你是透明的,当你不到。
封宰相带领尚书省各有关部门领导积极去和门下省多次交涉,因为他确实没有了“尚方宝剑”,在李世民制定三省的“三权鼎立”的分权制度时就“自动缴械”了,谁也不想那么牛,谁都要受到有力的监督,包括李世民本人。
因为李世民深知没有监督的权力容易滋长腐败,隋炀帝就是一个模板,尽管《隋炀帝选集》(暴君也玩选集耶)里说得比唱的好听,隋炀帝也知道历朝皇帝为什么亡国了,但他还是干了商纣王那么荒淫残暴的事,说一套做一套,最终他也像商纣王一样成了亡国皇帝。所以李世民要以史为鉴,让门下省来监督自己。不然他的九斤头几时搬家都不知道呢!
于是,门下省真的成了皇权的有效约束工具。封宰相和魏征磨了很久,就差叫一声爹了,李世民的诏令还是没有通过,逼急了魏同学还反叫老封让李世民来见他。封宰相情急之下一气在李世民的面前参了魏征一本,李世民居然勃然大怒,暴跳如雷地对魏征说要18岁以下的壮汉入伍(16岁称中男)是我亲自批准的,这是关系到国家社稷的大事,你魏征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居然不给签字盖章,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活腻了?
如果说话的是隋炀帝,我想魏征一定会吓死,但魏征却不怕李世民。他说竭泽而渔明年就没鱼可打,焚林捕兽明年就无兽可捕。如果你硬把18岁以下的壮男拉壮丁,那么这些人原来承担的赋税杂徭谁来劳作给付?其实兵不在多,关键是如何训练出精兵,如果训练得法,以一当百,还要那么多兵干吗?哈哈,这可能又是裁军以精兵简政的始作俑者了。
想不到魏征不仅不买自己的账,还当面顶撞,且句句在理,李世民居然有点呆了。
这魏征甚至还不依不饶,继续打狗随棍上,大有“痛打落水狗”的况味,唾沫四溅地又数落了李世民犯过的几件错事,最后还声色俱厉地质问诅咒皇帝老儿如果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失信于民,你就等着洗净屁股做亡国的隋炀帝了。言下之意就是,皇上,看你那小样,以为当了皇帝就比别人多一个脑袋,你不也照样犯路线错误,牛什么牛,看我如何收拾你。
得,你肯定认为皇帝会气得七窍生烟了,并且立马五马分尸了魏征。这小子也太狂了,没大没小的,应该有此下场。
李世民毕竟是李世民,当面被部下抢白,面子是有点挂不住,但他是千古一帝,当然有不同凡响的气量,不然怎么会形成“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千古奇观?
最后,李世民并没有高高扬起权力之鞭,而是沉吟片刻,让自己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对魏征诚恳地说:“你说得对,这事确实是我错了,我没有深思熟虑就一拍脑门拍板了,幸亏你提出来了,长此以往还能使天下大治吗?”于是立马收回了这条诏令,并赏给犯颜直谏的魏征一口金瓮。
如果看到这你还以为李世民的制度是聋子的耳朵做摆设的话,那我就无话可说了。李世民以民为本、胸襟开阔、铁面无私、依法办事的气度,构成了“贞观之治”的治国特色。
李世民没有用严酷的刑罚来惩治贪污,主要靠科学的政治体制来预防犯罪,在李世民的率先垂范之下,官员们也永远保持执政的先进性,从而把贪污渎职和滥用职权谋私的现象降到了最低点,社会诚信度大大增加。
你想想,连皇帝本人也常被抓小辫子、带高帽子、打闷棍子,谁还敢以身试法?
于是连死刑犯都自动自觉去赴死。
制度确实能管人,如果不是装个样子,而是动真格的话。
有一天,李世民下班回家,脸色十分难看,口中还念念有词,皇后还以为他公事太繁忙中了邪呢!
因为皇后清楚地听到自己亲爱的老公在操一种标准的国骂,这确实是不同的景象,因为李世民很少问候别人母亲。
“他娘的,这个不知好歹的乡巴佬,小心老子哪天做掉你,看你还牛B哄哄。”李世民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骂道。
“呵呵,达令,谁吃了豹子胆踩了你的尾巴了?他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皇后有心缓和一下气氛。
“还有谁?不就是那个上访专业户魏征啰!整天拿一点屁大的事来翻案,要求上诉讨说法,这个我都忍了,他还得寸进尺不依不饶,经常在朝庭当着众多大臣侮辱我,他以为他是谁?连自己的姓都不记得了。娘稀屁,要不是我从建成那边接济他一口饭吃,他早就讨饭去了,还在大庭广众下瞎嚷嚷,忘恩负义的小人。他再不收敛,我就要杀了他。”在美女面前,李世民更加愤愤不平个性更成倍张扬。所以说好人也有脾气呵。
说着说着,突然皇后不见了。李世民以为皇后被他的狂怒吓跑了,摇摇头,苦笑一下。
突然,李世民在转身之间,猛然见到皇后穿着盛装朝服端端正正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搞什么飞机?哪位大臣的女儿下嫁了?有喜酒喝呀?穿得这么隆重。”李世民见到像变了魔术的样子大变的皇后,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
“不就是你有喜啰。臣妾听说君王英明而大臣才正直,敢说真话。现在魏征能正直劝谏,说明了皇上你是英明的君主,这正是我要恭喜你的地方。”皇后毕恭毕敬地说,不像是在开玩笑。
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世民终于转怒为喜。后来据说魏征一批评他,他就假装出去散步散心,怕真的怒杀了魏同学。
李世民不愧是千古一帝,他不仅善于听批评意见,连恭维话也照单全收了。所以说善意的批评和真心的恭维都收到很好的效果。
所以说伟大的皇帝也需要伟大的马屁,而且需要一个同样伟大的皇后说出来,效果超好。
所以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有一个贤慧的女人,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这就是李世民的独特魅力。
正因为他改革改到自己的头上来,自动自觉给自己上政治“紧箍咒”,善于把皇权置于阳光下操作,避免发霉变质,从而得到了有效的监督和不错的回报,那就是“贞观之治”的大好形势。
于是底下的大臣都敢犯颜直谏,魏征甚至因为专找皇帝的麻烦和皇帝作对,而同样名垂千古。这在封建社会是难得一见的现象。
那么,让我们做一下“挖坟党”,小小利用一下人肉搜索查一下魏征同学的祖宗三代社会关系。
原来,魏征却是真真正正的“三姓家奴”,先是事隋,后又降李密的瓦岗军,再后来直接成了李建成的座上宾,可谓是左右逢源呀。
说出来可能会使你大吃一惊,魏征曾多次劝李建成先发制人,及早杀掉后来对他恩重如山的恩主李世民。
当然,那时候大家各为其主,魏征这样做也是忠心耿耿的表现,所以后来李世民非但没有难为他,还继续引他为皇帝师,让他舒舒服服地挑李世民的刺。
因为魏征遇到了千古一帝,所以魏征不但没有被五马分尸,还成就了千古谏官的威名,成了“上访专业户”,没有被弄成精神病,且弹无虚发。
魏征是幸运的。这个年幼家贫曾出家做道士的人居然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一番锦绣前程在等他,是因为他遇上了李世民,他们之间长达17年的亲密合作,亦师亦友,被誉为官场合作的超级“梦幻组合”,君臣合作的超级楷模。
如果你是一个怀才不遇正直善良又渴望有一番大作为的人,最好求上帝把你重生到贞观年间。
我们还是按照惯例,先讲一个小故事,这是关于皇帝泡妞泡汤的事。
李世民做皇帝的第二年,那时魏征已经荣升秘书长,有了在朝中讲话的权力。也就是和皇帝对着干的平台。
人家都说秘书长是主人的一条狗,魏征居然是对主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最凶恶的狼狗,真是乾坤大挪移鸟。
话说当时有一个姓郑的官员生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儿,文才也十分了得,而且正值“花开堪折直须折”的二八年华,这个女孩漂亮到什么程度?据说是全国绝无仅有的,打个比方说如果郑女要参加世界小姐竞选的话,绝对在前三甲之内。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长孙皇后听说后,告诉了李世民,而且一点醋意也没有地要李世民泡了她(说到这你不承认李世民是龙种都不行了,这样的差事估计也只有他的皇后才显得如此大度了,连他的女人都与众不同),听皇后把郑女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样子,李世民当然也高兴得连吻了皇后几下,甚至连假装推托一下都免了,生怕郑女学超女嫦娥飞上广寒宫似的,连忙下诏纳郑女为妃子,贯彻精神不过夜。
可是李世民的艳福最终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就是因为“上访专业户”魏征从中作梗。
不知是李世民故意在魏征面前吹嘘自己的新妃子是如何漂亮还是什么的,反正这件事被魏征知道了,而且他还查出郑女已经许配给陆家。
于是,魏征这小子心理就不平衡了,立即劝说李世民说休了她,反正你李世民也已经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了,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而陆家却少了一个好媳妇,你怎么忍心和百姓争食?李世民果然是李世民,这天大的艳遇他居然也做了一回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样子,把到手的“美食”给吐了出来。
伟大呀伟大,如果是吴三桂,早就“冲冠一怒为红颜”(据说这也是吴做“汉奸”的直接原因)了,但我们的李皇帝居然做了物归原主的美事。
想想,古今中外有多少个皇帝能有这样的度量?大唐人的大救星李世民居然做到了,叹为观止。
这只因为有魏专业户的死谏。
当时,连宰相房玄龄都公开支持李帅哥泡了郑女,因为根据唐朝中情局的秘密档案证实郑女还名花无主,从优生学的角度来说,为了大唐社稷的稳定,李世民也有理由“啃”了郑女这块硬骨头,至少造出来的“小龙女”也会是国色天香,长大后以其姿色也会像文成公主入藏和吐蕃“和亲”一样为国家立功,所以说一美女有时也可以顶三个师用(估计贤明的房宰相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吧)。
这个甚至当时的当事人陆家也堂而皇之地出了一张证明(鬼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不会是东南亚证件中心的公章吧),说陆家虽然和郑家是世交但并没有结成儿女亲家之事,让李皇帝为了国家大计毫无顾虑地放心泡郑女,郑女是皇帝级女人,我们何德何能会有这么好的媳妇,说得好像很大公无私的样子,让人听了还隐隐有点感动。这更证实了英明的房总的主张是正确的,真理好像也在他们那一边。
我倒,我李皇帝连泡个妞都这么艰难,就因为我是皇帝吗?
于是,李世民冷了的心又再热起来,将信将疑地问魏征这事如何收场,当然李皇帝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
“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再说你又不缺美女,犯得上为了一个女人背负千古骂名吗?想女人想得连正常的思考能力都喂狗了。你想想,你是皇帝,陆家好意思和你争女人吗?他不怕你以后心情不好让他们全家幸福呀,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看不出来,一加一都没有那么容易,还老在我面前说什么做千古一帝的屁话,省点吧你!如果想就听我的话。看你也不是三月不知肉味的主,小心色字头上一把刀,整天埋头苦干在花丛里,要了你的命。”魏征振振有词的样子,好像是李世民他爹一样。
最终皇帝泡妞的事就这样泡汤了,眼睁睁让别人娶了如花似玉的郑女,就因为魏征这条狼狗搅黄的。
说起来,李世民连他的爹都不怕,好像就有点怕魏专业户(是不是李世民前世欠魏征十五贯不还?也有这种可能),因为他咬皇帝的水准超高。比如说皇帝突然心情超好想去打猎后来却没去,就因为怕魏同学说他玩物丧志不像个皇帝样。有一次李世民得了别人进贡的一只鹞鹰,很好玩,李世民有点爱不释手的样子,正在大玩特玩的时候,远远见魏同学走过来,连忙十万火急把鹞鹰藏在怀里,魏征早就知道李世民的把戏,故意把参奏的时间拉长,直到把李世民的鹞鹰活活窒息而死为止。
正因为这对模范君臣的合作,于是诞生了诸如“以史为鉴”、“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等十分有意义的成语,今日我们重温起来,仿佛就沉浸在他们两个旷世奇人的温馨活泼情景肥皂剧之中,甚至比现在大行其道的韩剧还多了一点深度。
最令人忍俊不禁的是,玄武门之变后取得了政府的控股权的李世民有一天被人告知,魏征这家伙曾叫李建成杀了他,李世民对魏征说,你为什么要挑拨离间?魏征居然轻描淡写地对李世民说:“可惜呀,要是太子听我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因为现在对我说话的皇帝肯定不是你。”说完好像这事不关魏征他的事而是别人的事一样。
这怎么看都类似于电影里的某些滥用镜头,最多是加上一古句:“民不怕死奈何以死相逼,要杀要砍由你们”之类的俗套话而已,而千年之前他们两君臣早就不用彩排地演了。这家伙果然是当道士的料,居然练出了一身侠骨仙风的作派。
第5章 怀念战火纷飞的年代
好了,以下我们来讲述唐朝战争的另类回忆录。
过年的时候,细心的你可能会发现门上多了两个威风凛凛的门神,他们就是秦琼和尉迟敬德。
这两个守卫了世代华人千百年门户的超级门神居然都是千古一帝李世民的部将,李建成被开除地球籍的消息正是尉迟敬德捅给正在湖上逍遥看风景的伤心父亲李渊的。而尉迟敬德还曾是李渊的死囚。你想想,当年太子李建成见李世民猛将如云,想用高官厚禄策反尉迟敬德,他却不为所动,这还不是最佳守门员的材料?
读过《隋唐演义》或《说唐全传》的网友都会对李世民的这两位爱将的战史如数家珍,我不想再拾人牙慧,不然你也很容易就落入“审美疲劳”的窠臼,现在写唐朝历史的书那么多(唐朝历史高度高趣事多有吸引力嘛,为什么不能像明朝那些事儿火呢?)如果我只是简单地重复别人写过的故事,想来你也不会鸟我,甚至还会大骂一声什么破玩艺,呵呵。比如秦琼落魄时连自己的“老婆”(也就是爱马)都卖了,后世的什么“喝凉水都塞牙”、“分钱难倒英雄汉”等背时的时候常用的超级俗话可能基本上发源于此,这里按下不表。
首先,我们先来探讨瓦岗军的覆没原因,这个对李世民的用兵非常重要,如果不是骁勇善战的瓦岗军发生严重内讧自毁长城的话,最后可能和李渊的陇西军事贵族争天下的就是他们。
这种情形和洪天王的天朝内讧如出一辙,所以很多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最后都是虎头蛇尾成了地主阶级贵族军事集团改朝换代的工具,记得很久以前的政治教科书上大意上形容是农民起义大都是狭隘的小农意识,不可能形成具有先进的理论武装的政党以及由此而形成的科学理论的指导,所以很难夺得政权,即使侥幸夺得也不会维持太久,它的阶级局限性决定了只能是别人改朝换代的工具。
不知这是否说出了事物的实质,反正结果大家都看到了,确实大都是以失败而收场,几乎没有一个例外。
瓦岗军基本上也是这种类型起义的“克隆”,尽管当时人强马壮,号称数十万大军,正在威逼东都,几乎控制了富庶的中原地区,和隋朝猛将王世充正准备决一死战。而且瓦岗军的主要领导李密还是贵族出身,以足智多谋著称,手下也是猛将如云,如史书上也能列名的王伯当、单雄信、徐世……
就因为一时“思想狭隘”的贵族子弟李密杀了恩公翟让,让跟随李密的人寒了心。
这一忘恩负义举动的副作用显然被放大了十倍,最终造成了李密众叛亲离,瓦岗军离心离德,然后兵败如山倒,
关于李密的智谋,《资治通鉴》有多处提及,比如他以巧舌如簧游说各路英豪归附翟让,用计说服术士贾雄让翟让称王,然后有了自己的强大政治组织,再后来设伏计杀隋朝名将张须陀(也就是常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传奇将军秦琼的最初恩主),以他出色的领导才能和政治眼光使瓦岗军成为雄霸一方的革命力量,最终让心胸开阔的翟让心服口服,继而让出实际的军事控制权。
有时候并不是心胸开阔就会带来正面的力量,也正是翟让心胸开阔让贤而导致了瓦岗军最严重的内讧,从而使瓦岗军迅速土崩瓦解,成为了强弩之末。
我们平时常说好心办坏事,翟让让贤就是典型的好心办坏事。
我之所以喜欢唐朝选择写唐朝历史,是因为唐朝的牛人太多,随便找出一个好像不大认识的诗人居然也是曾写过千古名句的。就比如上面罗列的诗句,一将功成万骨枯,怎么听怎么熟是吧?这是形容战争的最好诗句,所以放在这里作点睛之用。
可是如果我不说,你知道这句诗的作者是曹松吗?谁呀?曹操的兄弟?好像没有什么大名气的。“失足”当过御用文人写诗肉麻追捧过“女人中的女人”杨贵妃而被“娘娘腔”高力士恨死(估计这也是他下重手勒死杨贵妃的重要因素吧?冤有头债有主,醋意也是一把锋利的刀)的李白兄(在皇帝级红人高力士看来,李白这个“政治白痴”想泡国母简直就是一种极品政治笑话,这个以后会写到)我就知道,曹松?没什么印象吧?你当然没印象了,这人是大器晚成的主,古稀之年才中进士,不久是不是像范进一样太兴奋随即死去。唉,没有红就已经暗淡的流星式诗人?就像现在各领风骚数几天的乐坛歌手?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得,不管曹松有没有红过(老实说唐朝诗界红人牛人太多,他有点生不逢时,生在唐朝是部分文人的幸运也是悲哀,典型的双刃剑),人家却是千古佳句的版权所有者,这个你就不要羡慕那么多了,谁叫你没生在唐朝?赶紧梦回唐朝了。
就比如一生只留下两首诗的张若虚,就因为一首春江花月夜使他誉满神州,横亘古今。所以说人生不在乎你干了多少,而是干得好不好。
所以,我写唐朝,尽管好像我对汉朝更熟悉点,很小的时候就翻烂了前后汉书,并常对“中华计王”陈平和神武大将军周勃铲除吕氏诸王念念不忘,也想写汉史。此是闲话。
好,我们继续翟让让贤成了坏事的故事。老实说,李密并不是一个特别坏的人,倒是他少时“挂角攻书”的勤奋样曾成为了激励很多少年人的楷模,温暖激荡过很多人的心,受到很多人的崇拜。
那么他最终为什么成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冷血杀手了呢?这不是人性的一种大崩溃吗?
这一切当然是有原因的,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毛主席也曾教导我们说: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出来混迟早要还。
不说你也知道了,功高盖主的人历来就是自己申请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除非你既是仲裁者又是运动员,那么一切OK。
因为在人们面前,退位让贤的瓦岗军的精神领袖翟让(类似于拉登的地位)无疑树起了一座别人无法逾越的权力高峰,这包括瓦岗军的实际控制者李密,翟让越无私越衬托出了李密心中的那个“小”字的硕大无朋,如果那时政治家已经发明了君主立宪制就另当别论。
于是利益的驱使使他人性中温柔敦厚的部分越来越少,阴郁冷酷在利益面前被放大上千倍,他没有选择,为了自己的长治久安绝对控制,就是对手是亲生父亲,他也必须做掉此人。
于是他给翟让摆了鸿门宴,然后把翟让像扔绊脚石一样扔掉,生怕扔迟了这块石头反过来把自己砸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所以说,很多人都疑惑的一件事就是,为什么史书上很多都是坏人杀好人奸臣杀忠臣?难道是正不能胜邪?因为品格高洁并不能保证你有“免死金牌”,有时反而成为了你必须死的理由。
这世界真他妈疯了,好心成了驴肝肺,你有时侯怎么想也想不通,干脆就别想了,伤脑筋。
据说前苏联克格勃头子贝利亚就曾火中取栗般地玩了一个“功高盖主”的把戏,以便清除自己升迁路上的最大绊脚石格鲁吉亚三巨头之一奥尔忠尼启则。
那时候三巨头之一的叶努基泽已经从政坛消失,奥是唯一和斯大林平起平坐的主,贝利亚于是大肆为奥做寿,并利用《真理报》大肆吹捧老奥,把老奥和斯大林相提并论,并附了老奥的巨型领袖像,看来风光无限的样子。
贝利亚用的就是欲挫先扬欲擒故纵的阴招,目的就是给斯大林看到老奥功高盖主的样子(也就是俗话说的摆他上台)。因为贝利亚清楚知道斯大林本身对自己的领袖地位十分敏感,这不明摆着挑战自己吗?果然斯大林取消了准备授给老奥的列宁勋章,心结就这样结结实实地结下了。
然后贝利亚又密告老奥包庇犯罪的部下,并紧密联系,这当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最终促使斯大林和老奥摊牌,在作了一次友好而亲切的推心置腹长谈后,老奥便莫名其妙地自绝于人民了。
最后是贝利亚迅速登上了权力之巅。
哈哈,有时候政治的天空比自然的天空还波诡云谲,刚刚还阳光明媚突然就雷电交加暴风骤雨,让你防不胜防,所以政治人敏感也是情有可原的了,伴君如伴虎啊。你不杀别人,可能别人要杀你,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政治时时刻刻要用实力和智慧来对话。
李密其实和翟让的私交还是不错的,甚至翟让还对李密达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大有“你办事,我放心”的大气魄,不然也不会发扬共产主义精神出让了瓦岗军的支配权了。这一切皆因李密太有才,太会算计敌人,只能能者居之,所以翟让的谦虚也是有原因的。
坏就坏在君之侧的那些贝利亚们的心理不平衡上,所以不能实现权力的平稳过渡。最终酿成了李密的举刀相向,导致了瓦岗军的内乱而最终让虎狼之师淡出了政治军事舞台,累他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坏了一生的清誉。
所以晁错在汉代时就被七王响亮地提出了“清君侧”的口号,看来这完全是有必要的。
事实上,李密并没有处心积虑要杀自己的恩人翟让,因为翟让出让领导权是他自己自动自觉的行动,并没有被李密胁迫,李密那时一心一意带领瓦岗军和隋军对干,根本没有时间考虑领导权的问题,只要翟让不像“假洋鬼子”不让阿Q革命一样阻止他干掉隋军,他从来对翟让没二句,而是闷声干大仗,翟让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这也是翟让高风亮节让出权杖的主要原因,翟让并不是恋权的短视者“梁山好汉”王伦。
关键是翟让让贤后,翟让身边的既得利益者(老实说既得利益阶层很多的时候也是历史变革和前进的主要阻力,这个很值得有心的人来研究)整天叽叽喳喳坏了事,这让既要和隋军作殊死搏斗又要防别人觊觎的心思细密的李密很烦,烦透了的那种,这算什么回事?这不明摆着说我是篡党夺权的主吗?
所以,李密感到有点委屈,虽然他很想大度,可能是大度的恩公翟让也曾叫他不要太在意,做好自己的事,走好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但最终这种不同声音彻底让他烦了,于是他必须处理这种噪音的发源地,换句话说也就是翟让本人,尽管翟让甚至没有鼓励过这种噪音。
所以往往这种原因就导致了好心没好报好心办坏事。
自从翟让禅让后,翟让的部属亲信从来没有停止过鼓噪让翟让再把权力给收回来,甚至在背地里不止一次地嘲笑翟让是天地一号大傻瓜。
“天子只能自己做,老婆只能自己睡,这断不能让人染指,除非他是傻瓜。如果你实在是不想干,那么也断不能肥水流入外人田呀,就让我们当嘛!”翟让的哥哥翟弘以及亲信王儒信等人总是喋喋不休地向翟让鼓噪这些毫无原则又副作用极大的话。
这就是既得利益者的嘴脸,包括代表当时的进步阶级的起义军也有如此的“腐朽阶层”,床榻之侧岂容他人鼾声如雷,利字当头钱是至亲,原本也无可厚非。
于是,这引起了“诡计多端”的李密的注意。
“他妈的,老子在前方打仗,你们在后面谋我的人头夺我的宝座。”李密有点怒不可遏。
大家都知道李密出名是肚子多智谋,就像安禄山在李隆基面前自我表扬“一肚子赤胆忠心”一样,如雷灌耳呀!这帮人算是活腻了。
尽管翟让“心底无私天地宽”,也没有打算收回权杖的意思,但是已经烦透了的李密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和那帮人玩泥沙,因为他已经下了杀戮之心。
于是李密又克隆了一次“鸿门宴”,然后把翟让给彻底解决了,以免以后他被那帮利欲熏心的跟班说服“幡然醒悟”收回成命,那时候可能来赴“鸿门宴”的就是他自己了。谎言说一千遍都成了真理,何况这又是从利益角度出发的有效劝说,保不准翟让什么时候会变卦,他不能整天生活在这种疑神疑鬼的阴影下,不然还有什么心思打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于是,一了百了,翟让死了,噪音没了,瓦岗军也走上了不归路,没了。
从此,李密性情大变,再没有好脸色,一付银幕酷小生的森然肃杀作派,可以说是近于变态。连史书都有曰:“密既杀让,心稍骄,不恤士,素无府库财,军战胜,无所赐与……”老实说人家跟着你就是奔着幸福富裕生活而来的,你老人家居然大搞“穷过渡”,革命不是为了贫穷,得,咱们就彻底地离心离德了。
总之,在李密考虑解决恩公翟让的时候已经是炼心如铁,人性中宽容柔软的闪光点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无限的阴郁冷酷和对世界的极大仇恨,已经和世界世俗为敌了,好像全世界人民欠了他很多的样子。
这样骄傲自满,赏罚不明,还不把自己的士兵当人看待,哪有不败的道理?其实李密的部将贾闰甫早就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李密失败的原因,那就是他数典忘祖,没有人情味,尽管李密变成这样也是有十万个理由的。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同。
遥想当年的瓦岗军,战荥阳,攻洛阳,控制了中原的大部分地区,消灭大量隋军有生力量,割断江都与洛阳的联系,使隋朝的政治中枢陷入江都孤岛,不能对全国进行有效控制,严重动摇了隋朝的统治基础,成为当时最强大的反对力量,最终还是由于权力的分配问题祸起萧墙,自乱阵脚,自掘坟墓,于是又一次落入了旧政治书上所说的由于没有先进科学的理论武装没有先进的政党的领导成为了统治阶级改朝换代的工具,逃脱不了历史规律性的惩罚。
果真如此。
我最感兴趣的是,如果瓦岗军没有内讧,在消灭了万恶的淫王隋炀帝之后,由李密的虎虎生威的瓦岗军和兵强马壮的李世民的陇西军事贵族集团最后对决,那将是多么惨烈多么吸引眼球的世纪之战,鹿死谁手还没有定论呢!或许历史会因此而改变。“李氏当为天子”,如果是二李之争,谁是真命天子还颇费周章呢。因为李世民和李密都是出名的足智多谋,点子多多,行兵布阵诡异多端如有神助,如果他们会师决赛,那将是多么激动人心的对决,简直比火星撞地球还惨烈耶。鉴于当时瓦岗军兵强马壮气势如虹,所以李渊轻易也不敢碰他们呢(还曾写一封十分肉麻的马屁信给李密大称本家要多多关照什么的,可见当时李密势力之盛)!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只能隔岸观火让李密的瓦岗军和隋军斗个你死我活,从中渔利了。
可惜历史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让我们演绎,规律性的东西基本上没有人能更改,尽管我们有时候能对历史狂YY一下。
不管怎样说,二李之争绝对比李世民和王世充对决给人以更大的兴奋点,更令人期待。因为王世充早已被“李氏当为天子”的谶语弄得紧张兮兮的,一见到李姓的将军就不会打仗的样子,完全失去了名将风采,而且他又跟了一个最不像皇帝的暴君领导,没得玩了。
也许是物极必反吧,可惜瓦岗军在最鼎盛的时候自毁长城,盛极而衰,利益的驱动发生了内讧,自己把自己玩死了,真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不说也罢。
下面,我们先来展开李世民进行唐朝统一的几大战役的行程。
基本上,我们知道唐朝建立以后,为了实现全国的统一发起了六次对各种割据一方的军事集团的大战役,其中李世民亲自指挥的就有四个,分别是对薛举的陇东军事集团、刘武周、王世充和窦建德、刘黑闼的四次大战。除了最初对薛举的陇东军事集团的一次局部败仗,其余都大获全胜。
最令人称道的是,李世民和王世充、窦建德的决定性意义的立国战争中,指挥了一次完美的围城打援漂亮战役,颇有“战神“的风采,歼灭了隋军主力,从此也奠定了唐朝立国的合法性。
李世民的用兵手法颇有独特的军事价值,比如注重战前侦察,注重军事情报的搜集,做到知己知彼,然后制造捕捉战机,还能身先士卒,也就是“兄弟们跟我上”的那种(而不是“兄弟们给我上”,一字之差差上千里),给敌人以毁灭性打击,不给敌人喘息机会。当敌强我弱时,也能沉着冷静,用“坚壁挫锐”的战法拖垮敌人,也就是稳守突击、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和运动战的那套灵活有效战术,“敌进我退,敌疲我扰”,他的出神入化的指挥艺术也已经成为了中华军事宝库的瑰宝。
要证明李世民是如何身先士卒的,我们不妨引用《资治通鉴》上的一个小故事加以佐证。
公元624年,突厥连续攻打唐朝的忻州、并州和绥州,并由两位王爷几乎举全国之力摆出和唐朝决一死战的阵势。李世民带疲惫之师迎战,在豳州和突厥的一万多精锐骑兵狭路相逢,这可吓坏了长途奔袭疲惫不堪又武器破损(估计可能是类似于“小米加步枪”式的低端武器)的唐朝军队。那时候适逢关中连下大雨,道路阻塞,连粮草运输都无法进行,顿时唐朝军队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就差没有哭爹喊妈了。
身经百战的李世民并没有悲观绝望,因为有危便有机(比现在的“金融海啸”还危急呵),他相信恶劣的天气对于敌人也是致命的,他就不相信突厥佬是天兵天将,就看谁沉得住气了。
他首先动员后来被他杀掉的“搞搞震没帮衬”的弟弟李元吉和敌人决一死战,拼个鱼死网破,大不了大家全部幸福。李元吉却被对手的兵强马壮吓傻了,一付贪生怕死的款式,畏畏缩缩地对大哥说突厥军队如此生龙活虎势不可挡如猛虎下山,我们不可轻举妄动,万一失败了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倒,这不是典型的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原来李元吉是一个“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家伙,玄武门之变不死也没用了,真正一个卖国贼的嘴脸。
李世民知道这个弟弟是一个草包,除了和狐朋狗友“劈酒”以及和美女进行肉搏大战这两种真本事之外,要他杀敌不如让他死了算了,于是没好气地说你就留下力气和你的情妹妹战斗吧,看我如何破敌。话音未落便率一小队骑兵杀向突厥大部队。
“我倒,你们突厥人这唱的是哪出戏呀?我大唐和你们可汗曾和亲结盟,实行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不干涉内政不侵犯别国国土而且要守望相助,还是亲戚关系,难道现在流行大义灭亲吗?你们为什么违约?既然你们已经和我们干上了,那就干吧。我是秦王,可汗既然这么能干,那敢和我李世民单挑吗?是爷们就别玩那种娘们扯头发打架的人海战术,打死没命陪,我连棺材都带了。如果你们是孬种不敢单打独斗,那全部上也行,我就以一当百,用一百人干你们一万人。”李世民先出来骂阵。
哇噻,果然是龙种耶,有神相助的人还怕你突厥个鸟!这话怎么听怎么熟,这不是港台电影黑社会蛊惑仔叫阵“只揪”(单打独斗)时的最流行台词吗?敢情李世民成了蛊惑仔叫阵的祖师爷了?抄得这么雷,果真佩服!
哈哈,这一招果然受用。一方面把正义的旗帜留在了我方,而把非正义的强盗形像扔给了对方,正气凛然,义正词严呀,解气。唐朝有这样有个性的领导真是大幸啊,没说的。
李世民,你酷毙了,也帅呆了,如果没有美女给你投怀送抱,那说明她是一个性冷感极品美女。流行歌曲都有唱道:男人爱潇洒,女人爱漂亮。阿哥阿妹情意长,趁年轻留下一段轰轰烈烈的粉红色的记忆。不是说荒唐才是青春的证明吗?怀春少女爱英雄,你不当老色鬼都天打五雷轰了。
听到李世民这么一说,气焰嚣张的突厥人倒有点不好意思了,颉利可汗看到智勇双全的李世民几乎是单枪匹马地杀出来,也不知李世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为是他在玩诱兵深入之计,然后打埋伏,越看越像的样子(就像奸诈的王世充越看李姓军阀越像天子一样),于是装作不理他,让他自弹自唱表演独角戏。嗯,想引我上当,没门,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呀。我可是突厥的英明王爷呢!
李世民于是又往前走,又着人先去对突利可汗递上悄悄话,无非又是鹦鹉学舌地重复李世民刚才说的话,也就是他们违背盟誓背信弃义打唐朝的事,突利可汗被问得哑口无言,没敢说什么。
然后李世民和他的小股骑兵像兜风行花市般悠哉游哉往前行,准备跃过小溪,颉利可汗愈加糊涂,李世民竟敢这样大模大样地出阵,还对突利可汗说什么“盟誓“的事,莫非他们早已暗渡陈仓勾结谋他的大位子?这才是一个大问题。
于是,颉利可汗叫人阻止李世民渡过小溪,并对李世民说他们来此并不是想和大唐打仗谋大唐的土地,而是想联络感情巩固我们两国的同志加兄弟的深厚情谊而已,亲戚们好久不见了,想你们呀,串串门罢了,别想得那么复杂嘛,云云。
所以,有时候睁眼说瞎话也是需要胆量和水平的。
说完这话,颉利可汗便退了兵,加上突厥人的弓箭长期在雨水中浸泡,变得有点走形用得不利索了,这等于是自废了武功,最后被迫签了城下之盟,继续修好。李世民兵不血刃便屈了别人之兵,也算是功德完满了。
哈哈,厉害吧?李世民在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便电光火石般地使出了连环计,比如反间计、树上开花的疑兵计以及瞒天过海等计(没见过玩打仗玩得这么潇洒的,简直就是在耍魔术晃得人眼睛彻底花了),足智多谋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试问天下英雄谁敌手?不是战神还是什么?
曾有一则在网上和手机短信里广为流传的帖子,也就是中国历史上最强的中央政府领导班子人选,其中唐朝人物占三,历史一姐武则天荣任妇联主任,历史一僧唐僧是计生委主任,而李世民更是领衔领导班子,是国家主席的最佳人选,高居榜首,位于成吉思汗之上。从这则故事里李世民所表现出来的卓越领导才能和举重若轻临危不惧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危机应变能力来看,绝对是当之无愧的伟大领袖。
如果这还不够,那么他在平定刘武周叛乱收降超级门神尉迟敬德(即尉迟恭)时两天不吃饭三天不解甲的不畏艰险的“拼命三郎”精神,都足以说明和展示了他的身先士卒的楷模作用和战神战魂风采,能跟到这样的领导一定很幸福,做鬼也幸福呀,玩鞋都愿。
哈哈,李世民不愧是西汉飞将军李广的后人呀,连搞的疑兵之计都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李广也曾用此计吓跑匈奴大军)。反正,在世界军事宝库里,有很多关于唐朝开国时和贞观年间拓边的著名战例,大家有空自己去浏览一下,这里就不赘述了。
第6章 宫闱争斗是女人的另类春药
这些年,除了流行“下半身写作”之外,还流行一种“美女写作”,美女写作现在锋头正健,大有星火燎原之势。甚至这种写作还烧到了银幕荧屏上(你看《金枝欲孽》多火,小燕子多红)。尤其是美女作家写的宫闱争斗故事甚受各位美女的喜爱,使用美女特有技法斗赢人家,那多爽呀,简直就是另类高潮。所以这种书也常有“停车坐(做)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淋漓描写,所以常引起出版商的注意,这是题外话。
所以,为了引起某些族类的兴趣,我准备写一下唐朝宫廷争斗,因为单是初唐的近100年间就发生了四次宫廷政变,而且都和当时的皇宫城墙的北面正门——玄武门密切相关。
老实说,连打架斗殴都有很多人喜欢看(中国人是一个喜欢扎堆扎闹猛的民族),更不用说是权术大集合的政治争斗了,说白了也就是当官的公开打群架还基本上不用负上法律责任,就如水扁时代的国会常打群架一样,甚至更激烈更好看,更有技术含金量,甚至调动了三十六计的很多计,你不兴奋掀起高潮简直已经是“哀莫大于心死”的骨灰级懒虫了。
因此初唐的这四次玄武门之变都同样精彩。我们有必要简要交一下底。
第一次玄武门之变应该是最有名的了,也就是李世民和他哥哥李建成争当皇帝的那些事儿。鉴于我们正在写千古一帝李世民的故事(也是我第一部书的重点之一),所以会重点在下列章节浓墨重彩写出,其他的在以后会找机会大写特写。
现在,我们先简要介绍一下第二个玄武门之变。
第二次玄武门之变发生于历史一姐武则天武周十四年一月即公元705年,其时武则天已经年老色衰,成了男宠怀里的一只极待抚慰的病猫(可能也是所有英雄末路的模式了),再没有了当年垂帘听政的威风八面,成了一个放屁也没力气的碎老太婆,很难想象年轻时她是如何勇猛地杀死自己的可爱女儿的,唐高宗这个被父亲惯坏的“娘娘腔”居然还对她恩宠有加,子继父宠。俗话说趁你病索你命,这正是一些想打倒武周恢复唐国号的有识之士发难的大好时机。他们在宰相张柬之、崔玄暐的率领下趁机起事。
张、崔与卫戍部队司令敬晖等带领五百多特种兵占领玄武门,并把太子李显从东宫迎来,然后一同闯入皇宫,直至武则天所寝的迎仙宫,斩杀了武则天为患多时的两个最猛最帅的男妓张易之(看过他的电脑合成效果图,果然十分俊美,要硬找人比的话,可能长相接近于香港1983年版《射雕》中杨康的扮演者吧,你自己想象一下,可能是更美耶,不然如何做女皇帝的性伙伴?记住杨国忠还是他的外甥呵)、张宗昌(他有一个很艳光四射的官名“春官侍郎”,乍一看还以为是春宫侍郎呢!嘿嘿,偷笑。很得意吧?侍郎此处翻译出来可以是陪女皇睡觉的鸭子也可以是副部级大官员什么的,估计也可能只是武周时代的官位特色了,如果不是我孤陋寡闻的话)两兄弟(两男侍一妻),逼迫武则天退位,拥立太子李显重即帝位,复唐国号。
第三次是唐中宗景龙元年(公元707年)太子李重俊的政变,这是一次末遂的流血政变,也是唐朝前期四次玄武门之变中唯一一个以失败告终的流产政变,政变果然不大好玩耶,分分钟像象棋术语中所说的想吃人家的“车”而反被将死,得不偿失啊。
那时候,刚被暴强宰相张柬之重新扶上帝位两年的唐中宗李显昏庸无能,像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史都有曰“从来纨绔无伟男”,信哉斯言),整天像红楼贾府里的贾宝玉一样在脂粉堆里“摸爬滚打”,对于他来说,什么励精图治发奋图强之类的励志语简直就是“非主流”的火星语言一样陌生,做皇帝而不能享乐还干这劳什子干吗?于是夜以继日灯红酒绿及时行乐。
说到唐中宗,倒是有一个关于他的非常好玩的笑话,话说中宗驾崩以后(是由他可爱的老婆韦皇后和想当皇太女的女儿安乐公主毒死的),到阎王那里报到,阎王慢条斯理地拿起生死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还有点轻视态度的阎王老爷立即不敢拽了:“呀,我说李显,你够牛B呵,你是皇帝,你父亲是皇帝,连你老妈也是皇帝。”这话怎听都像是骂人的话(就像现在骂人最厉害的话就是“你全家都在国家足球队”一样),气得李显也大声回敬:“你才是皇帝,你全家都是皇帝!”哈哈好玩吧?如果说李显的爷爷李世民是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的话,那么李世民的孙子李显(果然是孙子)估计就是历史上最窝囊的皇帝了,因为他是被三个至亲的妇人玩死的。所以说在超级女强人的阴影下生活更是一种不能言传的惨,想成材都有点困难。
而他的皇后韦氏十分强悍(政治巨族的彪悍女人,中宗的岳父差点就成了宰相,这也是母后武则天没让中宗过皇帝试用期就炒了他的原因),更像一个男人(喝了权力春药的女人都会雄性化,就像中宗的老母亲武则天一样)。她与武三思内外勾结,床上床下门里门外把揽朝政。韦后因太子重俊不是自己亲生,很不like他,整天想的就是如何干掉他。皇后男宠武三思也很忌恨重俊,并纵容其子驸马左卫将军武崇训和儿媳妇安乐公主时常侮辱重俊(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裙带关系,连婚姻都是,近亲繁殖呀),把太子当家奴呼喝,连三思家的宠物狗都不如。崇训还窜掇公主去对中宗请求废黜太子,立自己为皇太女(呵呵,想学她奶奶啊,可惜嫩了点,所以历史上只有李显的妈妈当过皇帝)。
太子终于忍无可忍,我不发威以为我是病猫,于公元707年7月联合左羽林大将军李多祚等假传皇令,率卫戍部队和千骑兵三百余人冲入武三思和武崇训的府邸,让他们全家幸福,随即又发兵包围了皇宫,捉拿韦皇后和安乐公主。韦后闻变,挟持中宗登上玄武门门楼(不愧是玩政治的女人,也学曹操最著名的招数“挟天子以令诸侯”,派兵镇压。太子率卫戍部队攻到玄武门前,中宗振臂一呼,对军士宣布儿子篡党夺权,于是军士调转枪头,杀了卫戍部队司令李多祚等,太子的乌合之众立马兵败如山倒(就是历史上最弱的皇帝之一唐中宗也能号令天下,就因为他是皇帝,你知道权力是什么东西了吧?一只手指都可以碾死你呀,这就是政治),于是此次政变成了流产政变,太子也莫名其妙地死在了终南山。
第四次则是唐中宗景龙四年(公元710年)李隆基的政变。唐中宗这个窝囊男人还真是一个压不住场面的极品倒霉蛋,在其不长的任期之内(第一次做皇帝就只做了两个月就被老妈炒了鱿鱼)居然发生了三次政变,包揽了唐朝前期四个“玄武门之变”中的三个,中彩也不能这么频密吧,他还在这次的政变中鞠躬尽瘁,死不得其所。
公元710年6月,韦皇后为了实现历史上第二个女皇帝的美梦,和安乐公主等密谋毒死了自己最亲爱的老公中宗李显,因为窝囊老好人李显显然已经成了强悍的韦皇后做武则天第二的“绊脚石”,必须清除。
于是和安乐公主做了诸如爱心饼干爱心奶茶之类的食物,只是多加了点“三聚氰胺”之类的添加剂,于是李显在亲人的祝福中毫无痛苦地去了极乐世界。然后她立温王李重茂为少帝,目的就是为了像吕后一样垂廉听政发号施令。
后来,韦皇后觉得这样还不过瘾,这样既不够爽又显得自己太虚伪,于是想效仿婆婆武则天,索性除下了伪装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在京畿要害部门安插韦氏子弟,大搞任人唯亲的那一套,准备废黜李重茂自封女皇,但又害怕相王、太尉李旦(也就是武女皇的第四子)反对,人家至少是握有兵权的,更是皇亲国戚,所以先找碴儿干掉他。
相王之子、临淄王李隆基(又是大唐一个振聋发聩的名字,终于说到他了)接到情报部门十万火急的飞鸽传书,立马联合太平公主(武女皇的小女儿)等先发制人,冲入卫戍部队,杀了韦皇后派来统领卫军的韦璿、韦播,占领了玄武门,随后大举进兵闯入皇宫,把正在做白日梦的韦皇后以及她的恶女安乐公主全办了。最后起事胜利者大搞“太公分猪肉”的喜庆大典。相王李旦最终黄袍加身,得为天子,也就是唐睿宗。
这次政变的成功也为李隆基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政治舞台,开辟了广阔而平坦的革命道路,从此走上灿烂的历史星途,成就了“开元盛世”,取得了堪与他爷爷的父亲李世民“贞观之治”比美的盛世华年大成就,并把中国的封建社会鼎盛景象推上了极致,社会风气也十分开放甚至偏于浮艳的景色,唐朝女人的着装十分大胆开放,几乎可与当世媲美,不然也没有李隆基和杨贵妃那种“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式的世代传颂的生死爱情了,此是后话,容后再表。
关于李隆基也有一个牛B笑话。据说唐朝人很喜欢摆谱,世界唯一超级大国兵强马壮嘛当然吹牛也响亮一点,就像现代在天子脚下的京城人一样会“侃大山”,连的士司机都好像参加了常委会一样知道政治风向。有一天,刚升为某某王的李隆基闲着无事(反正妞也泡够了腻了,那时他的伟大爱人令人眼前一亮的玉环姐还没到他身旁)跑到昆明池去溜达,正好赶上了一帮喜欢摆谱的大唐人在开神仙会,大家都争着说自己的祖宗多厉害,爷爷当区长父亲当部长连三姑都是妇联主任,最后一个个都摆完了,轮到李隆基这个迟到者。于是李隆基慢条斯理轻描淡写地对众人说:“我爷爷的爷爷是皇帝,我爷爷的父亲是皇帝,我爷爷是皇帝,我奶奶也是皇帝……”正在摇头晃脑的李隆基摆完谱一看,其他人早就吓跑了,一个人影也没啦!这样近似于绕口令式的摆谱也可算是独步古今了。
好,后三个玄武门之变我们大致说了一点,现在回过头来详细说说第一个玄武门之变。
这可是伟大领袖李世民一生中最黑暗的时期,然后迎来了自己的政治曙光,因为死的差点就是他,如果他运气不够好的话,龙种就是龙种呀。无论如何,玄武门之变都是他生命中必须跨过的坎,也成了他政治生命中近似于图腾的里程碑式事件。
要弄清楚第一个玄武门之变的来龙去脉和深层原因似乎有点困难,因为政变双方都是秘密行事,不可能大张旗鼓,甚至谁会胜出没有人能猜得出。就连当事人李世民在事后回忆都捏了一把汗,因为他差点被弟弟掐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相信那时元吉同志的手劲一定很大恨不得半秒钟就解决战斗打扫战场,好自己当皇帝天下美女尽归我有也),要不是超级门神来得巧的话,所以俗话说得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连他本人甚至都不能对玄武门之变进行一个有效的定性,究竟是大兵团作战还是类似于美国前总统小布什攻打伊拉克对萨达姆进行的“斩首行动”(李世民本身可能就是“三角洲牌”斩首特种小分队的分队长)?一回忆起来李世民就有一种梦游的感觉,就像他射杀大哥后跑进林中被枝条挂下马无法爬起来一样迷糊。
反正,我们最清楚的一点就是这一次的政变基本上就是李世民和大哥的皇储之争,以及由此而积累的各种矛盾的总爆发,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这个问题无论是新旧《唐书》或权威史书《资治通鉴》都已经明确作出了表述。关键是政变双方的技术性操作手段问题基本上还是一个谜,直到现在。
比如政变双方各投入了多少兵力?李世民是否收买了玄武门的守军?为什么刚以哀兵出战的英勇无比的东宫和齐王府的人马立时就溃不成军战斗力大减?
最搞笑也最令人迷惑的是,玄武门之变中伤亡最惨重的不是政变双方的实际参与者,而是旁观者(或称啦啦队)驻守玄武门的守军。太子和齐王被斩首之后,东宫和齐王府护兵急驰玄武门要报一箭之仇,结果执掌玄武门驻军的云麾将军敬君弘与中郎将吕世衡变旁观为主力(就像欧洲顶级足球赛事在进行得你死我活时,某些兴奋异常的现场观众不自觉狂飙到球场参战一样,来了个角色互换),在尚未吹集结号的情况下仓促出战,于是被红牌赶出场,等大队人马杀到时,发现敬、吕二位主将已双双幸福归天,光荣献身,颇有人间“终身禁赛”的况味。
最令人奇怪的是,敬、吕二人为什么在没有吹开场哨的时候就匆匆忙忙出场并且光荣献身,到现在也是一个谜,估计学术超男易中天也很难破解。有人说他们早已为秦王的高官厚禄所收买,所以战斗起来也特别奋不顾身特别卖力,遇上一个好领导不容易呀!关键是如果他们事先得到消息的话,又怎会仓促出战以至兵败身亡?难道立功心切到连命都不要的地步?这不是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玩笑吗?敬、吕二人死后,形势一度危急,此时尉迟拿太子和齐王的首级免费展览,东宫和齐王府的卫士们见主人都没地球籍了,也没有表示出什么愚忠,树倒猢狲散的样子,也当了一回范跑跑。最有点敬业精神的企图进攻秦王府的猛将薛万彻(李渊女婿,太子部将)部在接到李渊圣旨后也完全溃散。李世民斩草除根将李建成和李元吉各五子全部杀死,彻底消灭了竞争对手(呀,生在帝王家也不自由呀,这不明摆是政治陪葬吗?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唉,既然弄不清楚,我们还是老实按权威史书《资治通鉴》来重点演绎一下吧。
事实上,在玄武门之变没有发生前,李世民是在极力避免其发生的,因为这是在刀锋上行走觅活的游戏,且不能推倒重来重新练级,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事实上,玄武门之变应该是李世民的部属促成的,因为那时候已经是十万火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就是说李世民基本上已经处于十分危险之中,李建成的杀戮之心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且李世民的权力和势力范围被极大限制甚至是被架空边缘化的地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如果一个人太优秀,甚至把周围的人衬映得黯然失色,那么这便是他被攻击的“原罪”,是引起嫉妒的直接引爆点(这在美女堆里司空见惯,所以别在美女面前表扬另一个美女如何漂亮,即使是假意的也不行,她会连你也一起恨死的),这确实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李世民确实是太优秀了,以至于把李建成、李元吉全都PK了下去,看出了自己的“小”和窝囊来。
那时候,唐高祖李渊全权特任李世民为“天策上将”,位在诸王之上(也就是副皇帝级吧),并兼司徒、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还诏令在秦王府中设置官属。李建成虽然贵为皇帝接班人,但李世民在唐朝开国战争中功劳最大,其实基本上已经是唐朝军队的最高统帅。他本人又特别能笼络人才,在秦王府中开置文学馆,延揽四方文学之士,礼遇甚隆,这些人都成了世民的谋臣策士,如幕僚长长孙无忌(也就是他的大舅子),唐朝著名宰相房玄龄、杜如晦等。此外,世民南征北战,天策府里更是猛将如云,如秦琼、尉迟恭、程咬金等历史名将。拥有了如此众多的谋士与勇将,秦王世民的周围自然形成了当时政坛上一个强有力的政治集团,俨然一个凌驾于皇权之上的超级政府影子内阁什么的,直接威胁到了太子李建成的正常接班。
心结就这样结下了。还是那句老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利字当头,李建成也不敢怠慢,不然自己可能成为傀儡甚至于被赶到老干疗养院之类的地方去养病都有可能。尽管他手里的政治资源也绝对不比李世民弱,甚至以他的长子身份还稍占点上风,他手下的薛万彻也不是浪得虚名,唐朝猛将是也,魏征就曾劝他先杀了李世民,因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也,养虎为患呀。
于是,在同样野心勃勃的弟弟李元吉(就是那个见了突厥大军吓得脚都软的“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缩头乌龟)的大力窜掇下,李建成终于下苦功要搞死自己的“功高盖主”的弟弟李世民。
李建成和李元吉这两个不堪担当大任的小人于是搞了很多小动作,说出来都有点下作的味道,这可谓是“上什么山唱什么歌”,性格决定命运也。
比如说李建成、李元吉以及被他们贿赂了的后官妃嫔常常在高祖耳边打小报告吹枕头风说世民要篡党夺权的坏话,收买李世民的部下(如策反尉迟恭、段志玄)并调走他的军队和猛将(秦琼、程咬金都有过被撬的记录)等策略来强化自己并削弱世民的势力,甚至发展到在召世民饮酒时在酒中下毒等下三烂手段的地步。这使偏听偏信只会喝花酒海赌的唐高祖渐渐对李世民产生了猜疑,局势对世民十分不利,谁叫你李世民太优秀了呢。
事情的起因大概可能从李世民在洛阳的部将张亮被李元吉严刑拷打“刑讯逼供”而不能让张亮供出李世民有谋反证据一无所获开始。
老实说,那时候政变双方的政治分歧已经表面化。李世民怕在首都失势,于是狡兔三窟派出得力部将温大雅、张亮在洛阳经营另一个政治老巢,大搞地下军事活动,用重金贿赂山东豪杰来保卫自己的政治江山。
聪明的李建成当然也不是聋子哑巴,这么多的政治动作,他手下的谍报人员早已洞如观火,所以以前还有点忠厚人性还没有完全泯灭,曾制止埋伏卫兵要杀跟父亲李渊来元吉家视察的李世民的弟弟元吉干傻事的李建成现在也能痛下杀手了,形势逼人了,你死我活的时候谁还像瓦岗军的翟让一样大谈风度(不知翟让死的时候的表情是怎样的?惊愕、慌乱还是一脸漠然看透一切的超然态度?反正这已经不重要了)?自己确实是在做养虎为患的傻事,元吉确实是对的,政治这东西,有时候是不能有妇人之仁的,换句话说那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残忍,就像天下第一武将项羽在鸿门宴上放了政敌刘邦,就等于是自己申请失败的理由,顺便保证了他乌江自刎的结局,这是没有儿戏可玩的。
人一狠起心来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这有点类似女人惩罚负心汉特别狠一样。于是这回李建成亲自出马索要弟弟的命。
基本上,李建成用的也是老套路,就是约兄弟李世民一起泡妞喝酒,然后偷偷地在李世民的酒杯里放上加强型“三聚氰胺”,李世民回家之后立马吐血数升(是不是有这么夸张我也不敢确定,因为这是历史牛书《资治通鉴》给出来的数字,俺基本上也不敢乱改,尊重历史嘛!呵呵),人家还以为他喝高了吐的呢。
其实那时候李世民的处境也十分凶险,基本上处于被架空的地步。
李建成利用自己的太子地位资源丰富大肆收买策反李世民的部将,首先是策反李世民的心腹大将尉迟恭,尉迟恭当然不鸟他,即使李建成给他的金条堆到北斗星那么高他也不干,这是原则问题。我倒,我的部下为什么没有多少这么忠心耿耿连命都不要的人,而李世民为什么就有这种坚贞不屈的先进分子?难道天真的要亡我?李建成不免对天长叹一番。
好吧,我得不到的东西,你李世民也别想得到,这就叫做玉石俱焚。尉迟恭你这个给脸不要脸的家伙就到阴曹地府去表忠心大跳忠字舞吧。然后李建成把手一挥,元吉这个最佳跟班和忠实执行者便派职业杀手立马去干掉尉迟恭。战场上元吉不是打仗的好把式,干暗杀这些事他可是行家里手而且又特别卖力。
可惜元吉雇佣的杀手也不大专业,或者是嫌钱少并不卖力,或者干脆就怕超级门神的声威而三顾他的家门而不敢入(这些杀手素质有点那个,你以为你是三顾家门而不入的治水大禹咩),因为尉迟恭甚至大开方便之门把自己当死猪一样躺在床上他们也不敢来找麻烦,这些杀手也太没职业道德了,元吉同志要加大职业道德建设力度才行呀,不然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你。
最终,累得元吉亲自出马用紧急特别通道(谁教你找的杀手不够专业学大禹治水三顾家门而不入呢,说重了是渎职罪耶)向高祖参了他一本,大概也就是反革命颠覆罪之类吧,于是尉迟恭成了皇上的死囚。幸得世民大力营救,才留党察看以观后效,也就是死缓吧。
然后,李建成又马不停蹄地玩玩大军区司令对调和干部异地交流的把戏,正儿八经地下了文,把秦王府中的猛人悉数要调走,如程咬金、秦琼、房玄龄、杜如晦等人都在下基层锻炼之列,让你李世民做光杆司令自己抓狂。
恰巧在此时,突厥大将郁射设率领数万精锐骑兵屯河南(黄河南岸),包围了乌城,大有和大唐决一死战的味道。
哈哈,有危就有机,你李世民会玩,难道我李建成就不会玩?真是天助我也!这不是削世民兵力壮我军威的大好时机吗?连突厥人都成了我的帮手了,还真会选择时机呵。于是李建成趁机向老淫虫李渊推荐元吉代世民出征突厥人(这回元吉同志脚子不软了,还表现出相当神勇),又顺手牵羊把秦王手下的几万精兵收入囊中,秦府三杰程咬金、秦琼、尉迟恭以及段志玄尽调拨元吉手下征用。
我的妈呀,这不是要李世民的命吗?连自己的双车都被别人全吃了,还如何和太子玩下去?这局棋没得玩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连李世民的爱将都动员主人要先下手为强了。尉迟恭还威胁主人说如果听之任之,他干脆就去落草算了。
李建成又磨刀霍霍想再给李世民一包极品“三聚氰胺”(上次没能毒死他,李建成还后悔过一阵子呢),而当时的李世民好像还不想兄弟相残的样子(是不是装个样子也不可知,可能在暗地里李世民早已策划了玄武门驻军的策反工作呢,神人做事那是天机不可泄露啊。我猜他多半是在扮猪吃老虎,就连尉迟恭这样的大老粗都看出了问题的症结,李世民这样的伟大领袖会不知此中厉害?我猜他一定又像对突厥可汗一样在玩瞒天过海麻痹敌人的把戏,以让敌人失去戒心好突然袭击马到功成),大摇其头十分犹豫不决(这还真是不像他的性格),部将又举例说元吉想先干掉你再干掉建成,你难道喜欢这个暴戾无道一心只打自己的小算盘的窝囊废来败坏大唐的江山吗?这简直就是一种姑息养奸大逆不道。
于是,李世民又慢条斯理地用龟甲卜凶吉,刚好从外面回来的力大无比的张公谨没好气地把之推倒,说卜卦大都是解答疑问的,现在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还卜个鸟,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李世民倒是蛮民主的)?于是李世民也不敢怠慢了,连忙着人把得力干将房玄龄、杜如晦等打扮如地下党员的样子,分批分层次去找李世民开斩首行动战前动员会(怕惊动太子的特务坏了事),部署在玄武门埋伏的事儿。在此之前房玄龄、杜如晦还为了保命差点缺席战前动员会,气得李世民差点着尉迟恭用刀砍下他们的头来见他老人家呢(有小道消息说是足智多谋的此二人想用激将法来坚定小李搞政变的决心耶)!
说到这,大家都基本知道了这一次的玄武门之变是怎样的一回事了,当然就是皇位之争了,这是千古不变的大命题。至于后来的战斗,我在前文也基本上作了必要的交代,在此就不再赘述了。
在此,我们只是有点奇怪的是,为什么政变总喜欢在玄武门发生呢?而且是政变的双方谁控制了玄武门谁就是胜利者,没有控制玄武门的一方全都是失败者,难道玄武门真是一个皇气聚集的风水宝地?无论如何玄武门对政变双方都是很重要的,这又是为何呢?
在此,我们不妨引用一下某些史料,以解释玄武门的这种在政治斗争中扑朔迷离玄之又玄的历史原因。这是由于它们独特而重要的政治军事价值和位置所决定的,而不是什么风水宝地的怪论作祟,如果硬是要这样说的话,那确实是皇恩浩荡的地方,皇帝每天基本上都在这里出没。
基本上,在唐朝,都城的皇家宫殿是帝王居住和听政的主要场所,也就是政治权力中枢(功能有如中南海是也),所以太极、大明两宫和洛阳宫城的宫殿建筑格局完全一样,都是沿着南北向轴线对称排列,分为外朝、内廷两部分。外朝主要是皇帝听取朝政、举行宴会的宫殿和若干官署,学术名称亦就是俗话说的“朝廷”,也就是皇帝办公的地方;而内廷则是皇帝和后妃的寝宫和花园,是帝王后妃起居游憩的场所,也就是皇帝进行肉搏大战寻欢作乐休养生息的居住小区。
最关健的是,外朝位于皇宫南部,内廷则处在皇宫北部。因此,皇宫城墙北面诸门就对内廷的安全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而作为北面正门的玄武门,就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唐代皇宫城墙各门都由宫廷卫军把守,仅玄武门外就设有两廊,宫廷卫军司令部就驻在这里,称为“北衙”,有着固若金汤的碉堡工事和雄厚的兵力,大内高手很多就聚集于此,为自己的主人也为自己的利益在努力拼搏。
所以说政变发生时首先控制玄武门的意义就连傻瓜都看得出来了。因为控制了玄武门便可以控制内廷,而控制了内廷也就可以控制皇帝,从而控制中央政府,乃至整个国家。
封建时代,“王权”是整个社会和国家的传播中心,也就是孔子的那种“家天下”、“畏大人”命根子学说的核心(没有“王”好像小民就没了主心骨一样),“朕即天下”,所以只要控制了皇帝,你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换句话说你基本上也是皇帝了,没有名分而已。所以,好像三十六计中也有一计叫做“擒贼擒王”,端的就是政权中枢的这种效果(前文就有王世充找人冒名顶替李密而战胜之的成功战例,用的应该就是“擒贼先擒王”的计谋)。就比如唐朝的“甘露之变”中的著名宦官仇士良(一生曾弑二主、一妃及四个宰相,你说实力比起皇帝来说怎样)。胁迫唐文宗乘轿然后抬入宣政门来粉碎政变的做法,简直是叹为观止,因为他们手中有王牌呀!皇帝属于哪一边,真理就在哪一边。这个问题既荒唐透顶又创意无限,世界确是无限的,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呵呵,溜须拍马,终得骑马。唐朝的很多宦官和恶官都知道这条直通天路的“登龙术”,所以也大力运用屡试不爽。比如奸相李林甫就很善于控制驾驭皇帝,即使是著名的唐玄宗也不在话下,除非是天朝大法官魏征和传奇皇帝李世民,因为苍蝇不叮无缝的坏蛋。此是后话,容后再表。
反正,政变作为一种夺取政权的有效武器,其中的斗智斗勇和波诡云谲十分令人津津乐道,且充满了不确定性(就像顶级赛事结果一样给人以无限想象力)。这便是它最吸引人眼球的地方,宫闱斗争也成了人们尤其是红粉佳人的另类点心,按下不表。
第7章 秦门三杰ABC
开章可能大家都有一个疑问,秦门三杰?你指的是谁呀?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类似于十大元帅十大大将的授勋仪式)我就知道,因为那是唐朝历史盖棺定论的人物,一点疑义也没有,即使是说“唐朝三宝”,人们可能也猜得出,比如李世民、李隆基甚至于武女皇什么的。秦王府里的猛人牛人多了去,杰出人物大把,这也是李世民不可多得的政治老底,不然李世民怎会取得革命的成功?天下想当皇帝的人多着呢!你这不是故弄玄虚吗?
好,既然是我命名的,那么就以我的个人角度来“开胡”吧,他们就是秦琼、尉迟恭、程咬金。
怎么样?这三个人够斤两称得上是秦府三杰吧?论资历、论武艺、论历史影响力他们三个基本上都是叮当码头半斤八两,即使是对秦王的忠诚度也都是情比金坚。所以我很乐意在此花点章节和笔墨写写他们的先进事迹,我相信读者也十分乐意听到,尽管可能有些故事大家都已经耳熟能详,好故事不怕再听,就当是复习吧,孔子也说: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我们就暂叫他们仨做猛虎三人组吧。
关于秦琼,好像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对他作过任何详细的介绍,连蜻蜓点水式的简介都还没有,好吧,请跟我来。
开头当然都是有点俗套,因为介绍有时候也能格式化。
我们知道秦琼是左门神,这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你就会特别注意到他,这个就不用多费口舌介绍了。
于是问题又来了(还真是“十万个为什么”啊),为什么只有秦琼和尉迟恭成为门神呢?会守门的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比他们武功高、也比他们忠诚的人多的是,如“托塔李天王”李靖、“永远忠于李副主席”以李密部下身份降唐的“纯臣”(李渊表扬他的原汁原味的话)徐世等。这个就牵涉到了一个典故,还是和伟大小说《西游记》“沾亲带故”的,本人正好偷懒一下,引用上了。
据传,唐朝开国年间,泾河龙王为了和一个算命先生打赌,结果犯了天条,罪该问斩谢罪鞠躬尽瘁。玉皇大帝任命天朝大法官魏征为监斩官(这正是专业对口)。泾河龙王为求活命,向唐太宗求情。太宗答应了,第二天,唐太宗宣魏征入朝,并把魏征留下来,同他兴致勃勃地下起围棋,却不知如何开口提给龙王私了网开一面的事,因为谁都知魏同学是铁面无私的黑老包,就这干下着。到了干掉泾河龙王的那个时辰(午时三刻),没想到魏征下着下着,打了一个盹儿,就魂灵升天,将龙王斩了。老龙王十分怨恨唐太宗言而无信使自己白白送死,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他,天天到皇宫里来闹,骂骂咧咧说要索回自己的命,闹得唐太宗六神无主七窍生烟。魏征知道皇上受惊,就派了秦琼、尉迟恭这两员大将,守在宫门保驾,两大将也正有此意,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果然,老龙就不敢再来闹了。唐太宗念他们夜晚守门辛苦,就叫御用画家画了两人之像贴在宫门上,结果照样管用(神就是不同)。于是,此举也开始在民间流传,秦琼与尉迟恭便成了门神。后世历代人相沿下来,这两员大将便成为千家万户的守门神了。其中执锏者即是秦琼,执鞭者是尉迟敬德。
当然,以上故事只是存在在神话故事里的神人,不过真实的传播世界里的秦琼和尉迟恭也绝对是英雄本色,堪当门面式的英雄人物,因为他们都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以其盖世武功被传颂至今。
我们还是习惯先用小故事来表现这些历史牛人的真实面目,以其还原他们的传奇人生,变得更加有血有肉。
秦琼原本也就是一破落户,出身十分贫寒,尽管传说中他家以前和阿Q一样十分阔,什么将门虎子军机大臣的不在话下(没有真实证据呀)。不过到他这一代是彻底地破落了,这也好呀,至少养成了他打起仗来英勇无比不要命的战斗精神,而不是纨绔子弟的不堪造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失必有得呵。
在人们的印象中,秦叔宝这个身背金装锏手握虎头枪,坐骑黄骠马的彪形大汉最令人称道的本事就是在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他一生经历大战事凡200多次,多次单骑救主,光流的战血就有几十斗(100斤以上吧)之多,所以他虽然投降过很多次(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情也没办法,就当是人才正常流动吧)但还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新主人很快就接纳并喜欢上他,他的英雄形像也是深入人心,成为了后世“山东好汉”的标准正版造型(他是济南人)。
世事有时就是怪,俗话说“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偏偏秦琼最让人记得的就是他落魄时卖马的那些事儿,所以在这里有必要再煮别人的口水交一下底,相信你也是百听不厌的吧。
有道是:时去金似铁,时来铁似金。人有三衰六旺,我相信在长长的一生中你也曾不止一次地慨叹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呀,头头碰到黑的款式。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分钱难倒英雄汉呀,我们英勇的秦琼就曾碰到这样的难题,也是我们经常会碰到的人生尴尬事之一,这当然会引起大家的共鸣,说他不就是说我们吗?难道这不是say you say me正版版本?于是大家将心比心,于是就记住了秦琼没钱时卖不掉黄骠马的倒霉事,这当然是人之常情,大概不属于幸灾乐祸的范畴。
好,废话少说,我们言归正传。
我们先来新闻的“五W”也就是何时、何地、何人、何事、为何来提纲挈领表述一下这个千古绝唱,因为关于秦琼卖马的版本太多了,凡评书、小说、故事、戏剧、电影、电视、动漫等,不一而足。这故事发生在隋朝末年山西潞州的一座县城里,公务员秦琼出差在外,因为没钱交房租于是被迫卖自己心爱的马还债。活脱脱一个赵本山小品的版式,点什么菜没什么菜,点一个要送两个,绝了。
前四个W都有了,最后就是第五个W(WHY)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不幸的故事让英雄落难呢?于是就有了让人津津乐道的故事,于是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让小人物有了灵动起来的理由,这个“为什么”也是电台“讲古”节目长盛不衰的重要动力,回回都听到男主播用沙哑的声音说秦琼卖马什么的。我们每个人都要怀着感恩的心呀,感谢落难有了故事,感谢落难使人坚强,虽然我们还没有正儿八经的感恩节。
话说当时秦琼同志供职于历城(也就是济南,伟大的美女作家李清照有幸好像也是他的老乡)的一家政府部门,说起来秦琼当时也是人见人羡的公务员呀(这年头公务员也是比较吃香,一有公务员考试就争爆头的样子,在此先怀着景仰的心情羡慕一下“跳槽天王”秦叔宝同志一下),那时候他整天无所事事,他最擅长的打仗活没他的份,读报读书又不合他的口味,整天一杯清茶过日子,闷死了,好不容易磨领导领到了一份到山西潞州的公差,高兴得他差点拥抱领导山呼万岁,我秦琼祖上积德,也能病猫碰到死老鼠了,一生能得碰上美差多少回?这可是公费旅游的差事,不去白不去,哈哈。
于是,爽快的秦大哥在领导那里美美地领了出差费,风风火火就往山西赶,一路兴致勃勃游山玩水到了出差的天堂县城(倒是一个很好的人间名字,却成了秦琼英雄末路的人间地狱),又兴致勃勃地吃遍了天堂所有美食,然后选了天堂一间口碑不错的店铺住下。
经营此店的是一个厚道人,脾气特好,所以回头率很高,生意十分红火。有时候客人不遵守秩序不排队喝酒吃饭甚至离店时假装选择性失忆忘记了结帐,拍拍屁股走人,他也没有呼天抢地咒别人不得好死,无所谓的样子,好像那不是他的钱一样,老好人一个,于是很多客人都叫他做王老好,久而久之连他本人的大号别人也不知道了。
秦公务员当然是踌躇满志地在王老好的店里好吃好喝,原以为这边的政府办事效率也会特高,过几天就可以办完事回家了。却万万想不到的是,这边的政府居然一个多月没有回音,看来也是太极高手,能推会托呀,这可急坏了耿直的秦公务员,因为他出了一趟差不容易,一高兴三姑七姨地帮买纪念品把盘缠很快全花光了,现在是囊空如洗(估计他也是一个“月光族”,甚至是现在月光族即“月底花光钱家族”的祖师爷呢)。
因为那时的出差领公差费和现在略有不同。也就是说,来的时候由原单位支付,等办完事由对方单位支付当地食宿招待费用和回程路费(颇有当下话费对方付费的味道,就是人性化呵),由于潞州行署蔡专员迟迟不给批文,也就等于秦公务员不能及时领到差旅费,所以住的店钱和招待费也只能打白条了。
老实说,我们的秦公务员是何等的英雄好汉,堂堂山东八尺大汉决不会猥琐到要赖王老好店钱那么下作,关键是你在人家这里人吃马喂的一个多月没给一个钢蹦儿,这不是要人家坐吃山崩吗?再好脾气的人都会跟你急了。
这一急,居然也急坏了英明一世的秦大汉。
“唉,这可怎么办?分钱难倒英雄汉呀!”秦公务员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居然还急出了病来(这回人生两大怕有病没钱全给他碰上了,那个惨呀),从小到大他没赖过别人一分钱,个人信用操行口碑也好得不得了,全是A,这次居然成了白吃白喝的小无赖了,信用评级立马降到C,你说他能不急吗?
要是当时有了手提大哥大,他早就打个IP电话回山东让人汇款过来了。
你可以想象秦琼同志那时是如何的窘迫了。连吃饭都成问题,更不用说买药治病了,这不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吗?其实背时的时候谁不是这样呢?想什么没什么,而你自己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它偏偏就发生了,你甚至不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反正就是黑呀,黑过墨斗,于是算命先生就能借题发挥了,说你命不好犯太岁什么的,反正你也不能用证据来反驳他是错的,因为那是死无对证的事,脆弱的你又很需要安慰,于是也只能偏听偏信将信将疑了。
秦官人正病得五颜六色连饭都不想吃的时候,好脾气的王老好居然来收数了,你不信人发瘟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这一套迷信说法都不行了,老实说王老好也很少用逼债这一招,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话,一来大家撕破脸场面上不好看,传出去对王老好树立的光辉形像也有损伤,他可是优秀企业家啊,不是势利小人也,落井下石的事基本没有玩过。
“秦大官人,按说你是公务员,我们小老百姓也不会和你计较,你去打听打听我王老好的绰号是如何来的,不瞒你说,我还真是给人占过不少便宜,不过我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如果不是数目大的话,我也不在这个时候来找你,十日半月的还好说,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开门做生意的,只能坐吃山空了。要是别人早就下逐客令了,你说你那账几时结呢?”王老好有点低声下气幽幽地说,好像是他做错事似的,所以说有时欠债的比债主还牛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英雄气短的秦公务员也恨不得往一个小洞钻下去了,他只好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难处全给说了出来,好像向自己的领导汇报一样认真。
什么叫做虎落平川,看现在秦公务员的表情你就知道,不用再特别解释。
“我知道你的难处,不然以你这样的人才也不会为这样的小钱而犯难了,只是我也有我的难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咱们将心比心,你想想办法好吧?不然的话,如果你一年办不成事,那我要等上一年不成?”王老好也开始用哭腔说了。
“那你只好等一年了,到时连本带利还给你,我牙齿当金使,你怕官府还赖你这点小钱吗?”病得有点犯迷糊的秦公务员索性来个破罐破摔。
“那如果一辈子也办不成呢?”王老好这回脾气也不大好了,玩起了针锋相对的把戏来。
“那就等一辈子了,你那时就赚狠了。”话说到这份上,秦爷也只能傻呼呼地答道,脑子早已一片空白。
“那如果你死在我这里呢?我不是白搭上棺材钱了?”王老好此时已经有点发飙,说话也没有了个谱,慌不择言一味抬杠的样子。
“如果我死在你的店里……”秦琼这回居然还能笑出声来,神秘兮兮地对王老好说,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
人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反而不急了,因为一切已经置之度外。
“怎么样?难道你身上带有金条给我不成?”王老好居然还存有一点幻想,果然是出色商人耶,死人也可以榨出汁的那种,谁能担保秦同志不是一个小贪官呢?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NO,你会错意了,如果有金条我还带病和你磨牙这么笨吗?早就用钱砸死你了。我的意思是说,我死后,你当我是你的亲戚,然后叫你的亲戚朋友给你凑帛金份儿,这不就发了?”秦琼居然也会说起了笑话,这个说一不二打架斗殴非常狠的人是很少有这种闲心讲这种黑色幽默的,死的幻想居然使他有了灵魂的一闪念,说了一生中和武将身份很不对称的出色笑话。
“我呸呸呸,大吉大利,阿弥陀佛,来人呀,街坊邻居们,瞧一瞧看一看,我王老好不知今年犯了哪个小人,居然碰到一个叫秦琼的山东大官人住店不给钱……”精明的王老好立马就意识到秦爷在玩耍戏弄他,顿时有一种受辱的感觉,这真是做好人遭雷劈,于是脾气更燥了。王老好知道山东好汉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于是推开店门往外面大声嚷嚷,让秦大官人出糗。
基本上,美女在受辱时也玩王老好这么一招:“臭流氓,你滚开,死不要脸,再不老实我就喊了。来人呀,非礼了,有色魔啊!”呵呵,精明人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英雄所见略同。
这一招果然凑效,秦琼不敢嘻皮笑脸了,连忙用能打死老虎的大手捂住了王老好的嘴巴(类似于煤窑矿难时死死捂盖子的那种),不让他出声。
因为给人知道秦琼是一个小无赖的话,不如杀了他,这可让他以后怎跟盖世英雄李世民混呀,羞死人了,丢命事小失贞事大呀,王老好还真会找人软肋的,生意估计也做得差不到哪里去,会“宰人”啊!
“你轻点呀,透不了气了,想谋杀咩!”王老好差点被捂死。
最终秦琼怕别人知道自己的糗事张扬出去把脸丢大了,才含泪同意让王老好卖掉跟了自己多年同甘共苦很对脾气感情深厚的黄骠马顶债,老实说如果有可能他更愿意卖了自己,因为卖黄骠马就相当于卖了自己的老婆。
“切,看你的马也不是什么宝贝,四脚瘦如冰棍,在头上点蜡就成标准马灯了,也不知能否找到买家,你居然还像个娘儿们一样哭鼻子了,哪像个山东好汉呀?看你这孬样,还真是倒霉透了。”王老好又骂开了。
他哪知秦琼和马的感情呢!饿了一个多月黄骠马果然是瘦得不成样子了,连冰棒都差点比它的美腿粗壮(如果好细腰的楚王见了一定喜欢死了),以前它是那么勇猛,现在跟我受苦呀,我不是好人啊。
原来,秦琼在历城那边当公安,大致就是刑警支队的一个小科长吧,根据上级命令押解18名人犯到潞州充军,不料途中1名人犯病死了,尽管有人犯作证,他也口水四溅地解释了半天,潞州的蔡专员就是不信,要他交18名人犯才给交割凭证,不然大家就公事公办。言下之意就是说秦琼私放了犯人,一定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所以拖了一个多月也没给他办事,让他在王老好的店中坐佛参禅,他的饭量又大得惊人,差点吃光了王老好的家底,这才使英雄落难,分钱难倒英雄汉呀,最终在瓦岗好汉王伯当等人通过用非常手段(至于什么样的非常手段大家可以自由联想)斡旋和帮助下才侥幸摆脱了困境(所以有时候有理也是不能走天下的),踏上归途。
呵呵,这就是秦琼卖马的一个大致故事概述,古今中外多少评书讲过,有兴趣可以抱本《说唐》回来看个够。其实后来他的马没卖掉,被单雄信骑走了,这些好像正史没多少描写。这里我也不想展开来写了,不然就腻味了。
至于“山东好汉”原版正装型代表人物秦琼是如何英勇无比地单骑救主,比如救来护儿、张须陀、王世充甚至于政治酷哥李密和最后的领导李世民(哇,秦公务员的领导冒号还蛮多的耶),并在玄武门之变中以无比坚强的意志坚决站在以李世民为首的新政府周围,有力抵制和粉碎了阶级敌人的疯狂进攻,鉴于正史上有很多记载,我在这里也不想再鹦鹉学舌地重复别人的口舌了,因为本书立志于专攻历史的“软肋”,捏捏软柿子,专写正史没有大张旗鼓写的那些事儿,所以在此先忽略带过。
好像在我的书里还没有正式介绍过“三板斧”的祖师爷程咬金同志,以至于他都差点沦为唐朝大剧的神秘来宾了,其实程咬金程知节是正版(而不是山寨盗版)的出场嘉宾,大大有名的那种。
在此,我们又先来介绍一下程知节的简历和光辉革命历程。
在此顺便先即兴介绍一下程帅哥的尊容。(学学港台电视的八卦手法,有点新意否?)
老实说,刚看到咬金同志的光辉形象时几乎吓了我一跳,以为我是正在梦游呢,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当然你别以为他是那种韩庚式的能让超级女生尖声叫唤心跳加速的美男形像,而是第一感觉咬金同志太不像军人(甚至有点像盗版山东大汉的味道),而活脱脱一个学究式酸腐文人的模板,居然还是和秦琼、尉迟恭这样的猛将齐名的大将军,真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大呼不能以貌取人什么的。
当然,咬金同志也不是那种走到街上会影响市容的那等人,只是如果与曾和他在一个单位(比如郑王王世充的军事单位)共事多年的同事秦琼同志比起来,还真是有点天上地下的味道,如果他和秦同志站在一起,绝对把秦同志衬托得更加俊美动人光彩夺目,女孩子会更加向秦二爷吹多点口哨。
当然,相貌只是一个人表面的臭皮囊而已,大都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内涵,所以人们常说心灵美比外在美更重要,喜欢漂亮男生的超级女生除外,这法则不通用于她们。
那么,我们先给程同志介绍一下简历,这确实很有必要,因为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程咬金的三板斧”这两句谚语深入民心,充满了“草根情结”的话(这与“秦琼卖马”俗世故事的受众角度和受吹捧的普及程度又有点质的区别但却殊途同归,反正结果是一样的,都是大大的有名),我想程咬金决不会和左右门神秦琼、尉迟恭齐名,甚至不能望其项背,尽管他的家世似乎比他们两个显赫一点(都是军区大员)。
程咬金,男,山东济州人,原名咬金,后改为知节,字义贞,唐朝大将,封卢国公,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程公少有大志,隋末响应义兵参军,加入瓦岗解放军,历任排长、连长、团长、师长、玄甲队纵队司令,后起义易帜成为大将军。一生戎马倥偬,善使三板斧,身经百战,英勇善战,立场坚定,立下了丰功伟绩,是唐朝解放军的缔造者之一,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久经考验的封建主义战士。
如果把秦门三杰来一个全方位的PK,最终的结果还是半斤八两,似乎很难分出胜负。比如说历史名声、个人武功、官位高低甚至于对主人的忠诚度,都是难分伯仲,咬金同志最大的优势可能就是最具喜剧色彩罢了。当年,可爱的咬金同志为了主人而誓死抗命拒绝李建成要他到康州去做刺史调离中央政府下基层锻炼的机会,可谓是可歌可泣。
至于他如何连做李密和李世民的特种部队司令和别动队突击队长,搞得对手没有一口好饭吃的战斗故事我估计大家知道的也很多,比如说咬金同志和裴行俨去救援被王世充精锐之师攻打的单雄信,不料裴行俨被流箭所伤,堕下马来,于是咬金同志不顾一切地把他从敌阵救出,两人骑一马,他们体重可能也太有点那个,结果马儿不堪重负,走得比大姑娘逛精品店还慢半拍,被王世充如狼似虎的士兵(这个你在看改革开放三十年武术里程碑式电影《少林寺》时就会感同身受)追上,咬金同志还是不舍得丢下革命同志,可谓是“铁肩担道义”啊!裴行俨说大哥你先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不行了,你肩上的担子又重(哈哈,是不是觉得裴行俨同志这话有点雷?大家都是革命战士,不雷才奇怪呢),留下你这革命火种好过两人都光荣牺牲啊!可是任裴行俨把口水都说干了,咬金同志也没有丢下革命同志,咬牙继续往前走,丢下同伴那是白狗子队伍才有的丑陋落伍习惯,当然后果大家也能预料到了,王世充的士兵赶上后,当头就给咬金一马槊,以为这次立大功了,奖金多多,咬金的身价高嘛,悬红一定不少,谁知逃命中的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何况咬金同志也是力大无穷,于是回身一拖一拉,把敌兵之槊生生折断,顺手干掉了这个立功心切的敌兵,碰到骁勇善战的咬金也活该这人倒霉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连小命都没了,咬金同志的优异表现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把王世充的虎狼之师都看呆了,像中了孙悟空的定身法,不敢恋战,生生让他们从眼皮底下溜了,人是不能和神交战的。
还有咬金如何参加李世民的玄甲队和世民兄一起冲锋陷阵所向披靡(这个和李密搞的8000“内军”如出一辙,也就是骁勇善战以一当百的超级敢死队是也)我就不再展开笔墨来写了,这个正史有点泛滥成灾,你自己去体验HIGH一下吧。以下我最想讲的当然你可能也猜得出,那就是咬金同志的祖传武艺著名的“三板斧”是如何的一回事,你应该是很乐意分享的。
老实说,咬金同志之所以那么如雷灌耳,名留青史,大部分的功绩都是历史通俗演义小说“神化加妖魔化”的功劳,不然我们的咬金同志的先进事迹不会那么深入人心,除了一些正统的历史研究者,其他的应该受众较少。
所以说,把历史写得比小说还好看也是历史走向大众的有效途径,这也是《明朝那些事儿》此种轻松历史读物大受欢迎的深层原因,因为历史确实是能写得比小说还好看,还充满悬念和哲理,别以为这就是自贬身价层次低,蔡东藩很通俗但绝对不低俗。
基本上,在诸如《说唐》此类的历史通俗评话里,程咬金这个有点像金大侠笔下“老顽童”周伯通的天真可爱型福将还真是有点对他是李世民虎威将军的一种反动,其实在正史里好像他使用最多也最拿手的是马槊(《旧唐书》),在评话里却偷梁换柱成了一柄八卦宣花斧(呵呵,人们也够八卦的了),于是才有了著名的“三板斧”故事。
传说,咬金同志的三板斧威力无比,因为这是一种神赐的功夫,他是在梦中接受神人全套斧法(类似于张良学兵法的传说),所以练就的就是神功,尽管醒来后只记得了其中的三招,但这三招也基本上能让咬金同志“一招鲜吃遍天”了,因为是神功,所以很少有人能接他的三招,除非是武术界的泰斗巨匠。
关于咬金同志的“三板斧”是哪三招?历来都是众说纷纭说法多多,不过无非也就是下劈、横抹、斜挑及击刺等几个关键性核心招牌动作,确实是斧法的精华所在,简单明了而又实用,效果好极了。在打斗中,程咬金的前三斧,威力无比,很多对手会迅速被打垮,俯首称臣,就像下山的猛虎那最初的“扑剪掀”三招,连梁山好汉武松都有点吃不消,更何况是凡夫俗子。不过,只要挺住咬金同志这凶猛无比的前三板斧,差不多就等于程咬金同志要败得落花流水了,那时你绝对能吃定他。所以,程咬金三斧可说是一块绝妙的试金石,是晋身好汉行列的重要敲门砖,不能顶住的人是无法进入好汉名誉殿堂的。
那么,关于咬金同志的神功最关键的套路是什么呢?本人好像也不太清楚(神功嘛自有其神奇之处,那是凡夫俗子如你我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东东),不过既然是要介绍咬金同志赖以扬名立万的斧头功(估计此本事也堪当上海青帮斧头党的祖师爷了),我即使是抄点也要抄回来了。
其实在很多话本和演义小说中程咬金使用三板斧的时候通常会报出招数名称,颇有不斩无名小将的大气魄。因为小说中咬金同志的记性不是很好,他一般是先说名字,然后才能想起招数(好玩吧?周伯通教郭靖武艺时是不是常有这种搞怪镜头?神人多搞怪,所以说杰出人物基本上都是和疯子白痴差不多)。以下是咬金同志斧头招式的正版整理版。
第一斧:披脑袋,为用斧头从上往下砍,无论对方攻击不攻击他,程因为只会这三斧子,所以极其拼命。
第二斧:小鬼剔牙,在对方横过武器招架时,收斧头,献斧纂,攻击对方面部,由于速度快,对方一般都使用铁板桥躲避。
第三斧:掏耳朵,为二马错蹬时,回身横扫,由于对方前招为铁板桥,刚起身,很难躲闪,所以这三斧子很是厉害。
后来在正版山东大汉也是咬金同志的表亲秦琼同志的悉心指点下,程又自创了半招,故后人也有管程同志的招数叫“三斧子半”的说法。
当然,咬金同志的这些神功在正史里基本上没有一个影子,因为他基本上是使马槊,不过既然是野史乱弹,估计兄弟们更感兴趣的还是这些,所以也借题发挥了一次,有抄袭嫌疑也无所谓了(因为写史基本上能合理使用别人的观点或资料进行再创造,只要引用得不太多就行)。
关于咬金同志的典故好像还有很多。比如“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估计应该是从咬金的可爱而威猛的“三板斧”演化而来的。如果你认为我是孤陋寡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话,那么至少成语“两肋插刀”(江湖常用字)是和我们可爱的有福之人咬金同志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也可以说是因他发明的,专利权基本上是非他莫属。
这话怎么说呢?那么继续请你听故事(我写此书的一种常用“杀手锏”)。
在很多历史通俗小说中,咬金同志确实是马到成功斧到难除的响当当的英雄好汉。他三斧子披辕门、定瓦岗被后人津津乐道视为神物,也就是因为他当响马抢劫杨林的黄纲,杨林逼山东官员破案,山东地方官员请出该同志的表哥时任刑警队长的秦琼出马,限期破案,这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秦左右为难,才上演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历史活剧,江湖上最“雄起”的成语也由此轰轰烈烈地诞生了。
原来是咬金同志犯事后,秦叔宝为救他,染面涂须去登州冒充响马,路过两肋(雷)庄时,正是夕阳西下鸟雀归巢的时候,秦公务员居然有点“无为在歧路,儿女青衫湿”的小娘们样,在岔道时狂想起老母妻儿热炕头的温馨情景,十分犹豫的样子,其实他是在思索自己做什么最值,人都有犯迷糊的时候,连伟大领袖李世民都有错,何况小人物,所以说人谁无过,改了就是好同志。那时横在他面前的有三条路:一条路去历城,一条路去登州,一条路回家。最终秦二爷还是为了朋友,视死如归去了登州,两肋庄岔道体现出秦琼的深重义气,于是就被人们传为“两肋岔道,义气千秋”(这也是江湖盛赞此话的原因了,有义气够雷气啊)。因为去登州等于是自己去送死,而一条去程躲避之处,就等于是出卖朋友。后来人们却因误传成了在肋上插刀,被后人引为“两肋(雷)插刀(岔道)”典故,皆因咬金同志而起,他是始作俑者。这个,咬金同志够雷倒一大片了吧?
那么与咬金同志也有关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的成语又是什么典故呢?从字面上解释就是“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这个基本上当然又和我们可爱的福将程咬金有关(望文生义都知道了)。这也是出于著名历史通俗小说《隋唐演义》里的故事。话说当时宇文成都在和别人对战的过程中,使尽九牛二虎之力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但也马上就要取得胜利的时候,没想到的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程咬金来了以后那当然是生龙活虎了,打死两只老虎都行,福将呀,他帮谁谁有福,于是累得连吃奶力气也没了的宇文成都马上就处于下风,最后当然是被彻底打败了。
好了,咬金同志的先进事迹也介绍完了,现在排队也轮到右门神尉迟同志了吧。当然在前文我们已经多处表扬了他坚定不移宁死不屈的革命意志和纵做鬼也跳忠字舞的大无畏革命精神,这里再小叙点有趣故事算了,就不再浪费笔墨。
可能是门神太过于严肃又有点自视甚高的原因吧,翻了很多史书,好像除了革命工作,基本上和他有关的趣事还是比较少,最有趣的可能就是他面对金钱和美色的两次斩钉截铁的拒绝,这世间能拒绝金钱的可能有,能拒绝美色的也可能有,但如果是两样都能拒绝的估计这人已经达到了修炼成仙的级数,换句话说已经是刀枪不入的非凡间动物。据说贪财的大都好色,而我们的敬德居然反其道而行之,实属百年修炼的仙胎。
他对金钱的拒绝,不说你也知道是李建成的那次大规模策反的事了。为了让我的书显得有层次一点,我们还是援引《旧唐书》的大段描写吧。李建成想收买尉迟敬德,派人对他说:“愿迂长者之眷,敦布衣之交,幸副所望也。”并赠金银器物一车。但尉迟敬德看都不看,推辞道:“敬德起自幽贱,逢遇隋亡,天下土崩,窜身无所,久沦逆地,罪不容诛。实荷秦王惠以生命,今又隶名籓邸,唯当以身报恩。于殿下无功,不敢谬当重赐。若私许殿下,便是二心,徇利忘忠,殿下亦何所用?”(《旧唐书·尉迟敬德列传》)意思是说李世民于我如再生父母,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让我当叛徒没门,你就省省吧,多多金都没用,我当是粪土。李建成知道后当然脸色很不好看,于是便密谋杀害他。后来李世民知道后,还笑敬德是一个猪八戒式的呆子,你那么严肃干吗?怕我不信你对我忠心吗?你是钱也收,连那边的情报也要报告给我,一举两得,这么美的事你也不干,正呆子!跟我这么久还学不会精明一点。结果敬德也嘿嘿地傻笑了两声,对李世民说确实是这样,我怕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你说多好的一个同志!
还有就是他近乎神经质地拒绝李世民要把女儿嫁给他当他岳父的事情。据历史牛书《资治通鉴》记载,唐太宗曾对尉迟敬德说:“朕欲以女妻卿,何如?”尉迟敬德呆了呆,又像拒绝李建成的金子一样毫不犹豫地叩谢道:“臣妻虽鄙陋,相与共贫贱久矣。臣虽不学,闻古人富不易妻,此非臣所愿也。”(《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五》)如果按东北“活雷锋”赵大叔的现代小品来演绎,那肯定是李世民说:“敬德,我女儿蛮漂亮的,男人三妻六妾平常事,我们做亲戚好吗?”尉迟敬德这个木头人居然不想做东床快婿:“报告皇上,我妻子丑是丑了点,但古人也说糟糠之妻不下堂,而且最大的好处是放在家里放心,不怕贼惦记,多省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李世民立马很愕然,想不到有人不想娶公主,这是多么美的事呀,简直比捡到金子还美。皇帝被人拒绝那滋味也很不好受,这不是让皇帝吃“火锅”吗?于是又硬头皮说:“你就娶了,做我的女婿不好吗?我倒想做你的岳父耶!我们亲上加亲。”“别别别,报告主上,我最怕的就是漂亮女生,别搞我,烦着呢,没那闲工夫哄人(好像受性骚扰的才是他本人一样,憨厚得可爱)。”话说到这份上,唐太宗也只好作罢。是不是有点搞笑?从这件小事中不难看出尉迟敬德翻身不忘本的高贵品质(我估计他更怕的是刁蛮公主让他受气让他里外不是人),誓死不做到处留香肠子花花的陈世美,值得现在某些人学习啊。
尉迟敬德这种怕痒痒式的回答方法够实话实说了吧(小白脸有时也比较难当,难得伟大的李世民教准女婿泡妞,呵呵)?估计央视的崔大嘴也是从尉迟敬德那里抄回来的点子,节目才曾经那么火,实话老百姓爱听嘛!你说李世民有这么一批本事大又“拒腐蚀,永不变”的好官员,他的江山当然是比较稳固的了,反腐败工作的压力至少就没有那么大嘛!
最奇怪的就是李世民有一次被单雄信追杀得屁颠屁颠的十分狼狈,最后又是尉迟敬德单骑救主。按理说李世民自己也是很英武力敌万军的样子(智对突厥大军的那次就说明了他有张飞大喝退敌的本事,他带领玄甲队冲锋陷阵的英雄形象就很感人),这么狼狈好像还是第一次,事后很多人怀疑李世民是故意败退让尉迟敬德有一个立功的机会,好把金子打赏给他,李世民是出了名会笼络人,还让你舒舒服服地领功,没有无功受禄的屈辱感(也就是照顾到别人的自尊心呀),从这一方面看,李世民也是一个很出色的心理按摩师,他最知道怎样才能安抚人心,让人铁了心跟他,杰出的心理学家呀。当然他是不是诈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没有证据和绝密档案证明他是故意的。
所以我们也有理由怀疑玄武门之变中,当那个连大弓都拉不动抡不圆心浮气躁射了二哥三次都射不中的的元吉居然差点能掐死英武的敢死队队长李世民,我们可以这样假设李世民知道尉迟敬德来了,于是索性顺水推舟又把单骑救主的“人情”又送给他,以换取他的忠心,是这样吗?后来尉迟敬德不是立马跑到李渊面前要皇帝换太子让位的吗(要李世民自己说是有点难为情呀)?当然这纯属猜测,你可以无视。
讲完秦门三杰的故事,现在我们来讲讲唐朝民族大融合的事情,这也是李世民的一个伟大奇迹。
第8章 像玉皇大帝一样有面子
记得几十年前,美国著名黑人民权运动领袖、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马丁·路德·金曾为了冲破种族隔离的樊篱,实现民族平等,曾大声疾呼“我有一个梦想”,这也成为了如今追求民族平等融合的一句著名格言。
而在一千多年前,李世民就实现了“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其乐融融的大同世界,实现了各民族平等融合的梦想。
据历史记载,贞观时期的唐王朝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完全开放的王朝,比同样强盛的汉代仅限于贸易和传教还要开放得多,可以说是全方位的,以至于各国各地的普通老百姓都可以来到唐朝一睹唐帝国的的风采(当然不算是盲流),唐朝政府还在全国各地设立流所(相当于现在的外国大使馆和领事馆),几乎所有的边境和关口都全部开放,也极大地吸收外来文化和物质文明,促进全世界人民的大融合。
李世民胸怀大局、四海一统的民族和外交政策,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四海之内只要知道中国的均努力内附,大攀亲戚,以唐为荣,其乐融融,他们不但同唐人一样可以自由自在的休养生息自由就业,甚至还可以做官,大大的那种,实现了真正的民族平等。著名的少数民族将领阿史那思摩、执思失力、契芯何力甚至于后世的高仙芝、李光弼等都为唐朝做出了杰出贡献,在他们身上正好反映出李世民民族政策的光辉,也为他领衔联合国秘书长(“天可汗”)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说到“天可汗”这个吓死人的名头(意思就是说像天一样伟大的领袖),其实就像我们民间所敬仰的玉皇大帝一样有面子,吾皇万岁万万岁的那种,敬若神明啊。这里边还蕴含一个比较有趣的故事,以下我们将重点讲一讲。
贞观三年(公元629年),“托塔李天王”李靖以及李(即“纯臣”徐世)奉李世民之命攻打当时实力也很强的东突厥厥,出兵与薛延陀可汗夷男等密切配合夹击颉利可汗,次年大败颉利于阴山。“抓活的!”“托塔李天王”一声令下,颉利被活捉送到首都长安,东突厥厥前汗国终于灭亡了。
基本上,东突厥厥颉利可汗可能算是开天辟地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中国军队活捉的草原帝国最高统治者,而活捉颉利可汗,也可以说是唐朝历史上拓边战争中最辉煌的一次胜利。当时突厥是唐朝最大的边患,唐朝的马军时常要和突厥打遭遇战,连李世民本人也曾上演了在渭水边断喝吓退突厥10万精骑兵的壮举。作为当时堪称同时存在的两个超级大国之一遭到毁灭性打击,这确实是非常了不起的壮举,至少唐朝建立单极世界甚至奉行单边主义政策就变得容易多了(就类似现在的美国),实力根本就明摆在那里。
面对从末有过的辉煌胜利,有的人也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主张单边主义的赶尽杀绝政策的人也大有市场,胜利大大雄起了这些人的称霸之心。随着战事的结束,投降唐朝的东突厥厥军队就有10几万之多,整整10个加强师。如何处理安置这么大额的投降军也成了李世民最头痛的事。因为那是俘虏,按照国际惯例是不能够杀掉一了百了的,养起来又不大可能,最多是给他们全发“转业费”了。
当时有一种“单边”口气喧嚣尘上,那就是把突厥佬全部赶回老家,全部充军驱赶回他们的老巢莽莽大草原深处,决不可让他们滞留在内地,成为影响社会治安的盲流,那是很危险的事情。因为这些没有礼数的游牧民族是一些反复无常的小人,今天积贫积弱就服服帖帖来臣服装孙子,我们还要送美女来安抚他们,明天一旦强大就翻脸不认人,就人模狗样地来和你对干,我们这些年来吃的亏还少吗?把这班无良的家伙赶尽杀绝才没后患耶,这样就不用浪费大量人力物力和胡人整天捉迷藏纠缠不清了,这多好,世界和平的理想可望立马实现。
而当时大部分朝臣却主张温和地进行“人种改造”(这当然有别于希特勒的优化人种做法)。他们一致认为把突厥佬全部迁移到黄河以南的内地居住,进行大规模人口迁徙,把他们分散到内地各州县去和当地原住民杂居(有点类似于今日的三峡库区移民),打乱他们原来的生活习惯,包括部落组织和结构以及劳作生活方式,也就是游牧方式,给他们灌输全新的先进大唐文化,引导他们耕种和纺织,大力发展农业和轻工业,使之和大唐人同化,这样的相同文化背景易于教育和驯化,改变桀骜不驯的性格(有点圈养的味道吧?),同时使塞北之地从此荒芜,永绝边患。这个当然是一种比较有想象力的处理方法,但基本上也有点矫枉过正,实行起来是有点难度,因为改变一个业已成型的民族性格基本上是一种奢望。
最后,李世民听从了中书令温彦博的意见(这次魏老头的意见都有点左派倾向小李不纳),也就是和大部分人意见相左的那种,用一个贴切的形容词来说就是“力排众议”(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和魄力),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多数服从少数”呀(李世民一生中也曾多次这样力排众议),所以说有时候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的。这个只要是你不人云亦云,只要是正确见地,基本上真理也就到了你的那一边了。
温彦博主张把突厥佬投降的这10多万人全迁移到水草肥美的河套地区去组成生产建设兵团,保全他们的部落和组织结构,并尊重他们的生活习惯,反正是“马照跑,舞照跳”,这个基本上也很符合“因地制宜、因势利导”的自然规律,这样一来既可以创造出更多的塞外江南,陕北的南泥湾,又可以加强北方的边防力量,亦军亦民是也!难道这不也是一举两得吗?
“天子对于万事万物,都应该像天覆地载一样,无有遗漏。今天突厥佬在穷困潦倒之时归降于我们,我们忍心将他们拒之于外扫地出门而不予接受吗?”最后,温彦博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地慷慨陈词。
“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故其种族皆依朕如父母。”李世民终于点点头,露出了笑容(这段话明白晓畅,也不用翻译了)。
于是,伟大领袖把手一挥,立马着人在河套地区设立定襄和云中两个都督府,统领突厥10多万降众,轰轰烈烈地开展大生产运动,大生产呀嘛嗬嘿去了。
与此同时,李世民对愿意归附的突厥部落酋长,原则上都授予将军的军衔,分别安排在中央政府各部,当时五品以上的少数民族大官多达一百多人,几乎占到全部朝臣的半壁江山,俨然一个很高的“山头”(也只有李世民才有这样的雅量了),相继迁移到首都长安落户的少数民族也将近一万家,可谓势大财宏啊。
于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李世民礼遇少数民族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得到周边各民族的拥护和爱戴,纷纷自觉紧密团结在大唐的周围,共建和谐美丽新世界,实现了世界各民族的大融合,长安成了联合国首都,万方朝圣,同唱一首歌同在蓝天下,其乐融融也!在此可能你会有点奇怪,贵为唯一超级大国的领袖人物为什么这么低调这么礼遇少数民族呢?
其实据小道消息说,李世民本身就有少数民族血统,李世民的奶奶独孤氏是鲜卑族,大老婆长孙氏的祖先是北魏拓跋氏,甚至据某些研究者还举证说他家本身就是正宗的鲜卑贵族而不是陇西军事贵族(将心比心体己体人啊),更由于其本人阔大的胸襟,以及倡导和组建世界新秩序的高超外交手腕和勃勃雄心,所以少数民族不仅不受到歧视,还受到重用,真正实现了环球同此凉热的大同世界,马丁·路德·金的I have a dream大功告成,世界上没有了种族隔离和种族歧视,大家和平共处和平发展。伟大呀伟大,佩服得五体投地。
后来李世民还把文成公主下嫁吐蕃松赞干布赞普(这在历史教科书里有,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这里不作大肆渲染),由外交部长李道宗亲自护送入藏边(伟大的护花使者之父),然后赞普在首都逻些(拉萨)举行盛大婚礼,松赞干布对唐朝华丽的霓虹羽衣和威武仪仗简直是看呆了,赞不绝口,非常开眼的样子,大唐的先进文化从此以后也武装了西藏,使西藏很快由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转型(不同级数的社会啊),大大促进了西藏的社会建设和发展,功德无量啊,文成公主的作用估计也不亚于三个师吧。
第9章 李世民的情爱生活
这年头,戏说之风盛行,所以历代英明君主都纷纷走下神坛,还原凡夫俗子的居家生活,所以在此也想写写伟大领袖李世民的爱情故事(领袖也是吃人间烟火的嘛)。
不久以前,曾在网上重看当年曾为之热血沸腾的经典电影《少林寺》,深为嵩山少林寺的美妙风光所吸引,也为那没有替身没有水分的真正打斗场面喝彩(据说八十年代是最后的纯真年代,现在连毒药都吃不死人呀),最重要的是,在剧中我们历史第一猛皇帝李世民同志居然被王世充的马仔追得屁颠屁颠的,最后靠李连杰和他的俗世女朋友搞假结婚才险中骗过追兵跑路了。据网友考证过少林寺是真有和尚为李世民通风报信的,原来现实中的李世民也有窘迫的时候,并不是龙种就一帆风顺,他也是挫折重重的,看来是有必要进行挫折教育(不然动不动自杀感染就不太好),这些就是走下神坛的伟大人物最有血有肉的地方。
那么我们就打狗随棍上,扯扯李世民俗世的风流韵事,皇帝的爱情是不是和凡夫俗子不同?就请他继续走下神坛吧。
两年前,有一部很红的关于李世民爱情故事的电视连续剧《秦王李世民》就有一段关于李世民和他大哥李建成与隋公主若惜的三角恋,据说是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催人泪下的感人故事。
故事大致是讲若惜和李世民早已郎才女貌私定终身,因为女人爱潇洒男人爱漂亮,这是一条颠扑不灭的真理。然而封建社会男女的婚姻大都是不能自己做主的,即使是帝王家的男女都不能,那种花样翻新的政治婚姻更是王子公主的情感枷锁,所以可以预想世民和若惜轰轰烈烈爱情的黯淡结局。
果然,由于隋炀帝的骄奢淫逸,老百姓终于都活不下去了,于是全国各地的起义军风起云涌如火如荼,为了笼络李渊,让他的虎狼之师陇西军事集团成为镇压义军的棋子,于是隋炀帝也玩起了美人计,想把若惜许配给李建成,玩“亲上加亲”的东西,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李家感恩戴德为他的江山永固卖力。
谁知若惜喜欢的是李世民,于是死也不从,偷偷从禁宫里跑了出来,被权臣宇文化及派大内高手追杀,恰被盖世英雄李世民救了,自是一阵电视剧式的缠绵悱恻,最终有情有义的李世民在亲情和爱情之间被迫放弃了爱情。
“你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大嫂,我不能做出禽兽不如的下流事,你请回吧!”李世民声泪俱下地说。
于是,美女若惜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伤心泪别。
“没有你,赢了世界又如何?”若惜走后李世民抚胸顿足地猛打面前的树干,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呵呵,多么感动天感动地的爱情,可惜这不是正史有的史实,而是编剧们的即兴之作,不说也罢。
那么我们先讲一下李世民和他最贤慧的女人也就是他的大老婆长孙皇后的感人爱情故事,这可是有史可查的。
据说,一部二十四史里,若论领袖群伦的夫妇,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伟大爱情是唯一可歌可泣的一对儿,他们堪称第一家庭的模范夫妻,五好家庭呀,以至于长孙皇后以36岁华年红颜仙逝时英雄气短的李世民哭成了一个小娘们的泪人样,没有了一点英雄好汉的气魄,真性情呀!甚至于因为把老婆的坟墓修得比老爹的还大而被“上访专业户”魏征同学哂笑过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正经说起来,李世民还是一个怕老婆的种。人说怕老婆会发达,疼老婆会发大达,果然李世民是这样发达的。因为在历史学家的眼里李世民确实是比较怕老婆的那种,他做皇帝以后把自己宗族没功劳又做大官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本家子弟全都炖了“冬菇”,而唯独是提拔发妻长孙皇后的亲戚,包括大舅子长孙无忌等等,本来这个大舅是要位极人臣当宰相的。连老婆的族叔长孙顺德受贿,铁面无私的李皇帝不仅不惩罚他还给他赐绢几十匹(讨好老婆到了不惜自污的地步),气得主办案子的胡副检察长大骂李世民徇私枉法,李世民装聋作哑还在打哈哈:“人生性灵,得绢甚于刑戮;如不知愧,一禽兽耳,杀之何益!”这话表面上很通情达理,其实也就是歪理而已,如果他已经是毒物,你还以毒攻毒那不正中下怀吗?有多少够送?一定是孙悟空打死的那个小妖精的名字:有去无回。甚至最后连他的老婆大人见他做得如此没技术含量(这哪是那个全国人民都爱戴的老公)都看不过眼了,怕影响了他的声誉,于是有点娇嗲地调侃李世民说亲爱的你就把我打入冷宫甚至削发为民吧,看我的亲戚还敢不敢这样做,李世民当然也学秦琼捂住王老好的嘴一样死死捂着,最后是转移谈话主题拉她去看大戏了事。
没有你赢了世界又如何?李世民一定又在心中念叨那句话,难怪周幽王为搏红颜一笑而烽火戏诸侯了,那时候美人就是整个国家呀,甚至比国家还大,不然如何有爱德华八世“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故事传颂?
男人通过征服世界征服女人,女人通过征服男人征服世界。妙呀这句话!
最令人迷惑的是,这回“上访专业户”魏征也会装聋作哑了,以前他的口头禅是“叫李世民来找我”,现在他老人家居然是一个屁都不放,这也太给皇后面子太玷污自己的历史威名了吧,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百思不得其解啊,这又是为何呢?难道魏专业户看出了里面不同凡响的玄机?于是故意装聋作哑?
反正这是一个谜(估计是为了报恩吧,没有长孙皇后估计魏老头早就回家种田了),反正从这个问题侧面你就知道长孙皇后在李世民心中的位置和分量,那是谁也不能撼动的。即使以减掉自己的历史分数来讨好自己心爱的老婆也在所不辞。
这才是男人的真性情,十分丰满的历史形象。
据说,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是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型的很对脾气的恋人。原来是从小泡到大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校园速配类的,怪不得那么两小无猜了,长孙皇后当然也不像想泡国母的李诗仙所写的“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的泪光闪闪的不知心恨谁的剩女了,反正大家门当户对,都是上流社会,又是郎才女貌,他们的父辈都是隋朝的高官,都有显赫的贵族血统,还和皇帝也沾亲带故,反正套用一句现代很IN的话就是他们之间没有生分,是零距离的亲密接触,这就为爱情的温床铺下了最温暖的土壤。
长孙在五岁的时候就为李世民春心萌动芳心暗许了(这也太有点那个了吧?玩幼儿园之恋?)。
那时候,长孙MM寄人篱下,在舅舅高士廉的家里猫冬(是被长孙安业扫地出门赶出来了)。突然有一天,有一个长得十分有皇帝样(龙种是也)的男人来找长孙MM的哥哥无忌,他也就才九岁,身披黑斗蓬坐骑小雪马,英气逼人呀,长孙MM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也从此认定这个弓娴马熟英气勃勃的男孩是她要一生跟随的人了。幸福呀,五岁就找到真爱,长孙MM也够幸福的了,最终是红颜薄命(天也嫉妒红颜呀)早早就归天了,害得李世民一个月悲伤得不能正常上班。
他被长孙MM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先偷偷地用眼睛的余辉景仰一下小MM,虽然还没有完全发育,但已经显出了美人胚,而且举止端庄高贵大方,不愧是皇室后裔,贵族气质难自弃,那是装不出来的,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一种母仪天下的风度,得分,这小妞我泡定了,他就是小男人李世民。
从此以后,小李世民整天跑高士廉家来了,为的也是想多见小美人长孙MM,当然那时太小了,他们之间也不可能说出太多的缠绵悱恻的肉麻话(小孩子嘛懂什么爱情),而李世民又生性不喜欢玩“过家家”的游戏(要是这样长孙MM也不会那么痴情于他了),所以总是串进长孙无忌的房间里大谈国家大事建功立业的大人话(装逼耶),长孙MM有点无聊,也跟了进去,虽然没听懂这两个半大男孩说些什么,但就是爱听,最重要的是,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泡帅哥电电他,因此他们的眼神总是时不时地碰撞,在电光火石间又闪开了。
呵呵,多么美妙的幼儿园之恋,没有一点世俗杂质和功利,比白雪还纯啊,就因为喜欢,喜欢是最大的理由,最大的动力,除此之外一切都无关紧要,生命也变得很轻。
再后来,他们熟了,于是便在天气放晴时出去堆雪人打雪仗,长孙MM看到蓝天白云晚霞燃烧得如爱情血语,于是一改端庄娴静的脾气,恶作剧地把一把冰冷的雪灌进了亲爱的世民哥哥的衣领里,世民哇哇地大叫,顺势使坏把长孙MM压在身下,猪啃泥般一通乱啃……
最终,居然是长孙MM被啃出病来,相思病啊。年老时是病找人年轻时为了某种需要可以人找病呵。
为了能把小帅哥拴在自己的病榻前,长孙MM终于轰轰烈烈地病了一场,躺在床上小鸟依人的样子更像一只病猫那样可怜又可爱,有时还迷迷糊糊地说一些诸如“我爱你”什么的梦话。
小帅哥世民当然愿意被拴在长孙MM的床前,有时候那药实在太苦,长孙MM耍小性子不喝,除非小帅哥一匙一匙地喂她,于是小帅哥不厌其烦地侍候她,那时候她也感觉自己是一个女王一样,非常享受。
然后,小帅哥又监督她好好睡觉,把她轻轻地放上枕头,铺上锦被,室内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弄不清是MM的体香还是别的什么香料,反正世民很喜欢这味道,所以借着照顾的理由日以继夜地赖在MM的房间里,MM说民哥哥我好闷呀,这当然是一种小小的撒娇,冰雪聪明的民哥也心领神会,于是东南西北给她摆龙门阵,然后MM说民哥你讲错了,应该是这样的,打你你这小笨猪,于是便亲热地扭成一团。长孙MM可是一个好读书的才女,《四书五经》不在话下,就连《孙子兵法》都读,这也无意中拉近了与世民的距离,世民后来当了皇帝有疑难都来咨询她呢。女子无才便是德,可长孙MM有才也有德,所以世民小帅哥喜欢她那是理所当然的,不喜欢那才是傻瓜呢。
于是,他们会心傻笑,于是MM满意地睡着了,世民怕她踢掉被子受凉,于是就整夜守在她床边,第二天一醒来长孙MM就发现亲爱的世民还在她的床边香甜地睡着,那个心花怒放呀,病早好了一半。
长孙MM病好了以后,春天也来了,春天正是爱情疯长的季节,动物大部分在那时候发情。此时草长莺飞,山花灿烂,小帅哥不失时机地和MM两人一马飞奔在辽阔的原野上,于是春心荡漾,诗意大发。“烟霞交隐映,花鸟自参差。”小帅哥出口成章。
小MM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她发觉民哥哥突然大了很多,很MAN的样子,春天里的人和物多美呀,美不胜收。
可是当她感觉这么优秀的男人会离她而去时,她心情无端又忧郁起来,下马之后便一阵胸闷跑进了深林。
“长孙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吹风又受凉了?”李世民连忙关切地问。
“民哥哥,你大了是不是不要我了?”想不到MM问得还蛮直接,直奔主题的样子,要是在现代也是潮女一个。
“怎会呢?我们是八级台风也打不散的一对儿,你爹娘早已把你许配给我,总有一天我会用高头大马来迎娶你的,那时你就是我最幸福的新娘。”小帅哥知道得还不少,说这话时苗条垂柳成了夕阳中的新娘。
“真的?”长孙MM又惊又喜地说。
“骗你是小狗。不信咱们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如何?”呵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居然也能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
后来,十三岁的长孙MM果然幸福地嫁给了十七岁的李世民,真正做了他货真价实的小媳妇。爱情原来也是可以设定的,不全是悲剧,比如说这一对儿。
李世民和发妻长孙皇后的爱情故事先暂告一段落。以下我们试图描述一下李世民的另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那就是和隋朝公主大杨妃的爱。
封建社会,皇帝三妻四妾是可以原谅的,因为那是制度内允许的,这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可能是革命的需要。现在的某些官员也公开宣称没有情人是一种丢份的事,可能也是工作上和交际上的需要。
据说,李世民最宠爱的妃子是杨氏,也就是齐王李元吉的那个杨妃,又据说因为元吉的这个最漂亮的妃子在他的怀抱里想的却是他的二哥李世民(偶像呀),才铁了心跟随大哥建成处心积虑要杀掉李世民的,这样的话才能绝了最心爱的杨妃的非分之想,不然得到美人的身得不到美人的心那是多么尴尬的事情,简直就是男人的最大耻辱,好端端的和我玩什么柏拉图之恋,没有肌肤之亲像什么话呀。而李世民要杀李元吉,据说也是为了这位杨氏。
得,这是一个网友提供的线索,当然能得到史料证实我才会相信。
据说,李世民和大杨妃的爱情非常曲折,就因为她是亡国之君隋炀帝的女儿。李世民和她初次相遇在洛阳城时,她还很小。后来时局突变,为了救危如累卵的大隋江山,她心甘情愿和突厥可汗突利结成政治婚姻(这也是皇帝多老婆的一个最现实需要吧?),要不是屈突通大将拦了送亲的队伍,她可能已经成为胡人的王妃。再后来,她和李世民的结合还是有点阻滞,她虽然千方百计尽心帮李世民,甚至动用了父亲的关系,但就是不嫁给他,说他位极九五至尊之后才嫁给他,最后李世民成了伟大皇帝,他们终于浪漫地相逢在元宵灯会的辉煌灯海之中,幸福地拥在了一起……我倒,这怎么越看越像是电视连续剧的桥段?果然是也。其实史书好像说是李唐灭隋后,她作为一个战利品被分到了李世民手下,当时她还小,李世民看她天生丽质难自弃,十分清丽可人,长大后一定是一个惹火尤物,吞了一下口水,于是让脾气特别好的长孙皇后养育她,果然终于隋家有女初长成,成了李世民的另一受宠妃子,后来生了英武王子李恪,最后还是被长孙家给一锅端了,果然长孙家鬼神都做齐了。
当然,关于李世民的妃子,正史好像写得很少(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皇帝老儿的家事说不清道不明还是挂起来比较明智),由于资料紧缺,所以大家写起来也大多靠猜测,由于我这书写正史也写野史,甚至野史占的比例更多,所以就正史不够野史补了,希望大家能接受,反正正史也有谬误的时候,并不是无懈可击,那么有时候野史也有它的可信性,怎样爽就怎样来了。
正史上提得最多的就是李世民的长孙皇后,其次是徐妃,一个是以贤慧著称,一个是以才学闻名,所以都上得历史的台面,其余的如杨妃、韦妃、阴妃、燕妃等,都是野史挖之不尽的宝贵财富,以后再说。至于那个武媚娘和有名无分的郑女和李世民的情爱生活好像关系不大,李世民喜欢的大都是琴棋书画都有一手且性格温柔的美女做老婆,所以我想武则天估计连李世民的正眼都没有得到过,因为她确实太泼辣了,估计也只有被父亲搞“特供”溺爱要啥有啥变得有点阴柔有点长不大有点“娘娘腔”的高宗李治才会真心喜欢她,他最需要的就是强力牌“保护伞”嘛!居然不惜过档挖了父亲的墙脚,子继父宠,这估计也是他一生中最勇猛的时候,此是后话,容后再表。
也是,武则天那么猛的美女李世民居然闲置不用,这太暴殄天物太资源浪费了吧?要不是李治发扬伯乐精神发掘出来就没有武周时代,更没有传颂至今的关于武女皇和她的超级鸭子的伟大爱情故事了。那么,李世民和齐王妃的有点惊天动地的情爱又是什么一回事呢?
杨氏,据说这是一个在正史里连名分都没有的人,只说她是杨氏,连个妃字都省了,吝啬到了如此的地步。所以如果我们想在正史里堂而皇之地发现她的光辉事迹和感人爱情,那就如李太白所形容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一样困难。
于是,神秘的杨氏便顺理成章成了野史甚至于历史编剧手中的“王牌”,因为她居然是伟大领袖李世民的红颜知己,而且是领袖用非常手段从自己弟弟李元吉(据说他也是三兄弟中最会泡妞的人物)接收过来的,这更是令人血脉扩张浮想联翩。
这会是怎样的一个奇女子?居然使伟大的李世民冒着乱伦的不齿来抢夺她,甚至还可能是手足相残的一个最直接的诱因,事实上历史进程中仅仅是因为抢夺女人而引发的战争也不乏其例,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就不必再说了,连史上最强宰相诸葛亮都有意歪曲曹操的诗“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是想吞并江南好抢走周瑜的小乔,周瑜勃然大怒,于是宣布和曹操势不两立,吴国的主战派立马占了上风,原来这“乔”是一个通假字,即桥梁的桥,居然被聪明的孔明钻了空子,而且还引发了周瑜的战意。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赤壁之战也是一种争女之战。
正如香港的一句城市新格言所说的:女人好就是女人,不好就是累人。呵呵,从上述故事来说,还真有点道理。
按理说,李世民并不是一个非常好色的人,不会是什么女人都来者不拒,不然他是吃不消的,哪还有什么精力率领敢死队去和敌人硬碰死嗑啊。而且李世民喜欢的女人大都是知识型的女人,那种知书达礼落落大方的温柔敦厚女性,不单是看长相的,就比如香港的刘天王喜欢的是长头发大眼睛很温柔大方的那种贤内助一样。所以如果得到伟大领袖李世民钦点的女人绝对是一个才貌双全的绝色美人(甚至连美貌又泼辣的武则天都不能让他动情就只能把他的儿子李治电晕了),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不然也不会引起伟大人物的欲望了。
关键是这样出色的女子正史上居然没有她的大传甚至于个人简介,可能是为尊者讳吧,难怪李世民罕有地要参加编史工作了,这以后会讲讲。如果敢言的太史公重生在唐代,估计才敢还原齐王妃的本来面目。
于是本来简单的齐王妃的身世便霎时变得复杂起来,反正是死无对证,你也不能进行有效举证,于是大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道,莫衷一是。
有人说,齐王妃和大杨妃同是隋朝宗室,是堂姐妹,最后因玄武门之变家破人亡,才作为战利品(和大杨妃的命运基本一样)被过手给情人李世民,虽然李世民对她恩宠有加,以弥补自己的杀戮之罪孽,但齐王妃却不能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对于双手沾满鲜血的李世民她当然不能轻易超脱,因为她也是人,尽管李世民还答应立她为妃甚至于为后,最终她还是和李世民渐行渐远,以至于只是一种尸位素餐的敷衍了事,最后在李世民驾崩之后甚至出家为尼,零落成泥碾作尘,显赫的背后是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
而有一种版本居然说齐王妃是首都长安的著名交际花,由于能歌善舞,才貌双全,善于使电眼,迷倒了长安一大片公子王孙,最后由皇家泡妞第一圣手李元吉用鲜花和金钱攻势收于麾下,成了齐王妃。这个倒是最有娱乐精神的,我们习惯称之为电视剧版本齐王妃。
关键是摧花辣手李元吉太会泡妞,他是他们三兄弟中相貌最丑陋又最会花言巧语骗美女上手的情场浪子。居然用他的第一家庭地位全部击败了所有王孙公子,赢得了美人芳心抱得美人归(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于是满室生辉。
齐王妃以为从此找到了自己最好的归宿了,尽管夫婿人长得影响市容了一点,但只要他对自己好就是了,于是也百般妖媚地拴住他,让他得到满足。
然而,李元吉并不是一个本份的人,他本身就是一个浪荡公子,最善于的就是换花样换品种来进行肉搏大战,尽管齐王妃美若天仙艳如桃李,但还是拴不住他那尝鲜好玩的心。也是呀,餐餐大鱼大肉的话,我们有时也会腻味,此时最想吃的可能是饭店的高级野菜,不然为什么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呢?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说人的心理很奇怪,最想要的就是自己没有的东西,即使它比自己有的好不到什么程度,除非你失去了它那又另当别论。
于是,家有娇妻的李元吉在一帮公子哥儿的簇拥下,又恢复了以前的作派,整天在外面喝花酒泡妞,让自己如花似玉的齐王妃独守空房守活寡,你可以想象得到以前门庭若市追求的人排成一个加强团的齐王妃是如何的恼怒和愤恨了(简直就是“疑是银河落九天”的落差),婚姻果然是爱情的坟墓,张爱玲描述的这张长期饭票果然是不易找呀,随时都以青春来做筹码赌上一生。
齐王妃不是没有努力挽回过齐王对自己的恩宠,即使是像猫一样百般狐媚挑逗,齐王却视而不见,有时心情不好因想泡的美女不搭理他而迁怒于齐王妃,百般呵责甚至夜不归家,大唱今天不回家的主旋律。
于是,齐王妃的心彻底地冷了,哀莫大于心死,于是寻思起要报复来。女人惩罚负心汉的决心是相当大也相当狠的,这我在前文已经说过。反正那是不计后果的,即使是身败名裂玉石俱焚也在所不辞,这好过做独守空房的寡妇。
李元吉,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我就让你戴上一顶比终南山还碧绿的帽子,看谁更狠。
那时候,李世民经常在行军路上,和他的兄弟们为大唐的一统江山而战,只有战争的空隙时才能回京城探望老父以及亲兄弟。李元吉见二哥如此劳苦功高,于是很过意不去,连忙拉大哥一起和二哥去喝酒泡妞,享受一番,算是犒劳犒劳吧。李元吉打仗不在行,泡妞可是好把式,于是对二哥言传身教地过了不少泡妞绝招给他,无非是“从奴隶到将军”始乱终弃的那种陈词滥调。李世民心中想的大都是如何排兵布阵取得革命的全部胜利,也就是从胜利走向胜利,也没有多少心思浪费在这种声色犬马的生活中,因为他喜欢的女人类型和李元吉有点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嘛。
事情坏就坏在那次的全家春季郊游上。
那也是一个春情泛滥容易使人发情犯作风问题错误的暮春美妙季节。
从前方得胜回朝的英武将军李世民兴致勃勃地和全部皇室成员去京郊的美林踏青郊游,那可是“终南阴岭秀,山深闻鹧鸪”的美好季节,风和日丽,山花灿烂,春风就如情人抚慰的手一样令人熨帖,每个人都显得有点兴奋异常。
因为总是拉二哥去泡吧也有点腻了,而且李世民好像也不太喜欢酒店的那种游戏方法,战争才是他最美妙最刺激的游戏,于是李元吉这个能泡会玩的公子哥儿便提议换种玩法,大家都携家小出游,于是大家山呼“乌拉”(俄语“万岁”的意思)。
李世民这个策马扬鞭戎马倥偬惯了的英主难得偷得人生半日闲,所以那天心情特别爽朗,人逢喜事精神爽呀,这极大地张扬起了伟大领袖的雄心,于是跃马向鸟鸣山更幽的野林深处狂奔起来,很快把大家甩得远远的,开始还有几个人尾随追他,等他到了蝉噪林愈静的密林深处,很多人连影子都不见了,正在百无聊赖自叹无趣没劲的时候,居然在远处有一个人紧紧追来,这使他既感到意外又感到有点高兴,这下就不用太寂寞了。
等“追兵”赶到,他差点没有叫出声来。因为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个追上自己的人居然是有点弱不禁风的齐王妃,这确实有点大跌眼镜。他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到会是她追上来的。
齐王妃可能是追得太吃力,一下马就显得体力透支气喘吁吁的样子,脸潮红潮红的,浩荡春风把她的头发和衣衫吹得有点散乱,更显出了一种别具一格的娇俏和纯美,李世民有点看呆了。那个时候李世民是有点意乱情迷把持不住,尽管他的控制能力很强,但在同样强大的美色面前他确有点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他也是食色男人呀,不可能无动于衷,除非他不行了。
于是,最会怜香惜玉的李世民连忙扶住有点虚弱的齐王妃,怕她跌倒。齐王妃虎躯一震,早有预谋正中下怀顺势乖巧地倒进了偶像李世民温暖而又阔大的胸怀里,很是享受的样子。
英俊潇洒的李世民开始还有点尴尬,于是不免有点不知所措起来。老实说,李世民也早已注意到这位仪态万方倾国倾城的弟媳,最是那低眉浅笑中流露出的淡淡忧郁吸引了她,他甚至知道了李元吉风花雪月冷落了她的那些事儿,人家夫妇间的事也不好说点什么,可一想到这么风情万种的美人儿几乎是在守活寡,他心里的柔软部分又多了起来,这么美的人居然闲置不用多浪费呀,做“美女标本”,李元吉你还真是会开国际玩笑耶,于是他心稍安也就不再慌乱,和她开始有了眼神的交流,有点要燃烧的感觉。
齐王妃静静地倚在李世民的怀里,并没有抽身逃离的意思,一双如黑宝石似的大眼睛如李白笔下的那口深深桃花潭,既水汪汪又雾蒙蒙,几滴露珠般晶莹的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据说眼泪是女人征服男人的秘密武器,不知是不是这样,至少此时的李世民终于被齐王妃的无助眼泪变得更加有一种要呵护她的男人本色。其实,李世民心里也很清楚齐王妃的心意,不然她不会拼老命要追上他,在她柔弱的心里早已装上了李世民这个偶像,打她嫁入豪门的那一刻起。李元吉的冷落更激起了她那颗追逐李世民的心……
于是,当干柴遇到烈火的时候,也只有停车坐爱枫林晚的销魂时刻了,那时关于什么道理、伦理、家庭统统成了最苍白的字眼,此时此刻只有人类最猛烈的情感在熊熊燃烧,这才是最重要的,情感那时最不需要道德来诠释和约束,因为那样的话就显得有点虚伪有点做作。
如果说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爱情比较像是功利性的人世爱情的话,那么他和齐王妃的爱情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纯粹男女之爱。情到浓时,非常理智的李世民甚至可以不顾一切地想给齐王妃一个皇后的名分,包括废了跟他多时给他的事业很多帮助的他最敬重也最倚重的女人长孙皇后,要不是有事没事要他来见的天朝大法官魏征从中作梗的话。
于是,两颗蔑视世俗的红唇终于热烈地啃在了一起,一个是千般怜爱,一个是万种柔情,都下意识地把对方紧紧地拥抱,好像要拼命地把对方挤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终于李世民和齐王妃的乱世迷情之花终于在那个同样迷人的春天里灿然开放,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
从此以后,李世民回朝不仅仅要面见皇上,还有一个十分特别的会见,那就是和如花似玉的弟媳幽会。而于杨氏来说,李世民的回归就是她的复活日,而离去又是她的受难日。正好李元吉这条猪有好货不识货,宁愿为了贪新鲜而弃勾魂惹火的老婆基本不用,却喜欢纵情欢场啃那些甚至比自己老婆还逊色十倍的欢场女子,家花不如野花香,路边的野花尽情摘,夜不归家,把家当成了旅馆,无意中也给李世民乘虚而入创造条件大开方便之门,而且婚外情又是那么的惊险刺激(难怪现在一夜情方兴未艾天亮说再见,原来就贪的那份新鲜和刺激),这对喜欢打仗冒险的李世民来说无异于又是另一种战场,大家都如美女作家李清照所形容的那样“沉醉不知归路”呀,有人还据此推测这是李世民决心兄弟相残铤而走险发动政变的直接诱因,唯有这样才能毕其功于一役地完完全全拥有自己最心爱的超级美人齐王妃……
我倒,这怎么越看越像是某一电视连续剧的剧情来着?以至于我本人也被弄糊涂了,自己是在写史还是在写电视剧?呵呵,也没什么啦,反正历史是人写的,立场不同,历史于是可以来个“反转地球”让你陌生如火星人。所以历史有时还真像雾里看花一样使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正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历史也是能戏说的,比如说“为尊者讳”而故意歪曲的事实,这难道不是一种动用国家资源的高层次的“戏说”吗?我们跟谁评理去?所以基于这一点,历史也不是什么“非此即彼”的唯一,它甚至在某种特定环境下和非常时期会有上万种可能性,基于这种疑惑,历史于是也变得疑影重重,无意中也给正统历史学家有了发挥的空间。所以我们也不要那么多“这个不对吧”的投诉(当然鼓励讨论就是不要试图事事做黑老包,不然迟早被历史反涮,你说呢?),反正爽一下就行了,当然存疑还是必要的,这也是做学问的有效途径,不是说真理越辩越明吗?这是题外话,暂此打住。
终于,李世民的情爱之路在齐王妃这里得到了一个高潮,我也准备就此打个埋伏,历史应该是建功立业的大餐,情爱好像也只是点缀生趣的点心而已,所以先打住,不然就有点画蛇添足了。
当然,我还是很愿意再写点,历史本身太沉重,又充满着霉味,多点光照千古的爱情绿叶(比如李隆基和杨玉环的不渝之爱)来增加点历史亮色还是不错的,所以在后面的章节还会继续进行时。
据说,唐朝是一个社会风气非常开放的时期,甚至比现在的西方社会还开放,很多宫廷妇女甚至于市井小妞都可以公开谈性,着薄如蝉翼的透视装,难怪对于安禄山和杨贵妃勾勾搭搭,唐玄宗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是一顶终南山一样碧绿的帽子横面压来,他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原来那时的人特别没有“处女情结”(只要此时快乐就是最大理由,没有那么多的压抑情绪和怨妇情结),只准用别人老婆万万不能别人也用自己老婆,所以一切OK。用吧,只要你能得到满足,决不自私,这个可能连西方社会都会叹为观止了,多么先进的性文化,还没有爱之病,要得。从这个侧面可以反映出经济对社会观念的影响是多么的大。这又是题外话。
据说,李世民最敬重知心的是长孙皇后(这个当然是一定的了),最尊重的是大杨妃,最宠爱的却是齐王妃,这可能是胡说八道,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李世民对这些妃子做到那么分明,这个应该是有个时间分野的。
如果说李世民在对皇后和妃子的时间分配上确实是很有倾向性的,那绝对没错。据某些史料说李世民对长孙皇后所用的时间最多(当然嫁给他的时间也最早),也就是说在她房里逗留的时间比较多而且长,其他的妃子基本上是平均分配时间,从这可以说明皇后在皇帝的政治生命中是比较重要的,尽管后来李世民对长孙皇后敬重多过亲昵,这已经不能从普通的情爱层面来理解了,但是从长孙皇后早逝而李世民表现出来的悲伤程度以及对她的不同寻常的厚葬来说,李世民对长孙皇后的用情不可谓不深。
这就牵涉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皇帝作息时间问题。
为此,我还专门查了一些史料,据说皇帝是以阴阳历数来安排和谁睡觉的。初一到初九,八十一御妇,每夜轮九人;初十到十二,二十七世妇,每夜轮九人;初十三轮九嫔,初十四轮三夫人;初十五皇后,十六也是皇后;十七是三夫人;十八为九嫔,以此类推。这个是有历史记载的,当然不会是在最显赫的版面。
至于说历朝历代哪个皇帝的女人最多,这个就不好讲了,据小道消息说,千古淫王隋炀帝最多,有六万;其次是唐玄宗,大概有四万吧,我们姑且一笑而过。
第10章 王子公主过上幸福生活了吗
哈哈,这历史玩起来还真是太有趣了,如果不用历史的金科玉律来要求的话,就像历史教授一样严肃,估计写出来还是有很多人捧场的,我于是就这样跃跃欲试了,甚至放上动漫也不怕被人指责了,谁说历史只能用文言文来写才像?只要有点新意,我们百无禁忌,你们觉得怎样?
据说西方世界有一个著名的爱情法则,是1174年由一群西方贵妇人在香槟伯爵夫人主持下拟定的。大体内容是:不能以婚姻反对爱情;爱情总是使人喜新厌旧;没有人能阻止一个女人同时被两个男人所爱,或者一个男人同时被两个女人所爱……在这个伟大的爱情法则的鼓励和怂恿下,西方社会掀起了第一波性解放的高潮,直至发展到20世纪前期性解放的极致。
如果以1174年“爱情法则”的诞生为西方性开放的标杆之一算起,那么相比于大唐时期的开放社会至少也迟了500年,大唐人果然了不起,连生活新潮流都可以引领,李隆基可堪称伟大的风流皇帝和生活舵手,新生活运动的身体力行倡导者,难怪现在西方社会还保留唐人街以及唐人的一些风俗习惯,可见唐朝先进文化的世界性和历史性深远影响,难道性开放西方也抄了唐朝不成?纯属猜测。
领袖的爱情告一段落了,那么接下来要侃什么好呢?
我想,既然连皇帝的爱情都写了,那么何不写皇帝的爱情结晶,也就是他们的王子公主的幸福生活呢?
在人们的印象中,王子公主的生活肯定是十分写意的,深宫大院的神秘和特殊的生活背景使人想入非非,你看《还珠格格》里那些公主格格生活多么随意率性,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要什么有什么,这样的生活谁不想拥有(除非他是傻瓜),以至于人们讽刺某些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只知空想的人就是干脆叫她重生回古代当还珠格格,或者就干脆说她像公主一样高傲。虽然这些王子公主限于历史条件不能像现在的豪门巨族子弟(比如美国的小肯尼迪)一样揸私人飞机满宇宙跑,不过他们那种尊贵的生活也够我们羡慕十辈子了。
那么王子公主的生活果真就如人们想象的那么写意吗?答案应该是否定的,至少会大打折扣,因为那种风光只是表面现象,我们必须透过现象看本质。
就比如那些被“和亲”的公主,你说她们在异国他乡会感到幸福吗?这是不是她们自己想要的生活?
要说清这些问题,我们首先要弄清在大唐比较流行的“和亲”政策,它究竟是什么东东?然后我们再来揭开王子公主生活的神秘面纱。
据一些历史资料介绍,大规模的“和亲”政策始于西汉(对此史学界一直争论不休,没有定论,所以历史是不能简单用对和错来表述的,你也可以就此表达自己的看法)。
而最早的和亲甚至可以追溯到公元前651年的周襄王时期。
那时候,周襄王想攻打郑国,但又怕力量不够,于是便娶狄女为王后,结为亲家,以此与戎狄军队结成盟军共同伐郑,这是一种有明显政治目的的结亲行动,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是假结婚(比如现在的某人为了出国而和外国老太婆和亲是有区别的),但和那种真正意义上的以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的民间纯传统婚姻(当然和亲也可以生子)是有很大的不同,这可能是历史上较早出现的“和亲”事件。
那么“和亲”从字义上来说,那当然是以国家和平的名义进行的国家层面的婚嫁亲事外事活动。因而具有十分明确的政治目的,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历史上对和亲有褒有贬,认为好的说是促进了各民族的友好往来和社会经济文化进步,有利于国家的统一和民族的团结;认为不好的说这是一种屈辱妥协、投降卖国的政策,至少在牺牲公主的个人利益方面就没有立场和人情味。
哈哈,这世事就是奇啊,什么简单的事情到了不同的人那里都会变得复杂变得莫衷一是起来。
和亲于其形式来说大抵有两种,通俗点说,也就是高攀和下嫁两种。当国力较弱时为了取悦强敌和缓和民族矛盾,主动采取送上门的方法(这就有一种高攀的味道)换来喘息机会;而当国力强盛时,为了向周边比较弱小的民族示好,在对方的要求下,有目的性地下嫁公主,促进民族友好交流,尤其是对异族统治者的怀柔政策,以达到“以夷制夷”的效果。
唉,这样叙述起来有点枯燥文绉绉的,太累了,倒是与本书的轻松搞笑文风不对,我们还是换一种讲故事的有趣方法吧。
据说,和亲还和“中华计王”西汉陈平有不解之缘呢!这里不妨小写一下,因为比较有趣。
西汉初年,小流氓刘邦因轻进和大部队脱节而被强大的匈奴大军围困在白登山,史称“白登之围”,形势十分危急,计王陈平苦苦冥想退敌之计。这天他正在山上研究敌情,突见敌军中一男一女在指挥兵士,他很好奇地问这女的是谁,后来谍报说这是冒顿单于和他的夫人阏氏,于是诡计多端的陈计王灵机一动便有了退敌的好计。
陈平于是派使者带金银财宝和一幅画秘密去见阏氏,首先把金银财宝献给阏氏,说是汉天子和匈奴修好的礼物,阏氏也不谦让,有钱不拿是傻瓜,二话不说全收下了。然后使者又把那幅画送给阏氏,居然是一位倾国倾城的中原美女,把阏氏给看呆了。
“这画是什么意思?这画上的女人又是谁?”阏氏比较关心的还是美女。
“汉天子怕单于不想讲和,准备把这位中原美女再送给他,请你代过目,看合不合单于的心意。”使者指着画中的美女口水花花地说。
阏氏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如此娇美如花的中原美女一旦被单于得到,自己还哪有地方站呀,不晚晚独守空房才怪,冷宫不好守呀,所以从这你也知道为什么大多数美女不能容忍另一美女的深层原因了。
“这幅画你就拿回去吧,礼我收下了,请汉王放心,我请单于退兵就是了。”阏氏倒是十分爽快地说,一点犹豫也没有。
阏氏还真是怕夜长梦多,好像比汉天子还急,使者走后,立马面见单于说汉军的阵地打不下来(良好的办事作风,不会踢皮球),他们的援军又要到了,他们的援军一到,那时候我们腹背受敌就被动了,汉天子说愿意讲和,我们趁机多要点金银财宝也赚了,单于想想也是,于是终于谈判停火,刘邦也顺利解了白登山之围,捡回一条小命以后享受荣华富贵。
画饼充饥式的图画美人计居然能解围,因为女人的固宠心理比刘邦更急于让冒顿单于退兵,在个人利益面前居然让国家利益退居其次了,这就是美人计的威力,所以说在某种意义上说美色也是生产力。如果画上的人换是真的,那不是更加有威力吗?简直是所向无敌啊。
于是,对抗强大的匈奴颇感吃力的西汉政府便采用了娄敬的建议,与匈奴结“和亲之约”,西汉把宗室女作为公主嫁给单于为阏氏,每年奉送给匈奴大量的絮、缯、酒、米等物品,并与匈奴进行边贸活动,从而大大缓解了边防压力。
可是,政府因送美女而减少了压力,那么被送给胡人的公主又遭受了怎样的压力?这个,个中甘苦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所以说连皇帝贵族的女儿都不能主宰自己的幸福,成了政治交易的牺牲品,你说他们的幸福指数又有多高?
据说,和亲最成功的当属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但她只是不被皇帝宠幸的冷宫女人,而不是皇室公主。而远嫁乌孙的公主刘细君就苦过黄莲,就像从世界顶级城市落入荒无人烟的沙漠,那种不同的风俗习惯使她无所适从哭笑不得。后世流传的她的悲愁歌“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毡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便反映了她当时那种十分悲凄的心境以及孤独无助的弱者形像,不禁使人潸然泪下,同情之心顿生。那时候“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早已不是美景而是一种折磨人心的药引,伤心碧的布景了。
唐朝全盛时,和亲的公主可能遭遇就好一点,因为她们是以“救世主”的身份去安抚甚至是“解放”控制落后地区的,就像现在发达地区和相对落后地区的结对帮扶一样,所以远嫁的公主就会形成一种“众星捧月”的效果,比如远嫁吐蕃的文成公主,远嫁东突厥厥的衡阳公主(唐朝公主的名字还真有点像上海的街道名,李世民还真能胸怀祖国放眼世界呵),就是此种类型,所以说外家的实力也是公主们幸福与否的关键之一。
反正,封建社会里,即使是王子公主的婚姻都是不自由的,往往政治色彩多过于生活需要本身,甚至生命的存在都被绑在了政治利益的链条上,你想想因为玄武门之变而被全部杀死的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儿子,这种惨绝人寰的政治陪葬更是令人触目惊心,连人最宝贵的生命都成政治屠刀下的祭品,你说王子公主的生活真的那么幸福吗?这不能说不是一种疑问。
在此,我们可以再举例伟大领袖李世民的特别出色的儿子吴王李恪的悲惨遭遇来说说事。李恪是李世民和大杨妃的爱情结晶,他的身上融合了两个著名皇帝隋炀帝和唐太宗的血统,所以显得出类拔萃一点也不令人惊讶。据说李世民认定他的众多儿子中李恪是最像他的一个,甚至有意立他为太子,可惜他的出身决定了他的悲剧(原来出身和家庭成分在古代也是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呵)。
可是,就因为李恪的出类拔萃,更由于他的特殊身世,于是这便是他必须死的理由,多么荒谬的理由!也就是说李恪是被臭名昭著的“血统论”给搞死的,如果他不是“人民公敌”杨广的外孙,自己又平庸听话点,做个诺诺先生,那么一生衣食无忧能得善终还是有可能的,关键是他居然是杨广的外孙还出类拔萃野心勃勃,那么这就保证了他不得好死的结果。即使不是著名浪荡公子小六子李愔和骄横放纵的高阳公主的连累,他也必定逃不过已经从革命家兑变为野心家的长孙无忌的法眼,因为只有他能威胁“娘娘腔”李治的皇位,所以他必须死,尽管后来证实他和房遗爱谋反罪没有瓜葛,但他必须死就是唯一的理由。
看到这,你还对王子公主的貌似尊贵的生活有一丁点的羡慕吗?是不是有点“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不寒而栗了吧?
在很多童话故事里,很多主人公经历了磨难之后终于拨云见日,从此过上王子公主般的幸福生活,和这个比是不是有点二律背反?
如果堪称李世民二世的李恪的冤死还不能完全说明问题的话,那么我要告诉你的是,伟大领袖李世民的14个儿子是如何死的。
这14个儿子中除了李福、李治,其余的都是非正常死亡,除了早夭,不是自杀就是被杀,甚至是死因不明的那种。这个不会是如此的恐怖吧?白色恐怖还是黑色恐怖?我还真的不能分出来,难怪被父亲李隆基抢了老婆的寿王李瑁也十分后悔生在皇帝之家,黑啊。至于中晚唐那种宦官当政的积贫积弱时代,王子公主更不算是哪根葱,随时都可以因父辈的过错而丢脑袋,没有一点选择的余地。即使是唐玄宗的盛唐时代,由于他喜好战功,并纵容杂种胡人安禄山欺压契丹和奚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当时的两个和亲契丹和奚人的唐朝公主被残酷谋杀,惨啊。当然如果让很多人选择,估计也有很多人会不顾生命危险也想去当当,物以稀为贵嘛!吃得咸鱼抵得渴,就像现在的某些美女宁愿坐在豪华奔驰上委屈地哭也不想过平静而平淡的平民生活,呵呵。
当然我也不想把人见人羡的王子公主的生活渲染得如此灰暗如此凄凉。我们不如小小讲一下李世民最宠爱的公主之一晋阳公主李明达的幸福生活吧。
晋阳公主据说长得最像长孙皇后(简直就酷俏如克隆,不管是相貌还是性格)而得到李世民的特别宠爱。不过,最不幸的是晋阳公主刚出生不久母后就死了,于是李世民特别怜惜她,亲自兼任父母两职来带她(其他的公主未必想见父皇就能见到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晋阳公主有母后的乖巧伶俐,聪明过人,很会讨人欢心,超级开心果的那种,以至于李世民居然把她当做宠物猫般地带在身边,连办公的时候也是把她抱在膝上,其乐融融的样子。
最有趣的是,有时李世民心情不好,不免对上奏的大臣大发雷霆,往往在那个时候,人小鬼大的小公主就好言劝慰李世民说:“爹爹息怒,别生气嘛,气能伤身,我知道你累了,你忍耐一会儿,等下我和你玩好吗?”这一招果然凑效,李世民立马转怒为喜,哈哈大笑起来,大臣们也就得救了,所以小公主就像是大臣们的“及时雨”宋江或救命观音菩萨,非常喜欢她,去办事时如果她在就一百个放心,如果不在心就如吊桶七上八下有点慌张。
李世民是一个不错的书法家,他独创练就了一种枯笔“飞白”,十分苍劲有力,想不到小小年纪的小公主也能临摹父亲的笔法,神童啊,甚至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连大臣们都分辨不出来是谁写的了。
多么羡煞旁人的天伦之乐啊,可是(一可是你就知是什么回事了)……
可是红颜薄命天妒英才呀,玉皇大帝早早就谋划了让幸福得稀里哗啦令人妒忌的小公主早日归天。12岁正是含苞欲放的花朵,可能还已经名花有主(她母亲长孙皇后不是十三岁嫁给她的伟大父亲李世民的吗),正准备享受俗世爱情的阳光雨露,谁知道她却必须接受玉皇大帝的旨意要早早归天侍奉仙家,她的生命似乎不属于尘世,太透明了,于是死便成了她最好的结局。
很难想象又当爹又当妈的伟大父亲李世民是如何接受这一变故的,我们以为他是龙种,那哭声绝对不会如常人一样俗不可耐。然而,让大家失望的是,他居然哭得比谁都欢,抚胸顿足很失态的样子,早已没有了雄才大略伟大皇帝的风采,甚至比普通人还普通,那哭相还真是太难看了。
这也是伟人的真性情。能让李世民哭得如此凄凉的人世上有多少个?晋阳公主李明达太有面子了,难道又暗合了现在的流行词“做鬼也幸福”?不管怎样说,李明达泉下有知,也一定感动得稀里哗啦,那确实是太感人了。死不就是眼睛一闭不睁了嘛,没什么的。
这次,李世民又像失去长孙皇后时的那种表情的克隆,又整整恍惚了一个多月,往往在办公的中间莫名其妙地大哭起来,手颤抖得写不了批文,常令在侧的大臣不知所措,恨不得也能和他大哭一场,因为没有了比沈殿霞还沈殿霞的这个超级“开心果”他们做错事时就没人再给他们挡驾了。
你想想,李明达就像是他大老婆长孙皇后的翻版,是他的一种快乐起来的理由,没有了开心果李明达,就相当于强行剥夺了他的快乐,你想他能快乐起来吗?从此以后,再没有人在朝上让李世民不要生气气能伤身,也没有人再在朝上拿写得酷似自己字体的“飞白”要求鉴定评级要点掌声了,被人需要也是一种活下去的理由啊。
要不是他很善于控制和调整自己的心理,有超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早就疯掉了,龙种就是龙种,轻松一点胜人一筹。
这个,估计李明达是皇家的一个异数,使令人胆寒的深宫在充满政治斗争的刀光剑影的灰色天幕洒上了一点太阳的暖色,不至于让人眼前一片漆黑。
因为她确实是太幸福了,以至于幸福得令人有点妒忌,这便是普通人不易得到的“从此过上公主般的幸福生活”的终极珍藏版,所以有的人说即使就做一天“世界中心”式的公主都死而无憾了。最重要的是晋阳公主死得早,不然的话,纯如一张白纸善良如极品绵羊的李明达在善于搞风搞雨的已经雄性化了的大嫂武则天的政治圈子里是如何的无所适从,是不是像高阳公主一样死于非命都是一个未知数,所以说有时候有的人会感觉生不如死,生是在受原罪,所以也容易患上自杀感染。
好了,说了一大通王子公主的不如意生活,现在还是先换个话题吧,因为即使你能证明王子公主的生活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如意,但如果要让人选择当不当公主的话,估计10个里面应该有9个会想试试,所以下面我们试图说说皇帝的育儿经以及效果如何。
第11章 皇帝如何养育孩子
既然说到了王子公主的生活境况,那么关于皇帝的育儿故事也一并讲了,这叫做“做戏做全套”,在商业行为上可能牵涉到一个臭名昭著的名词“捆绑销售”,反正是好货和次货一起搭售,也容易滋生商业欺诈行为,所以有点令人深恶痛绝,但愿我的皇帝育儿经也一样得到你的认可,没有什么搭次货销售的嫌疑。
老实说,皇帝是龙种,自有他不同凡夫俗子的一面,但皇帝他首先也是人,也食人间烟火,也会和常人一样结婚生子,也面临抚养教育下一代的重任,所以说皇帝也是有烦恼的,而且是更多政治道义和责任的那种。
那么皇帝是如何育儿的呢?我们还是用成功皇帝李世民来说事吧,看他如何育儿,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贞观十七年(公元643年)四月,太子李承乾可能是做皇帝接班人太久了,却只是接班人而已,看着自己的老爸威风八面谁都对他俯首帖耳的样子,既羡慕又妒忌,口水不断地流,我何时才能有这样的威势呢?于是便有了想法,于是越想心理越不平衡,越想越感到吃亏,虽然也可以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在明白人眼里也不过是一个最大的傀儡而已,父亲的那帮老狐狸跟班一定在暗中笑自己不下一万次了,也不知这老不死几时才被阎王召去,于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造了李世民的反,这当然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最后被李世民废为庶人,也就是开除了皇家子弟的籍位,也就是类似于今天的登报脱离父子关系什么的,但政治杀伤力更大,脱离父子关系未必剥夺政治权利,但开除了皇家籍也顺便保证了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落了个人财两空的悲惨局面。所以说年轻气盛比较容易冲动,你老子当皇帝你都不爽,那还指望你会忠于谁?唉!古人说,忍得一时之气,免顾百日之忧,忍一时风平浪静,承乾同学你太意气用事太匹夫之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呵,你阅人无数的伟大父亲把你的名字起错了,亏你还号称李世民最聪颖彪悍的皇子,于是要你一定稳重端正好承受乾坤,最终你还是经受不起权力的诱惑而和父亲玩“猫腻”,恃才傲物终于利令智昏啊。
从此,伟大领袖李世民重新审视领袖资格问题,是要那种聪明但不听话的呢还是用比较软弱无主张却听话的呢?这个确实困扰领袖多时,因为这两种人都有其致命弱点,但经过李承乾这个要“造反有理”的太子一闹之后,他终于痛下决心立李治这个在弱肉强食的残酷政治斗争中显然不太适应、有点软弱的儿子为太子,虽然他知道在政治斗争中软弱有妇人之仁其实就是给政敌打败的机会。
所以后来他亲自否定了自己曾内定的最博学的皇子李泰和能文能武的皇子李恪为太子,而最终确定了最善良柔弱最不适合做皇帝的第九子李治做皇帝接班人。这个有点搞笑了吧,反正聪明如李世民都不免要做出点令人大惑不解的事情来,身不由己呀。
这世界有时候你是如何想也想不通的,明明是不合适的事情你居然只能干下去,没有选择余地,是悲是喜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估计很多政治上的违心事也就是在此种情形下发生的了。
当有他的母亲长孙皇后一样善良的心的李治做太子之后,李世民的首要任务就是要训练他做一个合格的最高领导人,一生辗转官场的李世民知道这是一个驱虎吞狼弱肉强食的斗兽场,稍有不慎便会被对手当点心吃掉,于是政治启蒙成了当务之急。皇帝的家教也终于要开始了,育儿经便堂而皇之出笼了。
当然你别以为皇帝的育儿经就怎样的牛B和不同凡响。其实他和常人的教子之法也差不多,虽然也不至于是“棍棒政策”那么低端,以为棍棒高压之下有孝子,不过李世民最常用的方法也就是严加管教(甚至也像常人一样啰嗦),他认为对于最宠爱的四子李泰是太过于溺爱,最后也步其同母哥哥承乾后尘因争皇位而被贬。
于是,对于李治的言传身教就正式开始了,因为李治也是李世民一手带大的(像早夭的晋阳公主李明达一样)。
吃饭的时候,李世民便喋喋不休地对李治说:“农民伯伯种地插秧,春播秋收,流了多少汗水丢了多少斤肉,才能迎来五谷丰登的季节。我们作为管理者,就应该爱惜民力,不夺农时,让他们减轻徭役负担,休养生息,无为而治,才能使他们安心劳作,不误农时,我们也才能使国库充盈,有一口饭吃呀,你以为粮食是从口袋里生出来的呀!”李世民语重心长地对李治说。大有“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唐诗韵味,哇,多么伟大的中央“三农政策”呀!
当李世民和李治骑马兜风的时候,李世民又不失时机地对他说:“我们骑马的时候总是喜欢跃马扬鞭恨不得一日看尽长安花才过瘾,其实骑马也是有学问的,马和人一样也有力歇的时候,所以你必须要像爱护自己一样爱护它,它也是有感觉的动物,不要往死里使唤它让它累死,你才能有马骑,让它为你效劳,节省体力,办成大事,这和使唤民众一样,一定要适可而止,不要做杀鸡取卵的笨事,不然就得不偿失。”哇,多么形象的类比,善于用身边的小事以及从生活琐事切入,以小博大,非常贴切。这个与另一伟大育儿家刘备教导傻瓜儿子阿斗“不以恶小而为之,不以善小而不为”如出一辙,收到异曲同工之妙也。
以下这条便是李世民最伟大的育儿经,也是他的最上口的口头禅之一。
当李世民带李治乘船出游时,又趁热打铁对他说:“我们坐船出游当然十分舒服了,因为水的推力,船能荡荡悠悠地写意行在河上,看两岸优美风景和好的故事,这舟就好比君主,而水就是民众,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你将来是要从我的身上接下革命重担的人君,一定要处理好水和舟的关系,搞好军民鱼水情啊,不然将会被无情的大水所吞没,你难道不对水有一点敬畏之心吗?”唉,多好的革命航船掌舵人,大海航行靠舵手呀,李世民,你是一个合格的掌舵人,水当然不会推翻你,让你阴沟翻船,还乐意把你送到成功的彼岸,成就你的千古威名呢,因为老百姓也从中得益呀!
呵呵,这龙种李世民也是非常够气呀,肺活量一定十分强劲,这难道不是幼儿园老师式的手把手亲子教育吗?日理万机的他居然能抽出时间来这样地示范教育,可见李世民也是一位相当重视教育的明君。
那么我们继续皇帝教子的故事。
有一次,李世民和李治出外公干回来,由于天气太热,晚饭后李治跑到大树底下纳凉(那时候好像还没发明风扇)。正好李世民见到,于是又着手对太子进行政治教育。
“儿子,过来,你知道很多大树都不是十分笔直的,大都是旁斜横逸,除了少数白杨树之外。但弯曲的树干经过木工的墨斗折曲取直之后,就可以锯直并加工成非常有用的木板了。同样的,很多人君由于大权独揽,所以歪理特别多,生生把自己也扭曲了(《病梅馆记》的真人版),不过如果能接受有效的监督,认真听取正确的谏言(他老人家就被魏征谏得七窍生烟也乐此不疲),这就好比曲木接受直锯一样,成为有用之人,那么就离圣明天子不远了。”李世民不愧是伟大的文学家,教训起人来也是一套套的,有论点,还善于用贴切论据来支持自己的论点,比喻也用得非常恰当,十分得心应手,可谓是信手拈来句句在理,你不得不服他是有点神了吧?
李世民的三子李恪聪颖非常,有他父亲的风范,能文能武,深得父亲的宠爱,李世民总是在其他大臣面前表扬李恪像他一样英武,大有虎父无犬子的得意,但也使他滋长了骄奢淫逸的情绪。贞观十一年冬,调任安州都督的他频繁外出狩猎,使安州百姓的禾稼遭受了很大损失。李世民知道后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免去李恪官职,李恪免职回京后,李世民又找李恪单独作了一次语重心长的谈话:“父之爱子,人之常情,非待教训也。子能忠孝则善矣,若不遵诲诱,忘弃礼法,必自致刑戮。父虽爱子,将如之何?……”意思是说,父亲疼爱儿子,那是人之常情,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了。当儿子的能忠孝两全,那就最好不过了,我是举双手欢迎啊。但如果不听教,置礼法于不顾,必然遭受杀身之祸,父亲再疼爱也是爱莫能助啊。想当年,汉武帝死后,汉昭帝继位,而燕王刘旦不服,大闹一番,霍光不得已便杀了他,你千万不要学刘旦啊,不然就和他的下场一样身首异处(这个果然后来长孙无忌杀了他,那时候李世民想立他为太子时曾对长孙无忌说李恪会把你当亲舅来侍候的,长孙无忌丫的却用大刑侍候他,气得李恪临死时咒长孙无忌全家幸福,这倒有点应验,虽然不是死光光,但长孙无忌却被武女皇干掉了)。
呵呵,多么恩怨分明的一个父亲,可谓是爱之切而责之重,这样的家教绝对是十分合格的。
由于李承乾、李泰两亲兄弟为了争夺太子的名分而两败俱伤,李世民也曾想立李恪为太子,但他也知道有文武才的李恪有野心,于是有一次专门写信给他:“吾以君临兆庶,表正万邦。汝地居茂亲,寄惟籓屏,勉思桥梓之道,善侔间、平之德。以义制事,以礼制心,三风十愆,不可不慎。如此则克固盘石,永保维城。外为君臣之忠,内有父子之孝,宜自励志,以勖日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故诫此一言,以为庭训。”
这样的皇帝家书,不可谓不珍贵,爱子教子之心,溢于言表,不可多得也。
第12章 李世民的人才观
记得有一个现代伟人曾说过以下类似的话:革命要获得成功,干部是决定性的因素。以下我们就用一个章节讲述一下李世民的用人之道。
其实在公元7世纪,伟大领袖李世民早已知道人才是革命的本钱,于是也十分愿意用金钱和官位攻势笼络人才,用科举取士源源不断地网罗天下英才,于是举双脚兴幸说:“天下人才全入我的口袋了”,呀,好像人才是他的生命财产一样珍贵。
按照大历史学家范文澜的说法,就是能否知人善任,是判断一个皇帝贤明还是昏庸的重要标准。比如我们说唐玄宗从明君向昏君的蜕变是由任用奸佞的李林甫开始的,从此以后他便从励精图治变得骄奢淫逸起来。李世民也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用人最“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明君之一,他的“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贤”的动作力度可谓十分强劲彻底,他的二十多任宰相中,既有魏征这样的“外臣”,也有如长孙无忌这样的“内臣”,可谓是一盘十分复杂又美妙的人才集锦菜,当然也会有“满汉全席”的各种奇妙口感,灿烂得很。
鉴于当时由南北朝为盛的士族制度仍然垄断着高官厚禄之途,也成为中央大员的重要条件和参照系,堵塞了人才的来路,为了平抑门第,增加人才集结的渠道,李世民妻舅高士廉选编《士族志》,以“立德、立功、立言”为新标准(此方法也成了后世选仕的重要根据和金科玉律,说起来李世民还是一个伟大的组织部长),重新评估士族,无功德者一律除名(包括他的宗族),与此同时继续隋朝的科举制度,延揽民间精英,增添新鲜血液,广开人才之路。
李世民能知人、用人,是史上少有的明君,他的关于用人的规矩本人已经在前文提过,也就是不论亲疏资历统统以能者居之的那一套宏论,这里不再赘述,大家可以再温习一下,温故而知新嘛。倒是他和治世能臣“上访专业户”魏征同学的关于用人法则的讨论还颇为耐人寻味,在此不妨引用一下。
“为事择官,不可粗心大意,这用人啊,很有点多米诺骨牌的效果,常会引起蝴蝶效应。用一好人,别的好人就跟来了;用一坏人,其他的坏人更是蜂拥而至。这就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关键是你如何辨别了。”李世民有点自我陶醉地说,好像发现了影响人类进程的一个宇称守衡定律一样得意。
“那还用说吗?没得天下之时,只要能行军打仗建功立业,德行可以要求得低一点;天下已定,就必须德才兼备才可堪当大任,不然就乱了朝纲。”魏专业户那天可能心情少有的靓丽,也少有地捧了李世民一下,不再和他有事没事抬杠。
因为李世民这回是对的,非常切题的一次,魏征不用再劝谏,小小地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连美国激励之父卡耐基都把赞美别人放在显著的位置上,更何况是最会察颜观色的能臣魏征。人嘛都很需要赞美和肯定,李世民也概莫能外。
有一次,李世民叫封德彝推荐几个能臣来充实中央政府各部门。这个居然把老封给难住了,因为在老封的眼中除了在朝上正在起大作用的老臣之外,基本上都没有入他的法眼,所以他也在李世民的面前打哈哈敷衍了事。
“报告主上,俺其实已经留意多时,也很想当个好伯乐,为社稷寻找顶梁柱,培养第三梯队,善莫大焉!只是微臣也不敢冒贪天之功,滥竽充数找个南郭先生来欺骗圣主,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在下认为现在没有你需要的栋梁之材。”封德彝背书似的答道,以为说得很得体,实话实说实事求是的样子。
“切,好你个封德彝,果然会太极推手,九段都绰绰有余了。你当官太长了,官僚主义小尾巴也长出来了。古代也有太平盛世的时候,难道那时就没有人才?莫非那时的人才都是从另一个朝代借过来的?你还真会写玄幻小说耶,不去起点当大婶作家还真浪费了人才,你不如重生回春秋战国时代借几个著名人物来给我用用,真是乱弹琴。我老实告诉你,现在的问题是,不是没有人才而是缺少发现的眼睛。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用人如用器,要各取所长,物尽其用,你自己不能知人识人,还在那里瞎嚷嚷什么没有可用之才,这不是欺君之罪吗?”李世民没好气地批了封德彝,弄得封德彝顿时成了红脸关公。
于是李世民立马下了纳贤诏书,曾先后5次下诏求贤,比发现乐毅的燕昭王还求贤若渴,为此增加科举考试的科目,扩大应试范围和人数,并由此大力兴办学校,重视发展教育,国子学、太学和地方学校盛况空前,培养了大批人才,加上考风严谨,考试机制健全,作弊出猫不多(没手机等现代作弊工具嘛),大家都是真才实学,新科进士就是封德彝看不见的奇才,晚唐连七十岁的曹松(也就是写“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那位)都可以中进士,还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呀,天下英才于是尽入公门,高兴得李世民手舞足蹈当着众人的面自豪地说:“天下英雄入朕彀矣!”兴奋的样子比一个得了糖果的小孩还甚。这也为唐朝经济文化的发展奠定了十分坚实的基础,唐朝文学艺术的昌盛也有李世民的一分功劳,他本人就是一个十分了得的文学家和书法家。
这样清明的政治统治,当然造就了十分清明的“贞观之治”,文治武功也达到了空前状况,他自己也成了历史上最成功的皇帝。他曾问左右侍臣说:“古代圣明的君主能平定境内的很多,为什么不能让夷狄臣服?而我才比不上古代圣贤,成就却比他们大,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大臣们都说我皇万岁万万岁的“歌德”话,很少有人说得贴题的。
“你们一个个说得也太离谱了嘛!高帽子我戴不惯呵,头晕。我之所以成功有五:一是古代帝王往往妒贤嫉能,我见到有才的人,就像是我有才一样;二是我用人避其所短用其所长,因为人无完人;三是我允许我的官员犯错误,并给相应待遇,而不是做出功绩就捧到天上、犯了一点小错误就恨不得打倒再踏上N只脚,是人都会犯错误,包括我;四是很多人主都憎恨正直的人,恨不得要赶尽杀绝的样子,我却反其道而行之,褒奖正直的人,决不罢官;五是自古以来都是贵中华贱夷狄,我却不分汉族夷族都同等对待,亲如一家,决不偏颇,这也是境外部落内附的原因。我之所以成功,靠的就是这五条。”
基本上,李世民的用人精髓也浓缩到了上述原因中,伟大自会有伟大的理由,那就是能人之所不能也,服了吧。据说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像就是李世民知人用人的一个最高标准,也是一个范本,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他用人的不拘一格,不管是亲疏甚至于敌方都照用可也,只要他是人才。
李世民的用人之道估计在今天还有很高的参考价值。
至于在处理文武官员的使用问题上也体现了李世民“量才录用,唯才是举”的正确人才思想,以下讲讲。
毛主席有一句著名的话: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确实,在很多的时候都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枪杆子才能最直接有效地狠狠打碎旧的国家机器,建立新的政权,因为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它必须是以革命的暴力反对反革命的暴力。
关键是革命取得胜利之后,情况可能就有点不同。连“刘项原来不读书”中的那个小流氓刘邦取得革命胜利后都知道和他当年出生入死的军棍战友分清了君臣尊卑(比如樊哙),不再在朝中嘻嘻哈哈,任用酸文人来制定典章制度,确立文官治理体制,以便进行有效的统治。如果再继续以“阶级斗争”为纲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像打仗时代进行无情斗争残酷打击,那么经济建设一定受到影响。
于是,我们的千古一帝也遇到了枪杆子和笔杆子谁厉害的难题。
李世民通过自己手下的猛将尉迟敬德等发动政变夺得了政权,这时当然是枪杆子力量最大,功劳最巨,所以很多军头在革命成功后,在新政府的就职典礼上坐等高官厚禄花落我家。
令这帮军头失望的是,像房玄龄、杜如晦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笔杆子”居然占了上风,双双出任宰相,掌管朝政,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有点令人大跌眼镜。
于是政府大厅成了一锅粥,乱过六国大封相。
“大家静静,我是按众位爱卿的功绩认真评定后论功行赏的,或许有的地方做得不太好,大家可以心平气和地议议嘛,不要大声嚷嚷。”李世民有点底气不足地说。
因为众口难调(类似于央视春晚节目那样),一定不会得到大家一致的拥护和通过。连电影《新方世玉》里的雷老虎都会以德服人,所以李世民也想来一招以德服人(不知后来他有没有给在他怀里“因公殉职”的宠物鹰追认为烈士?是否流过一滴鳄鱼泪)。
果然他的叔父淮安王李神通和“玄武门之变”第一号功臣超级门神尉迟敬德怒气冲冲地跳了出来,他们自恃战功显赫,口出怨言,还大吵大闹,破坏会场秩序。
“我在关西首先举兵响应义旗,是开国元勋,房玄龄、杜如晦算什么玩意儿,就靠他们没斤两的几钱毛笔能打下天下吗?官却做得比我大,妈的,我第一个不服。”李神通愤愤不平地嚷道。
“虽然叔父在起义初期首先响应起兵,是有首倡之功,但也只是为了脱祸而已。但在后来同窦建德和刘黑闼的两次大战中,一次全军覆没,一次更是被打得望风而逃,成了败军之将。而房玄龄、杜如晦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如汉高祖的萧何、张良,使国家安定无事,功劳当然在叔父的前面。你虽然是我的叔父,是皇亲国戚,我也不想对你太吝啬,但决不能凭私情胡乱给予你与有功之大臣同样的奖赏罢了,这不是同买官卖官一样龌龊吗?你以为在做生意呀?”李世民声色俱厉地谴责李神通。天神发怒,雷公也要噤若寒蝉。
李世民赏罚分明、不徇私情的高风亮节感动了在座的每一个人。诸位将帅纷纷表示皇上十分公道,原则性太强了,连对自己的叔父都没有半点私心,我们还能说什么,只能各安天命了,大家都心悦诚服的样子。
哈哈,李世民确是人中之龙,他是一块特殊钢,是用特殊材料组成的,不然怎堪当“龙种”?历史证明了他是黑白黄道通杀的政治大神。
事实上,我们也很难把枪杆子和笔杆子谁厉害点作一个泾渭分明的了结,分出个所以然。甚至是我们笔杆子自己(如果能这样称呼的话)也不会认为就比别人聪明一点厉害一点。
因为笔杆子和枪杆子往往是相辅相成、互相促进的。舆论能屈人之兵,谋略能形成正确路线,而枪杆子能雷厉风行地执行,打出天下,就像人的左眼和右眼,谁又能分出哪只更重要?缺一不可呀。不信你打烂自己的一只眼验证一下,看哪只重要点,呵呵,说笑而已。
反正这个我也是说不好,意犹未尽的样子。反正最后猛将李神通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谁叫你说错了话呢?扁你没商量。你侄子可是能文能武的双料冠军,不然怎会称是“政治完人”呢!由不得你不服,枪杆子和笔杆子哪个重要他自会知道。
然后,李世民把枪头调转刺向自恃把李世民扶上元首宝座最有功劳的自视甚高牛B哄哄的超级门神尉迟敬德(哈哈,守门就守好点,别把自己抬得太高,又想当运动员又想当裁判员,天下哪有那么多美事?缺你缺我地球都不会转了似的),这回尉迟敬德也老实地低下了高傲的头。
“我说尉迟敬德,你昨晚是不是也有点喝高了?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撅起屁股我就知你要干什么,居然还居功自傲给我脸色看啦。我甚至没料到你也来瞎起哄呢。我以前读《汉书》时还曾一度埋怨汉高祖做人不厚道乱杀功臣呢!真真是狡兔死走狗烹似的,原来经你们这么唯恐天下不乱地一闹,我才深深体味到汉高祖为了社稷忍痛割爱的苦衷。你想想,大家都这样闹,中央政府不如改成菜市场好了,还哪有规矩方圆。你说韩信、彭越被杀那是谁的过错?我看未必是汉高祖的过错(估计在他看汉书时已经立志要超过汉高祖了),如果他过不了这一关,可能需要改国号的是他,懂吗?国家大事,只有赏罚两种,且要赏罚分明,经得起时间的推敲。非分之恩,不可推行,你是我的爱将,冲锋陷阵少不了你,所以更要自爱,以身作则,不然悔之晚矣!”李世民又对尉迟敬德恩威并施地说。
最终带头闹事的人都自愿悔过自新(廉颇类的负荆请罪),争官风波很快平息了。李世民果然有做国家老大的风范,不然还真难驯服这帮颗颗皆星的五星上将,超级山大王。
接着,李世民果然言出必行,按照任人唯贤的原则又将李建成的老部下王珪、魏征等人进行特赦,并委以重任,玉成了贞观的大治之年,历史上最清新的气象也。
房玄龄曾对李世民说:“很多你过去的部下现在连前太子宫和齐王府(李元吉)的人都不如,颇有怨言。”
李世民忙道:“嘴在别人身上,就让他们说吧,发泄出来也好受点。反正我不能以社稷的安危为儿戏,官位按需要设定,能者居之,而不能按个人满不满意来衡量,哪能按新旧论资排辈呢?你以为去菜市买菜呀。如果旧人不像样子,我一个不用。天子赏罚分明,推行的政令才会令行禁止,政通人和。权力是人民大众给我们的,他们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也不是做家族生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要时时刻刻把人民记在心上,人民才拥护我们,这才是治国的大原则啊。”
哇,你看我们的李领导做思想政治工作的水平多高,政策理论水平多高(应该在他的述职报告的基本评价里加上一条评语:伟大的理论家),一口一个人民,语重心长呀,还真是把人当人看了,这样不天下大治那才是怪事呢!如果李世民投生于现代,怎么说也是一个资深的高级政工师吧。
到后来,李世民甚至自动自觉把自己宗族中没有功劳的王侯全部降职,一个不剩一律炖了“冬菇”。
第13章 SUPER STAR薛仁贵
终于,薛仁贵这厮也可以出场了,这是我期待已久的人物(不知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他),早就想在唐朝这场精彩赛事中派他出场,因为我想写这部书的直接原因就是《薛仁贵征东》的历史小说蛊惑的,很小的时候就听到老一辈人在口水四溅地积极推销贩卖薛同志的那些感人事儿,所以薛某人也成了少时的最巨巨的超级巨星,简直就是“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薛仁贵本身就是一历史超级酷哥,很多十分MAN的历史名词就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比如说“三箭定天山”(这个很猛)、“仁政高丽国”、“脱帽退万敌”等等,都令人遐想不已,听出耳油。以至于英主李世民拍着薛仁贵的肩膀说得到你比得到整个辽东还高兴,青眼有加啊。
对于薛仁贵同志印象最深刻的倒还不是这些,而是他那大得令人掉链的饭量(也就是比公务员秦琼还能吃,在我们那个以有好吃为最大奢望的儿童时代确实极具诱惑力),也可以这样说,如果别人吃三大碗就算是进行虐胃运动的话,那么他吃十大碗还咂嘴说没饱,没吓到你吧?由于饭量过人,所以也天生臂力过人,力大无穷,从小就拜高人李靖学习文武,又是名将之后,天资聪颖。所以,其实老天爷已经为薛仁贵准备了很好的成功条件和机会,又由于他家道中落贫困落魄,也为他准备了名人成功的磨难机遇,反正,到那个时候,薛仁贵就欠一战成名了。
基本上,对于伟大人物,我们都习惯于给他一个相当有分量的个人简历,以下是薛同志的光辉革命历程。
薛礼,字仁贵,山西绛州龙门人,隋大业九年(公元614年)生,唐朝著名政治家、军事家,伟大的封建主义战士。少有大志,文武全才,一应征入伍就崭露头角,在高丽战场上英勇救主,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人冲开敌方25万人的战阵,还用三箭摆平13万敌军,奠定了唐朝第一猛将的名节。一生英勇善战,凡40年的作战生涯,没有犯过一次军事指挥上的战略性错误,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神奇将军,对唐朝的拓边战争的胜利起到了重大作用,是我国对外作战的民族英雄,中华民族不可多得的战神。
老实说,小时候我们确实是把薛仁贵当神来膜拜的,即使没有历史小说的神化,基本上薛仁贵也可以当神,因为他太多神话式的神奇故事(包括那个十大碗饭量的传说),比如“三箭定天山”,用“擒贼先擒王”之计,用三箭射杀敌将三人,使敌方军心大乱,遂而投降;金山之战,仅仅用本部兵马击溃乘胜而来的十多万敌军,斩首5万,击溃无数;扶余川阻击战,仅2000人对数万人,斩杀万余敌军,败退数万余人。高句丽四十多座城市闻薛礼之名胆战心惊直接投降;69岁带兵出征雁门,大胜突厥10万大军,完成人生最后一击;安市单骑冲进25万人的敌阵,扰乱敌军,勇不可挡,使敌军军心大乱无法组织有效战斗,相当于是束手就擒缴械投降了。
那么战神薛仁贵是如何脱颖而出的呢?他从一个没有一点官府背景(虽然传说他是南北朝名将薛安都之后代,但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破落户,自幼家贫父亲早丧,加上那大得惊人的饭量,连亲戚朋友都嫌弃,估计和秦叔宝的身世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苦大仇深的乡村小子成为了威慑高丽大气都不敢出的战神,这之中一定有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故事。
据大历史学家范文澜说,公元644年,李世民出兵高丽,曾把府兵制改为募兵制。名将薛仁贵就是在这次应募从军时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也由此改写了自己的命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世民也是薛仁贵的“再生父母”。
既然说到了募兵制,我们还是先引用资料简要地介绍一下唐朝的兵役制度吧。
唐朝前期最主要的兵役法就是府兵制。唐太宗李世民把全国分为十道,共置府634个,府分三等,上府兵1200人,中府兵1000人,下府兵800人。民年二十服兵役,六十免役。兵士自备甲仗粮食和衣物,存入官库,行军时拿出来用,兵士应征入府服兵役,原则上按路程远近给番,基本上就是按距离和边防任务来决定入府当兵次数和抽调兵士人数等事宜,由于抽调人数和次数比较合理,所以对生产和生活影响不大,服兵役的劳苦程度和强度也比较平均,非常人性化,所以在唐太宗时代算是一个较好的兵役法。
府兵制的缺点就是国家在集结兵力进行战争或其他非常用兵时抽调人数和时间较大,兵士出征,“古来征战几人回”,农事荒废,损失很大,国家收入也随之减少,于是募兵制作为府兵制的必要补充应运而生横空出世,因为这更容易集合成军,不误农时,后来募兵制还完全代替了府兵制。募兵制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类似于当前一些国家的雇佣军体制,唐玄宗时期的募兵制,应募的兵士甚至大都是不从事生产的亡命之徒,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归附唐朝的各少数族人(类似于西方混成的国际雇佣特种兵,如英国的令人闻风丧胆的国际纵队曾参与马岛之战手持弯刀作战的尼泊尔廓尔喀步兵营),也大大满足了李隆基这个好大喜功的好战分子的狂妄心理。
当时,李世民在取得了贞观之治的全国大好形势之后,于是着手进行大规模的拓边战役,贞观年间是唐朝拓边战役最猛烈最密集的时期,也是大获全胜的鼎盛时期。唐朝取得了对东西突厥、吐蕃、吐谷浑、龟兹、高句丽等周边列强的用兵的重大胜利。
唐太宗李世民对高丽的用兵,直接导致了伟大的军事家薛仁贵的横空出世。
高丽,这个曾被好大喜功炫耀武力的隋炀帝攻打三次最后又全以失败而告终的国家,自有它顽强之处和力量所在。当时高丽虽然向新成立的唐朝朝贡,但实际上却对唐朝持有敌视态度。贞观十九年(公元645年),李世民亲率唐军向辽东进军,要大干一番决一死战的样子。唐太宗在路上对手下人说,四方基本安定了,就剩下这一块小地方了,趁我还没鞠躬尽瘁,猛将们还有风采依然,一定要彻底解决掉高丽,以免尾大不掉。
高句丽看到唐朝军队大兵压境,当然也比较慌乱,于是也在背后搞了很多小动作,比如用金银财宝策反当时也向唐朝示好的薛延陀叛唐,以便使唐朝处于腹背受敌的尴尬局面,趁机减轻高句丽的边防压力。对此,久经战阵的李世民洞若观火,立马软硬兼施恩威并施地警告薛延陀说我们父子都要去打高句丽,长安空虚,空城一座,你要是有种想犯贱只管放马过来溜溜!这么凡夫走卒般通俗又生猛有力的话,薛延陀当时就吓了一大跳,夷男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差点没晕倒(你总算领略了千古一帝的大气魄了吧),因为唐朝的实力摆在那里,那可不是盖的(参见《旧唐书》)。
唐朝是中国历史上最意气风发的时代,拓边战役也开展得如火如荼,连续一百多年的进攻态势,尚武精神在唐朝得到发扬光大,可以说是到了极致,这个唐朝的独具一帜的“边塞诗派”的诗歌就极其形象生动地记录了大唐帝国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拓边战争的雄伟画卷,什么“不破楼兰终不还”、“已报生擒吐谷浑”之类的诗句是多么的快意恩仇,建功立业的男儿气概立马跃然纸上,就在“愿得此生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极其血性张扬的边疆战争的背景下,如果没有出现薛仁贵,那么也一定出现张仁贵、李仁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薛仁贵是幸运的。正因为他生得逢时,从某种高度上讲,这就是历史赋予了他崇高的历史使命,他要完成它简直就是水到渠成那么简单。
那时候,薛仁贵父母双亡,空有一身神力无处使,家财房产又在一把大火中化为乌有,连叔父都拒之门外,因为收留这个饿虎降生的大饭桶就等于是坐吃山空,神经稍为正常点的可能都会把他拒之门外。最终他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一个恩人王茂生,然后又遇到了他的第二个恩人也就是他的结发妻子柳氏,才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眼看就到了而立之年,他还是一事无成。他怀疑一定是家里的祖坟出了点问题,没理由这样头头碰到黑。于是他要干的紧要事就是凑钱请风水先生来迁坟,以此来改变命运从而走上富裕幸福之路。
“夫有高世之材,要须遇时乃发。今天子自征辽东,求猛将,此难得之时,君盍图功名以自显?富贵还乡,葬未晚。”妻子柳氏却没有那么迷信,劝他先去从军,因为李世民正招募猛士出征辽东,这正是夫君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吃粥吃饭就看这一战了,于是对他说了上述的励志之话,叫他立功以后衣锦还乡再改葬父母也不迟。
因为柳氏知道丈夫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他差的就是一个脱颖而出的机遇而已,正因为知道他有本事,柳氏才不顾父母反对以一个千金小姐的身份下嫁他并坚决和他私奔,这个柳氏果然是一个操盘高手,生生把薛仁贵这只“垃圾股”趁低吸纳长线投资成了超级绩优股,以后享尽了荣华富贵。唉!果然不是妇人之见也。于是薛仁贵乃往见将军张士贵,通过体检目测,应募成了最早几批募兵制士兵之一。
从此,薛仁贵从一个人见人厌的穷小子摇身一变变成了李世民的护主“白袍小将”,从此也轰轰烈烈开始了改写人生的戎马生涯。这也是英明的李世民最后的惊喜发现,薛仁贵绝对是可以和秦门三杰并驾齐驱的伟大武将。
因为薛仁贵可能是史上第一个被伟大统帅亲自亲切接见的小兵,就因为他那非同小可的猛将风采和出道成绩。
公元645年(贞观十九年)四月,李世民发大军从东都洛阳远征高丽,在辽东(包括辽河以东和朝鲜半岛北部)安地战役中,唐朝将领刘君邛被敌人团团围如铁桶阵,水泼不进,无人能救。在这个生死攸关之际,能力挽狂澜的人就是英雄。果然,刚入伍不久的薛仁贵(实实在在的“新猪肉”)纵马单骑救主,如入无人之境,平生无处使的神力在此处获得了爆发的支点,灿然开放(所以李白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关键是如何用在刀刃上而已),瞬间便在乱军之中斩下敌将头颅悬于马鞍,血淋淋的一大片,高丽兵闻风丧胆,铁桶阵立马乱成一锅粥,心惊胆战自顾自也成了范跑跑。刘君邛终于绝处逢生。
安地之战薛仁贵一战成名,从此开始步入连绵40年光彩照人的战争星途。
如果安地战役只是薛仁贵登堂入室的将星“处女战”的话,那么三个月之后的安市之战薛仁贵以别开生面的“白袍画戟”最新最酷造型为他赢来了成名战。薛仁贵单骑闯关,一人把高丽25万大军杀得七零八落,不能组成有效的战斗方队,结果唐朝军队乘机跟进,大败高丽军队。薛仁贵也创造了一人力敌万军的“以一敌万”车轮战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最值得一提的是,薛仁贵这个农家子弟居然会包装自己(又是“包装之父”,绝不亚于陈子昂的抱琴一摔成名,唐朝牛人就是多),会打仗那是士兵的分内事,但他能用有别于其他普通士兵(这也是薛仁贵的不普通之处)不一样的白衣作为自己别具一格的战衣,以奇装异服作为吸引神奇皇帝李世民的“卖点”(不知当时他有没有专业的化妆师),这正暗合了神奇皇帝梦中有一白袍小将救驾的传说,再加上手持方天画戟腰挎两张弓的帅呆了的英姿焕发造型,李世民不爱死他才怪。于是在战后李世民立马召见还只是小兵的薛仁贵,赐马二匹,绢40匹,生口10人为奴,并提升为游击将军、云泉府果毅,从此晋身将军之列,“文革”式的火箭型干部啊,王洪文基本上也就是这样的升官速度吧,相当于班长没当一天就成了将军,呀,牛得不得了,不是一般的牛B耶。
安市一战,也奠定了薛仁贵是大唐第一武将的地位。
后来,从安市班师途中,李世民亲热地拍拍白袍小将的肩膀动情地说:“朕旧将并老,不堪受阃外之寄,每欲抽擢骁雄,莫如卿者。朕不喜得辽东,喜得卿也。”“朕不喜得辽东,喜得卿也。”也成了李世民的仅次于“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的另一名言,这是专门送给薛仁贵的,也送给他一个中郎将的更大的官职。
如果打一个不大贴切的比喻,也就是一个刚刚出道的歌手(比如刚出道时的马天宇)一下子就砍下了几十万销量的超白金唱片,那么想他的老板不爱他都没有可能。这其中就牵涉了一个无敌的词语:包装。突然之间,我知道了什么叫“包装”,我相信很多现代歌手都是强大无敌的包装的产物,在这个后工业化高科技时代,包装的意味无所不在,也所向披靡。这是一个疯狂的包装时代,雷同、浮华、个性湮灭已经成为了新的包装趋势。只要你有路子,而且条件不是太烂,你绝对能山鸡变凤凰,栖上高枝。似乎人都有向机器人程式化的方向发展的可能,因为这是一个假音都可以造假或克隆的时代。就像一个真正的包装除了具有吸引人的注意力这一积极意义之外,乏善可陈,商品的包装再花哨,如果没有内容也就是绣花枕头而已,因此经典也似乎成了一种远古时代的回忆和奢侈,速配时代似乎很难产生经典,因为新词产生的速度甚至比新产品产生的速度还慢,各领风骚数几天的样子,内涵似乎也成了新读图时代的累赘,思考成了孩童年代的最后的晚宴。
最重要的是,1400年前的薛仁贵居然已经开始“包装”程序(说他是“包装之父”也不为过吧),而且又是真材实料的包装,难怪他成功得稀里哇啦了。
为什么薛仁贵会有如此神奇人生呢?那么我们根据一些资料探讨一下薛仁贵的身世之谜。
据说他也有程咬金般被小说评书“神化和妖魔化”的神迹。因为虽然他也可称为中华战神,但在正史中在群星灿烂的初唐名将里甚至不算是最风光的(他不是第一代开国元勋),但他绝对是最有群众基础的,甚至比可爱的“老顽童”咬金先生还有人缘,在传统评话和戏曲中他绝对是名角,以至于我们小时候故事人物占据主角位置的还是他而不是咬金同志(承载着一代人的梦想啊),甚至于还爱屋及乌记住了和他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为明君解梦的军师徐茂公,呵呵。
和咬金同志一样,薛仁贵在历史通俗小说里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身上严重集合了所有中国老百姓所津津乐道的流行故事元素,比如白虎星君(主军事)转世、白手兴家、明君的应梦贤臣、名师指点的高强武艺……反正什么传奇元素都移植到他身上了,不红待如何?
关键是他的身世和他所享受的待遇有点悖论。比如,如果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为什么他能拜李靖那样如雷贯耳的名师为徒?又如果他没有拜师学艺,为什么又无师自通精通十八般武艺?难道真是如西汉张良学兵法一样有神仙相助?退一万步说,如果说是家传秘方,那么他的家境应该是相当的殷实,换句话说应该是非富即贵,而不是像某些史书所说的“少贫贱”(这只是一些历史学者的质疑,应该说贫贱也能学好武艺,军事理论的天赋就另当别论)。总之,他的身世困扰很多历史学者,甚至于他的妻子柳氏,据地方志说是河东著名大族,能和她联姻说明薛仁贵也是出身士族,如果他落魄到在汾河射雁度日,估计这婚姻没有可能发生。最离奇的是,历史上很有名的两大女性王宝钏(毛爷爷曾提过的女性)和樊梨花居然和薛家都扯上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在小说戏曲里前者是薛仁贵之妻,后者是薛丁山之妻,是梨山老母之徒,唉!还真有点乱七八糟的,其实历史上并没有薛丁山和薛刚此二人,完全是小说虚构,薛仁贵的儿子叫薛讷孙子叫薛嵩,也曾任重要军职,而且薛嵩也曾在安史之乱时投向反政府武装后才归顺朝廷,这本属作反是要砍头的,结果一点事也没有(薛家将和杨家将一样,够牛B啊),可能薛家将系列中的《薛刚反唐》也是由此做素材吧?
历史原来是这样!学者们永远可以在百家讲坛振振有词地说这才是历史,而真实的历史真的如专家学者所说的这样那样吗?我不知道,由于年代的久远,甚至于历史牛书都有点迷糊了,很多事情也是靠蒙的,也就是小说的推理手法啊。
好在我这书也不是专揪历史的小辫子,而是专拣有趣的历史故事来演绎一番,于是此类似真似假似是似非的史料更会吊起读者的胃口,老实说我也不想做什么历史的“仲裁者”,那有可能沦为被笑话的危险,以下不如还是按老套路正史野史都涉猎吧,我们的口号是:让历史丰富多彩起来。你以为如何?
那么我们继续薛仁贵的精彩故事。这些在正史里也是有记载的,并不是信口开河。
班师回朝后,薛仁贵得到皇帝的重用那是不言而喻的。他成了宫廷卫戍部队的统领,常年驻扎玄武门,也就是李世民起家发迹的地方,自然是十分重要的职务,他也成了皇帝的最大警卫员,李世民NO.1卫士长是也。他做了十二年多的守门将,是现实意义上的真正门神(相对于秦叔宝尉迟敬德的神话传说来说),这是当时最酷最拉风的官职。因为他认为自己的一切是千古一帝李世民所赐予的,从奴隶到将军,恩同再造父母,所以忠于职守保卫伟大领袖也是他一生中最光荣最炫最拉风的事业,即使是为皇帝无私献身也在所不辞。
机会终于来了。公元654年闰五月,大唐遇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洪水,一时狂风暴雨,水流遍地,山洪暴发,连天子所居住的地方也不放过。洪水无情人有情,考验薛仁贵的时候到了,也正是他立功还恩表忠心的大好时机。
水龙王发怒,大地也要颤抖。水冲到皇帝休养生息的玄武门,并没有给人间真龙多少面子,这回果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王不识王啊。在这关键时刻,玄武门的守将居然没有发扬“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精神,而是大限临头各自飞,就恨老妈少生了两条腿,什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金科玉律全他妈见鬼去吧,命都没有了还保护什么狗屁皇帝,这不是太虚伪了吗?从另一个角度来考察,这也对呀,人如果连自己的命都不爱惜,那还奢望他爱惜谁?所以说从某种层面上理解,范跑跑也是有他的理由,要考验一个人的最有效方法估计也就是赌命了。
这人世还真有不要命的人,他就是古代战神薛仁贵,既然他这条命是皇帝重造的,那么丢掉也物有所值了。自己的部下大都撒腿狂奔,逃命去了,但他不能,他要救皇帝,就是死也无所谓了。“妈的,这帮兔崽子,真是一点义气都没有,枉皇帝平时对你们这么好,好吃好住在大都市享乐,哪有天子有急难而见死不救的,怕死还当什么兵。”薛仁贵骂骂咧咧地嘀咕,然后勇敢地爬上门框登高一呼,等于是通知还不知水势如何的高宗皇帝说大水来了快逃命啊。
一言惊醒梦中人,这回唐高宗少有的精明和有决断,立马爬上高处,一上去水已经撒泼狂奔到脚下了,好险呀!就因为薛仁贵这一高声喇叭似的惊呼,娘娘腔皇帝(也有人说高宗是雄才大略的皇帝,而我们的史学大家范文澜却称他是一个昏懦的亡国之君)捡回了一条命,居然反转猪肚罕有地感激薛仁贵救了他的一条命(以后唐高宗还多次提及并表扬薛仁贵),否则历史会改写,感激涕零要哭出来的样子,皇帝这么失态还没见过,这回薛仁贵成了皇帝的救命恩人,还被皇帝表扬他是忠臣大大的,并送一匹宝马给他。
原本他做的事也就是用点力喊一声举手之劳而已,居然被皇帝如此恩宠有加,害得那些洪水来时只顾撒蹄逃命比范跑跑还范跑跑的薛仁贵同事后悔了一辈子,为什么干这事的不是自己?如果是这样这一世不是发了?抗洪英雄戴红花非我莫属也!
当然,这些撒蹄狂飙的小兔崽子们绝对不会知道薛仁贵是准备一颗红心两种准备随时献出自己的宝贵生命的,这就是他立功的秘诀,抗洪英雄不好当啊,随时都要变成烈士(因为这帮兔崽子从来不想当烈士,当然也当不了抗洪英雄)。薛仁贵经此一事,当然是发了,大发利市的那种,终于走上了人生更高的台阶。当英雄有时就这么简单,就只需喊一声。这个,蜀地地震时做范跑跑的那些人是不会享受得到的。
这一振聋发聩的登高一呼,果然迎风送来了薛仁贵的好运气,从此步入了政治生命中的黄金时代。
大水中救出皇帝之后四年,薛仁贵终于从门将一跃升为军事统帅(皇帝信得过的忠臣嘛),从此开始了他那如梦似幻的战神生涯。
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提纲挈领,我先引用一些关于薛仁贵战功方面的简要小结:
一、军事指挥方面
三箭定天山,利用“擒王”之略,仅3支箭就几乎摆平13万人;
新城救援战,神兵天降,挽狂澜于未倒;
金山之战,仅以本部兵马击溃乘胜而来的十多万敌军,斩首5万,击溃无数;
扶余阻击遭遇战,仅2000人对数万人,斩杀万余,败退数万余。高丽四十多座城市闻薛礼之名直接投降举白旗了事;
69岁高龄带兵出征雁门,大胜突厥10万大军,完成人生漂亮的最后一击。
二、个人武艺方面
安地解被群殴的唐将刘君邛之围;
安市单骑冲进25万人的阵势,扰乱敌军,使敌军混乱不堪而无法组织有效战斗;
石城活捉已经连续射杀我方十多人的敌神箭手;
与温沙门大战于横山,匹马当先,无人能挡;
曾经射杀外族3品将军7人,三军统帅2人(突厥小可阐,吐蕃未氏那木),影响巨大,军心大振。
老实说,如果史上有哪位大将取得比薛仁贵以上过半的战绩,基本上也可以称战神了。难怪唐太宗、高宗、玄宗以及宋太祖都对薛仁贵赞不绝口,唐高宗甚至认为北方少数民族听从唐朝指挥全凭薛仁贵的威力(被唐太宗《帝范》调教过的高宗果然够谦虚也),说他是古往今来第一猛将。他一生作战40年,仅败过一次(且不全是他的责任),最令人惊叹的是,他居然还是一个军事理论家(一般猛将最欠缺的就是这些),他自己撰写的《周易新本古意》据称是世界上第一部辨证法军事理论著作,反正外族人一见他大都有点脚软,很多都是立马下马跪拜,厉害如此,估计也可称是唯一了。
既然勇猛如此,那么大家一定很想知道薛仁贵是如何打仗的了,以下我们继续关于薛仁贵打仗的好的故事。
要讲到薛仁贵打仗,当然不能忽略薛仁贵征东的战斗故事了。征东,当然也就是打高丽,不可能是日本(不过日本也曾败给过唐朝,范文澜的《中国通史》有过记载,在此略过)。
说起打高丽,这故事就有点长了,我们长话短说,毕竟这是写史而不是写章回历史小说。
可以说大隋江山的败亡一半是因攻打高丽而遭受灭顶之灾的。想当年,隋炀帝三次征讨高丽,次次出兵超过30万(最后一次过百万,唐朝倒没有派出过如此强壮阵容),三次都折戟沉叉,大败而回,国家元气也被折腾得差不多了,即使没有那么多的起义军估计也是逃不了灭亡的命运。
即使是战神李世民,排兵布阵出神入化,大施神妙的连环计,把突厥佬玩得晕头转向没一餐好饭吃,居然高丽战场也成了他一生中胸口永远的痛(乘兴而来扫兴而归),居然被困在安市城,要不是薛仁贵单骑救主成为他眼前一亮的发现,估计战场的局面还会更糟一点,甚至于可能是漆黑一片,因为人家是主场作战嘛。
终于在薛仁贵横空出世成为统帅之后,征服高丽成为了一种可能,那时伟大领袖李世民也已经为盛唐革命建设耗尽最后一滴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因为棒子们最怕的就是包装之父白袍将军薛仁贵。
公元666年,高丽国由于老王驾崩,新王和兄弟不和居然也搞内讧(看来政治内讧不是哪一国的特产,通病也),在高丽国新政府的热情邀请下,唐朝趁机进兵。9月,薛仁贵先统兵出征,12月又大举出兵,由李统管诸路兵马合击高丽。
公元667年,李兵取高丽军事重镇新城(今辽宁抚顺北高尔山城),并趁势将附近的16座城池全部攻下。新城是一个战略重镇,也是整个战场的军事要冲,地位不言而喻,而身经百战的“纯臣”李居然鬼使神差犯了常识性错误,疏忽了对刚打下来的新城的防守,高丽反政府武装头目泉男建率大军夜袭唐朝军营,新城危在旦夕。关键时刻,薛仁贵率队狂奔杀到,如神降天兵,把处于劣势的唐朝军队转为优势,倒过来斩杀敌人数百人,解救了新城之围,挽狂澜于未倒。
接下来,薛仁贵迎来了快意恩仇的两大战役,也就是灭高丽的四大战役新城、金山、扶余、平壤中的金山、扶余两大战役,其中消灭有生力量最多的金山之战和破城最多的扶余之战几乎是由薛仁贵独立打胜,他也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在金山战役中,唐朝军队遭遇了十多万高丽精锐之师,被打得望风而逃。高丽军正屁颠屁颠地追着想往死里打的时候,斜刺里却杀出了英勇无比的薛仁贵兵马,把敌人拦腰斩断,完全没有防备的高丽军队顿时慌了手脚,这一战直杀得日月无光血流成河,高丽最后溃不成军,被斩首五万(不算逃跑受伤的人),金山之战是初唐时代罕有的大规模遭遇战,也是灭掉高丽四大战役中最关键的一次战役,此役基本上消灭了高丽的精锐部队,为彻底取得征服高丽的胜利奠定了重要基础,从此以后唐朝军队在高丽战场势如破竹,此战由薛仁贵亲自指挥,居功至伟。
这次战役的胜利,也大大鼓舞了唐朝军队的士气和信心。薛仁贵旋即于同年11月仅带2000兵马进军扶余,有人认为这点兵还不够敌人打牙祭,薛仁贵高调地说兵不在多而在于主将如何排兵布阵(颇有李世民当年用兵的风采),这样的近似于吹牛的“大话”历史上估计也没有多少个将军敢说,薛仁贵是其中一个,豪气干云啊,当兵就应该跟这样的头领打天下。
果然薛仁贵只用不到15个小时的时间就歼灭敌人一万多人。当时正值北方的隆冬季节,薛仁贵的敢死队都学主将一样全部着白袍冲锋陷阵,像飞翔的雪片,迎面的敌人还以为是雪崩加泥石流呢,最后当然是锐不可挡,几万敌军又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据说此役也是战争史最早用迷彩服保护色进行战斗的战役,意义非同小可,具有开创的意义(唐朝具有开创意义的事物数不胜数不胜枚举,为中华文明作出了不可磨灭的重大贡献,各行各业的“之父级”人马数不胜数)。
公元668年,薛仁贵率部攻下了固若金汤的扶余城,从此高丽无险可守,连续有四十多个城市相继向薛仁贵举起白旗,唐朝军队自此可以自由自在饮马鸭绿江边。从此高丽人闻薛色变,孩子一哭吓唬他薛仁贵来了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再哭(颇有三国张辽过江东时的风采),薛仁贵声名鹊起,大大爆发了一番。史载高丽国王签投降书时连正眼都不敢看一下薛仁贵,害羞得像个小孩子,说明薛公的威严到了何种程度。薛仁贵也以自己的载入史册的骄人战绩向大唐50周年国庆献上了一份厚礼。
最终,隋唐几代帝王征服高丽的梦想在薛仁贵的手上成了现实,多多少少也告慰了国人的心。
现在我们再回过头来讲讲薛仁贵“三箭定天山”的著名故事。
公元661年,铁勒人进犯唐朝边境,唐高宗派薛仁贵统领军队进击铁勒人。次年,铁勒九姓突厥(九个部落联盟,简直就是杂牌“联合国军”了)得知唐朝大军已经攻到家门口了,于是便迅速集结十余万兵力,凭借天山(今蒙古杭爱山)有利地形,阻击唐军,摆出和唐军决一死战的阵势。
当年三月初一,唐军与铁勒人于天山对峙,铁勒派几十员骁将前来挑战,气焰十分嚣张。薛仁贵也是一个神射手(他甚至对善射的高丽神射手也不以毒攻毒以箭对箭而是颇有想象力的活捉),并不惧怕好骑射的铁勒人,像一个酷哥一样面无表情马上出列,于是二话没说连发三箭,瞬息之间铁勒3员战将立马中箭坠马身亡。
呀,这也太神奇了吧,见过神射手没见过这么快的神射手,简直是着魔了,这下铁勒大军立即大乱,薛仁贵指挥唐军趁势猛攻过去,不用多少时间,早就失去阵势队形的敌军无心恋战,立马举起白旗,这个曾给唐朝边境极大威胁的少数族军队立即失去战斗力,就因为薛仁贵那快如闪电的致命神箭。
因为铁勒人骚扰唐朝边境达数十年之久,给唐朝边民很大的伤害,简直就是民怨沸腾同仇敌忾呀。薛仁贵下令将投降的铁勒数万将士就地活埋(比白起的成绩逊色多了),以绝后患,他还抢了一个铁勒贵族小姐回来当老婆(呵呵,够风花雪月的,战争很多时候也就是要“米西”对方的女人,那时连他的主将都是这样,他不可能表示清高出污泥而不染,水至清则无鱼,功高盖主就祸患将至),最终被高宗降罪(当然李治也只是做个姿态而已)。
据说蒙古杭爱山现在还有坑杀遗迹。于是后世很多人认为薛仁贵是一个残忍的“杀人魔王”,不过也有人认为这不是薛仁贵的初衷,作为一名将军应该没有权利坑杀这么多的人(而且他是副将,将军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和唐朝的海纳百川四海之内皆兄弟的民族政策相背离的,于是推断这应该是朝廷下的指令,薛仁贵只是奉命行事。
之后薛仁贵继续率部北进,将铁勒九部落的首领伪叶护三兄弟生擒(第二次生擒敌国政权君主了,第一次生擒契丹王阿卜固),从此兵强马壮的回纥九姓突厥立马衰落,再没有能力威胁唐朝边境,三箭就把人强马壮作恶多端的他们给灭了,爽啊,爽歪歪。当时世间流传歌谣“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想想这仗打得多漂亮多过瘾,战争本来是艰苦而又危险的殊死肉搏游戏,士兵能唱着歌回家,像去玩儿似的,也表达了将士们对薛仁贵的敬佩和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
关于超级巨星薛仁贵的超级故事到这里也已经是接近尾声了。
本来,薛仁贵在正史中的记载也不算太多(很多事情也在精不在多吧),甚至于薛仁贵在高丽国的丰功伟绩正史也外判给“纯臣”李了(运气好呀,要不是薛仁贵在新城保卫战中突然像天降神兵一样及时杀到救了他,估计他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甚至于学汉朝老当益壮的伏波将军马援马革裹尸都有可能),功被李“贪污”去了。
因为那时李是实实在在的征东最高司令官(资历够嘛),不管你薛仁贵如何勇猛如何上演神话故事,这最终的成绩单李治还是找李来代签,尽管最后神将薛仁贵还是领到了一个安慰奖,成了如二战后接管日本的美国名将麦克阿瑟之类的猛人,接管了整个高丽,成了高丽的“太上皇”,据说还非常受高丽人的欢迎(强势文化就是受欢迎啊,这好像和殖民无关),比麦克阿瑟在日本还受欢迎。
据说朝鲜人喜欢穿白色衣服就是因为要纪念这位在高丽也同样爱民的征服者(就像我们五月五吃棕子是为了纪念屈原一样),他就是“包装之父”以奇装异服吸引李世民而脱颖而出的白袍将军嘛!连一千多年前在平壤立起的薛仁贵庙现在还好好地保留着。
至于他如何进言出计帮李靖嫡传弟子苏定方干净利落灭了西突厥,又如何和高丽大将温沙门大战于横山,然后又在石城活捉一连射杀我方十余人的高丽神射手的那些事,对于善于创造奇迹的薛仁贵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值一表,我们在这里就点到为止,不再详述。
在此,我们来揪一下薛仁贵的一些历史“小辫子”。连伟大领袖李世民都认为人无完人,那么薛仁贵有缺点那更显示他活得真实。
和李世民饮恨高丽战场一样,薛仁贵饮恨青藏高原也成了他一生永远的痛。人有三衰六旺,人生有高潮必有低潮,是人就概莫能外。
那么一生戎马倥偬四十年从来没吃过败仗的薛仁贵为什么就败给吐蕃人了呢?这个当然有其深切的历史原因。
要完全描述这次战役(也就是青海大非川战役)的详情有点困难,笔头也显得沉重和生涩,这个甚至连《旧唐书》都写得很少,我们还是用一些现成资料交代一下吧。
青海大非川战役战败的原因大概如下:
一、唐军安西都护府久疏战事(西突已灭,连实战机会都没有,太平盛世啊),没有实战经验,安西兵战斗力不行;
二、唐朝政府军仓促应战,战前准备不够充分。
三、唐朝将领匮乏,没有造将功能(薛仁贵千里迢迢从安东调到安西临阵指挥,说明“蜀中无大将”,将领断层),府兵制度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四、军事指挥不统一,副将郭待封贻误军机,将帅失和(所以说找拍档也很重要啊),薛仁贵甚至不能约束调整郭的不正常行动,军令不畅;
五、敌军主将葛尔钦陵是吐蕃史上第一名将,吐蕃战神,善于用兵。
六、吐谷浑亲吐蕃,组成联军,我军兵力处于绝对劣势,没有群众基础和纵深后方。
反正薛仁贵输了,而且输得很惨,惨不忍睹的那种,据此有人还认为老薛不是打仗的好把式呢。不管他有一万个理由来开解,甚至于什么“今年岁在康午,军行逆岁,邓艾所以死于蜀,吾知所以败也”(《旧唐书》)等有点自怨自艾的迷信说法也救不了他(《新唐书》也有记载薛仁贵的叹息:“今岁在庚午,星在降娄,不应有事西方,邓艾所以死于蜀,吾固知必败。”),因为军队战败了,连同安西四镇也丢了,这对于唐朝来说损失很大,这一役也可以说是初唐最大的一次军事失败。薛仁贵这回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连被他救过命的唐高宗也保不住他,本是要赐死,高宗还是徇点私情贬之为平民,可想而知这个以行伍为天职的能一箭射穿五重甲的神射手是如何的失意了。
还算昏庸无决断的唐高宗有点远见,有一种鸟是关不住的,因为它的每片羽毛都闪着自由的光辉。最后唐朝廷还是少不了要烦他。他本来在高丽干得好好的,却要他跑到安西去和吐蕃干架,自己又不能拒绝(还遇到了一个拆台的副将,因为他的官位原本是和薛仁贵一样大的,怨气更大),这回看到唐朝的镇国之宝被调走了,高丽立即作乱,国乱思良将啊,这回也不嫌薛仁贵是平民出身了,立马再起用他去高丽平叛,不过人走背运时喝凉水也塞牙呀(这个估计薛仁贵比秦叔宝体验得更深些),后来居然像天才王勃一样莫名其妙牵涉到一桩杀人案中,又被发配小城象州,唉,天才原来都可以这么黑!
终于,白虎星下凡的军事天才薛仁贵等得云开见月明,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两年又奇迹般地来了一个个人事业的回光返照式的大爆发。
公元681年,68岁的薛仁贵开始了自己人生最后的光辉岁月,他被授命攻打反唐的东突厥厥。次年,当薛仁贵率军进击突厥军队时,对方一听到薛仁贵的名号立马脚软,下马跪拜起来。薛仁贵不管他们唱的是哪出戏,来了就要打仗,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追杀过去,斩首万余人,俘虏三万,牛马无数。
然后七十岁的薛仁贵带着傲气和微笑仙逝雁门关,为革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尽管薛仁贵死后还有不和谐声音,比如说他是冷血动物、杀人魔王,坑杀铁勒几万人(比秦将白起坑杀的40万差了几个级数),又比如说他贪污受贿,可是他征东出尽风头荣归故里时连自家的窑洞都不豪华装修一下。
不管世间多少的风风雨雨,薛仁贵作为中华民族的一代战神,永远驻足在炎黄子孙的心中,连同他的那甚有口碑的“薛家将”是中国古代爱国为民的光辉典范和永远榜样,整个显示了以白袍薛仁贵为代表的爱国主义精神和国际主义精神,闪跃着“白袍文化”的光辉。
薛仁贵,一个让华夏民族骄傲并永远记住的名字,一个必须也必然让人尊重的英雄,一个代表了一代人梦想的载体,一个具有前驱意义的“包装之父”,一个创造了无数吉尼斯世界记录的神奇将军,薛仁贵和他的“白袍精神”也永远闪光永不过时!
这正是:
万言难书勇烈事,
画戟白袍永留香。
第14章 李世民的名相们
历史上,好皇帝难找,而正直为民的好官更难找。海瑞因为是好官所以被罢免了。好在李世民是一个难得的专门任用正直之官的好皇帝,决无罢免之意,所以他手下的好官也如过江之鲫,不胜枚举。所以李世民的多达20位以上的宰相大都是中规中矩的,很多还是历史上最杰出的宰相之一,比如魏征、房玄龄、杜如晦等,都是史上如雷灌耳大大有名的宰相,强将手下无弱兵啊,所以好宰相在李世民那里一找一大堆,爆强啊。
以下,我们先讲一些关于人民的好宰相的小故事。
公元632年(贞观六年),文治武功英名盖世的李世民突然头脑发热,要学学古代贤明帝王到五岳之尊泰山去封禅。
封禅是古代帝王为了祭拜天地(“封”即祭天,“禅”为祭地)而举行的大型典礼,也是古代最有面子的政治礼仪活动,大史学家司马迁给出的封禅条件就是太平盛世或天降祥瑞。历史上曾进行过10次泰山封禅,秦始皇、汉武帝以及风流大帝李隆基都曾意气风发地“登泰山而小天下”,浩浩荡荡轰轰烈烈地封过禅,因为能创造太平盛世的基本上都是贤明皇帝,所以封禅也成了伟大皇帝所渴望的一项政治游戏,非常浩大的“面子工程”啊。
所以你说李世民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这世上没有多少人不爱面子。老实说李世民的政绩绝对也不比秦始皇和汉武帝差,那时又是刚刚上道的“贞观之治”,也可能是历史上第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这不免有点攀比起来,老子的文治武功不比封过禅的列位帝王弱,为什么不学学他们也去泰山威威为民祈福顺便公费旅游一下呢?
于是,他想了几晚,然后又鼓起勇气向天朝大法官魏征偷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老实说他也怕这样会劳民伤财惊动百姓而被魏专业户否掉,李世民可是爱民如子的。那时候,宰相可是有副署权的,也就是说如果宰相不同意,李世民也不能一个人说了算,政令也就不能顺利通过。
果然,魏专业户毫不犹豫地就把李世民的伟大构想给挡了回去,让李世民风光封禅的构想胎死腹中,成为一些美丽的肥皂泡,全泡汤了。
“呀,我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不然就是发高烧超过40度了吧?你也不看看你的家底,你以为你的天下到处都像长安一样繁华呀?现在从洛阳以东到泰山一带地旷人稀,芳草萋萋鹦鹉洲的荒凉景象,草长莺飞五月天的样子,连鬼影都没几个,简直就是从第一世界过渡到第三世界啊,让随从的外国君主和随团记者外交使节看到你的虚弱家底,很风光咩?到时候不知你如何答记者问,我可不会给你圆场呵。看不出你还有露阴癖啊,居然想自揭疮疤,服了你,如果不怕人家笑你到面黄的话就去吧。”想不到魏专业户居然对李世民冷嘲热讽起来。
李世民呆在那里,说不出话,脸一阵红一阵白(难怪李曾在长孙MM面前说要干掉魏征这个嘴特别刁的乡巴佬,确实难顶啊),不知再说什么好,直接后悔想出这样的馊主意了。因为由于隋末农民起义的风起云涌,封建统治者和地主武装为了保卫自己的利益而大肆屠杀人民,造成了人烟稀少“万户萧疏鬼唱歌”的局面(呀,这魏同志难道是传说中的“捂盖子之父”?),唉!做人主做得这么委屈这么“失败”,也难怪历史没有亏待他了。
其实,查一下历史,这封禅之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的同样文功武治的曾孙李隆基也上过泰山,一览众山小,并开创了封禅诰文公开的先河。甚至连他的那个有点“娘娘腔”比他差几个数级的儿子唐高宗也和他极少用过的小老婆武媚娘耀武扬威般地浩浩荡荡去泰山大封特封,顺便公费旅游了一番。最搞笑的是那个怕辽国怕得要死打了胜仗还要屈膝朝贡的不抵抗皇帝宋真宗居然也能装模作样地去泰山封禅,想借天意来威慑辽贼,结果自编自导自演了“天书由天而降”的历史闹剧,从此泰山封禅无疾而终,因为谁也不想再闹宋真宗的笑话,大大克隆一番。
所以说,李世民有点心理不平衡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实说魏征还天生是上天派来监视李世民的“克星”。这个嘛,封禅如果还算是国家大事的话,那么魏黑子居然连皇帝的家事也管了,确实是管得太宽了。因为李世民嫁女儿想多给点嫁妆,魏同学都有点心理不平衡,黑口黑面地“粗暴”制止了他。
《新唐书》对此事有记载,由于不长,我们先引用一下:
长乐公主,下嫁长孙冲。帝以长孙皇后所生,故敕有司装赍视长公主而倍之。魏徵曰:“昔汉明帝封诸王曰:‘朕子安得同先帝子乎?’然则长公主者,尊公主矣。制有等差,渠可越也?”帝以语后,后曰:“尝闻陛下厚礼徵而未知也,今闻其言,乃纳主于义,社稷臣也。妾于陛下,夫妇之重,有所言,犹候颜色,况臣下情隔礼殊,而敢犯严颜陈忠言哉!愿许之,与天下为公。”然后长孙皇后继续大吹枕头风,把魏征大大表扬一番,帝大悦,因请赍帛四十匹、钱四十万即徵家赐之。
意思是说,李世民要把女儿长乐公主李丽质下嫁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冲(又是典型的近亲结婚个案,肥水不流外人田呀),想把女儿的嫁妆比长公主(也就是李世民的妹妹)翻倍,魏同学以汉明帝分封皇子只半数于先帝子的先例进谏,以抑制皇帝铺张浪费的苗头,魏同学居然还因为逆皇帝之意而被赏赐帛四十匹、钱四十万,大大发了一笔横财,果然是始料不及。古往今来也可能只是李世民才有这样的心胸,所以宰相也十分贤明。可惜李丽质也是以二十三岁的如花年龄去世,这回李世民又悲伤了一次。
无独有偶,李世民的另一宰相长孙无忌也曾反对世袭刺史制,魏征甚至骂是害民制度,开历史倒车,不如州县制有利,李世民这回居然不听劝谏,他认为这对巩固他的李唐江山十分有必要,家天下嘛,当然要分封自己的宗族。贞观十三年(公元639年),太宗诏宗室群臣袭封刺史,诸臣进谏无效后,长孙无忌上表固让,不接受任命,并让儿媳长乐公主劝父亲,李世民无奈下诏停止世袭刺史制度。
如果一说到李世民的最有名望的宰相,估计大家都会异口同声地说一定是魏征,这个果然也没有什么错,不过大家肯定忽略了另一个著名宰相,那就是“玄武门之变“时差点被李世民下令斩首的房玄龄,最后他化装成地下党员的模样来会李世民,才成了李世民当上皇帝的一等功臣。
其实,房玄龄虽然历史盛名不如魏征,魏征的名气主要在谏议上,但在宰相的风评上绝对是盖过魏专业户的,他是唐朝最著名的宰相,也是中国历史上十大贤相之一。甚至有人打比方说,如果魏征是李世民的一面最明亮的镜子的话,那么房玄龄就更像是李世民的一条臂膀,人离开镜子照样能活,但没有臂膀估计离死掉也不远了。
鉴于我此书专门写唐朝趣事,所以房玄龄的光辉革命事迹也就不多加描述了,我们在此讲一讲私生活十分清白的房玄龄的一些趣事(呵呵,有点苍蝇逐臭的味道吧?)。
据说,我们现实生活中曝光率十分高的“吃醋”(尤其是在恋爱族类中)一语是源于这位不吃腥的古代“新好男人”身上的,可以说是和他有十分直接的关系,如果他不能拥有此词语的发明专利权的话,基本上也是最大股东之一吧。
房玄龄虽然位极人臣,却是一个著名的怕老婆一族,所以什么二奶小蜜一概没有,在个人生活方面纯如一张白纸,想犯“作风问题”基本上趋于零。这个对于经常因为革命需要和工作需要而要左抱右揽的李世民来说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不仅在道德上还是在涵养上,他好像都照出了自己心底的“小”来,作为一个人主居然不那么完美,还让自己的手下的光辉给盖过了,这个掂量起来确实是不大轻松。
于是,李世民一不做二不休要拖他下水。官嘛,不可能再给了,再给他就爬到自己头上撒尿让自己靠边站了。于是李世民按固有套路先是给钱给物,没效果,于是直接拨给他惹火美女,如果是别人早就三呼万岁了,可是这个房老头居然不来电,反正就是针扎不进的样子,没辙了。莫非这房老头是异性趣?李世民越来越琢磨不透,最后才知道房玄龄是一个惧内的男人,因为他的老婆是一头典型的“河东狮”。房玄龄即使是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除非他老婆鞠躬尽瘁了,不然艳福于他来说也只是水中花般虚无而已。
这回李世民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并且迅速找到了解决问题的突破口。
大家都知道李世民是出了名诡计多端的,在智退突厥佬时我们就领教了他那无中生有且战无不胜的连环计。
有一天,李世民把房玄龄和他的老婆卢氏这对唐朝最佳“五好夫妻”召来,开始了皇帝的阴谋活动。
“我说老卢同志,房玄龄是我的左右臂膀,没有他我的国家机器肯定停止运转,我知道他跟我管理国家太累了,甚至回到家连斟茶递水捶胸按肩做减压工作的人都不多一个,他命苦啊,所以为了社稷计,我决定赐婚,让他娶几个小老婆,你意下如何?”李世民正襟危坐十分镇定地说,好像不是在说笑。
皇帝下诏,非同小可。
“这个,这个……”卢氏开始有点呆,皇帝给大臣赐女人这个太突兀了,因为这是她从没有想到过的(尤其是她们家的老房),始料不及啊。
“老卢同志,你也是老房的革命战友,做人不能太自私嘛!爱一个人就是让他得到幸福。你难道为了一己的专宠而让自己的相公不能享受齐人之福吗?”李世民虽然知道理是有点歪,但他还是说了。
“这个这个,我想还是可以的……”卢氏又期期艾艾地说。
“嗯,这才是贤慧妻子嘛,想为丈夫所想急为丈夫所急。”李世民轻松地吐了一口气。
“除非我死了。”卢氏这回没有停顿,是少有的坚定口吻,这回轮到李世民发呆。
李世民以为自己听错了,女人还真是麻烦,难道爱情真是这么自私?
“那好,接下来事情就很简单了,也就是要么房玄龄娶小不然就是你死。我成全你,在我召你们来之前就预料了这样的结局,所以我带来了一瓶剧毒三聚氰胺,是丧命还是让老公娶小,你选吧。”李世民还是那么不动声色。
卢氏果然是烈女啊,二话不说立马就把那瓶毒药喝个精光,然后深情地最后凝望自己最深爱的老房一眼,含情脉脉的样子。
“皇上,趁药力还没发作,我再说一句话,你要遵守诺言,我死了他也不能纳小的。”卢氏死到临头甚至死后还想独立拥有自己的老公(超级独资公司啊),这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耶。
“哈哈哈,不愧是模范家庭,就冲你死也对老公这么痴情,我不会再逼房玄龄纳小了,并让你当上大唐头名‘三八红旗手’和品醋专家,告诉你吧,你喝的不是三聚氰胺,而是山西最有名的甜醋。”李世民大失皇帝威仪地笑了起来。
房玄龄和卢氏也立马不好意思地尴尬笑了起来。
从此以后房玄龄更加被卢氏汹涌澎湃的醋意所淹没,成了一个一辈子在醋坛子里出不来的唐朝“五好男人”,卢氏也成了大唐第一“吃醋超女”。
从此,大唐的词汇里多了一个流行词——“吃醋”。并一直流行至今,成了红男绿女痴男怨女最宠爱的名词,如果情人之间没有了醋意,那么这也是爱情解体的预兆。这就是痴情种卢氏的伟大贡献。
当然,被老婆吃醋搞得有点不大MAN的房玄龄也不是浪得虚名,他除了在爱情上少有决断之外,在政治上却很有决断很多魄力,是李世民政府的总管家、财神爷,理财高手,很得李世民的信任,不然李世民也不会动用组织手段来为他解决个人问题了。
房玄龄,人民的好宰相啊,虽然不是很MAN,不过疼老婆果然会发达呵。查实房总和他的老婆卢氏是真正生死相随的天成佳偶,情比金坚的那种,所以也不能说谁怕谁,而是相敬如宾罢了。据说在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据《太平广记》记载,有一次房总病了,要死的那种,房总想自己死了一了百了,但老婆还年轻,所以房总动情地对老婆说“我死了以后,你如果碰到帅哥千万要再嫁过上幸福生活,别为我而难过,爱一个人就要真心祝她过得幸福”,很动情的样子,没说完就有点哽噎了,房总可能是感觉自己的人格太完美太令人感动的吧。谁知卢氏做得更加绝,居然把自己的一只美目刺伤(烈女啊,如果评“大唐十大烈女”的话,卢氏和抓伤滕王元婴的郑氏一定高票当选),以自残来表示终身不再嫁人为他守节,后来房总病不仅好了还当上了宰相,他哪有遗弃不惜剜目表心迹的好老婆的道理?打灯笼也找不到啊,所以才从来没有纳妾的心思,果然有点感人啊,眼泪差点哗啦啦了。
以下,我们试图讲一下李世民的另一位很有个性和自知之明的宰相李靖吧。反正魏征的趣事说得太多了,他在中国历史上又大大地有名,不说也罢。
这个不会吓你一跳吧?李靖不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历史十大名将吗?他居然也做过文职?有没搞错?这个一点也没错,他还是一个不错的宰相呢!
老实说,李世民太有名了,连他手下的位极人臣的宰相也都是很有名,狮子带的肯定不是绵羊。其实在中国历史的名将名相中,贞观时期的大干部确实是占有很大的比例,这也是羡煞旁人啊,你不佩服不行。
其实在李世民的内阁宰相构成中成分是非常庞杂的,可以说是党政军左中右都有,比如大家熟知的曾是敌对势力的魏征,从小玩到大的长孙无忌,对李世民参与修史十分反感对他也没有好印象的许敬宗,甚至于杀了隋炀帝的宇文化及的兄弟宇文士及都照用可也,从这一侧面也反映了李世民宽阔如海的心胸。
李靖确实是被唐肃宗(也就是开创了宦官干政先河的窝囊皇帝)列为史上十大名将之一的那个。查实他当宰相的时间也比较短,因为他的心事实上总是流连在战场上,如果说他的正业是打仗的话,那么做政府管理员更像是业余爱好。而且他最大的优点是有自知之明(比如西汉的张良仗一打完就隐退去笑傲江湖浪迹天涯),他不想给李世民太大的压力,古往今来功高震主的人大都没有好下场,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曾是一个有“前科”的人(想去江都告李渊谋反的“二五仔”,而且历史遗留问题多多),所以做了四年宰相板凳没坐热的李靖立马说脚痛行动不便辞去相印,一块心头大石也终于落地。
据说李靖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老狐狸(这个绝对是事实,不然怎么会悄无声息就把另一超级大国东突厥厥给灭了,且仅用三千精骑就让历史上也大大有名的颉利可汗一日数惊的?据说东突厥灭亡后曾受尽其屈辱的李渊连忙召全家在凌烟阁狂欢通霄达旦,还亲自弹起心爱的土琵琶和李世民翩翩起舞,扭到一块,完全忘记了自己才刚刚下野做太上皇的尴尬,真情流露啊,这也太逗了),尽管他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一往无前,但在李世民召集的政治局常委会上总是不太爱表态,“恂恂似不能言”。人家以为他性情温和宽厚,其实他是一个洞察世故的老狐狸,知道言多必失,所以乐意做老好人,唯唯诺诺的样子。青少年时期渴望建功立业的他最后知道了平平淡淡才是真,一旦大富大贵又容易忘乎所以,物极必反,杀身之祸也尾随而至。
于是李靖决定见好就收,激流勇退,于是他自动自觉向李世民请辞,以免给对方压力,主动和被动有时相差半个天。
精明过人的李世民当然也知道李靖唱的是哪出戏,如果还假情假意地死活挽留一番好像又有点虚伪,于是派人对他说:“朕观自古以来,身居富贵,能知止足者甚少。不问贤智,莫相自知,才虽不堪,强欲居职,纵有疾病,犹自勉强。公能识达大体,深足可嘉,朕今非直成公雅志,欲以公为一代楷模。”恨不得立马给李靖特制一个为官的“贞节牌坊”,学习李靖好榜样什么的,呵呵。
李世民这话说得也忒实在(老实说李世民也是李靖的恩人之一,李渊恨透李靖想给自己小鞋穿,在炀帝那里打他的小报告要杀人,是李世民收李靖在秦王府的),意思也就是说大家都是大风大浪里淌过来的,谁不知谁呀,人生就那么回事,也不用装了,等装不下去了大家面子上过不去就不好了,他很欣赏自己给自己下台阶的人。于是李世民特地下诏书,加授特进,赐物千段,上乘马两匹。如果脚没那么痛了(真痛假痛只有李靖自己知道,心可能会有点痛),每两三天可到中书、门下平章政事,也就是给他一个顾委会巡视员的安慰奖,发挥余热,为革命贡献最后一点力。后来还特赐李靖一条灵寿杖,以帮助他疗养足疾。
说了半天还没有说到李靖的趣事(上面也算有点趣吧?),不好意思。下面,我们开始关于李靖的一段小趣事。
话说李靖是唐朝数一数二的军事理论家,他所著的《李卫公兵法》是大大有名的军事著作(因为比较深奥晦涩难懂,这里就不详细介绍了,军事迷们自己研究吧,我们以乐事为最大取舍)。所以唐太宗要他教给后来也成为李世民内阁宰相的侯君集兵法。不知是“托塔李天王”是神人会神机妙算预知侯君集脑后有反骨还是什么的(据说晚唐时民间总是传说李靖显灵为百姓救苦救难,是当时非常轰动的灵异事件,于是李靖慢慢被神化,上了“封神榜”),反正对他吊儿郎当爱理不理的,往往教了上招就没了下招,半天吊的款式,让侯君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琢磨不透的样子,这让侯君集很恼火,差点气爆血管,这不是明着来玩自己吗?我不参你一本不姓侯,侯君集在心中恶狠狠地骂将起来。
后来侯君集果然上奏李世民,说李靖要造反(这个很多人曾用过,包括在打吐谷浑时因贻误战机被李靖谴责的高甑生),因为每到精微关键之处,李靖就不教了,敷衍过去(猫师父果然留一手)。
李世民听后忍不住大声责备李靖做什么飞机,李靖并不在意,从容回道:“此君集反耳。今中夏乂安,臣之所教,足以安制四夷矣。今君集求尽臣之术者,是将有异志焉。”意思是说侯君集这厮日后一定像魏延一样有二心,他脑后有反骨,因为我教给他的已经足够安定边境,他居然人心不足蛇吞象,要学尽老夫的看家本领,这就有点太那个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是为了他以后作反作准备的,这并不是想为主上你而学本领。
此时,侯君集尚未有任何作反的迹象,说了也白说,聪明过人的李世民这回不但不相信,还训责李靖胡说八道,是在造谣中伤。
有一次,朝后回尚书省,侯君集骑马越过省门数步尚未发觉。李靖见到这种情况,便对其他人说:“君集意不在人,必将反矣。”哇,多么见微知著的洞察力,一点小小的动作都可洞穿此人的内心,李靖不看相也是卜卦界的一大损失啊!难怪用兵如神了,果然神人也!至贞观十七年四月(公元643年),侯君集果然与太子李承乾谋反,事情败露后侯君集被杀,李承乾被废为平民(开除皇家户籍),这证明了李靖有多么非同一般的预见力啊。
至于李靖、红拂女(这个好像王小波的小说《红拂夜奔》也曾写过)、虬髯客所组成的什么“风尘三侠”本来就是小说的春秋笔法,不说也罢。
那么以下我们又试图再讲另一个李世民内阁宰相的有趣故事,他就是和魏征在直谏方面几乎齐名的马周,我们敬爱的马总。据说有点受虐狂症状的李世民一日不见他如隔三秋的样子,怪想的,可能没有人揪他的辫子松松骨他就很不舒服的样子,所以说他想犯错误都有点困难。
马总据说也曾有薛仁贵一样的少年时代,幼时就父母双亡,孤苦伶仃,一穷二白,潦倒不堪,也是苦大仇深根红苗正的好孩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马总很小时就博览群书,精通史书的纵横出仕之术,加上天资聪颖,不到20岁就已经满腹经纶,才高于世(如果不是这样也难以引起阅人无数的明君李世民的注意了),这注定他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道路有点曲折而已),因为他命好,遇上了千古一帝李世民而不是其他昏君,所以他不发不行,说明李世民会笼络人才。
马总聪明是很聪明,但性格太豪放,放荡不羁的样子,加上性情又和常人不同有点怪异(伟人当然都有点怪异,不是普通人嘛),整天饮酒作乐,不务正业,自比三国名士庞统,所以别人也瞧不起他,连他的单位领导也骂他没有一点官人的样子,一气之下他把第一份公务员的职务给辞掉,自己申请下岗。这倒还是蛮有性格的,公务员不是谁想当就当得上的,他却视如草芥,不大珍惜的样子。
其实心里很精的他早就有了一番盘算,他知道李世民是一个有作为的明君,也非常爱惜人才,人家有才就像他有才一样。所以马总早就渴望做“北漂族”,去撞一下大运,这一撞居然撞上了李世民。
于是,马总开始了他生命中的第一次长途跋涉,来到了离长安不远的新丰小城。由于那时马总正在失业,连低保也捞不到,所以当然是囊中羞涩,和现在的农民工没什么两样,住了最低档的旅店,点菜估计也是赵本山式“点一送二”的主。马总当然是经常入不敷出,店钱永远不能及时支付,标准一个落魄书生的款式,常受到店主的抢白,因为不是每一个店主都像秦叔宝曾经的店主王老好那么好脾气。马总基本上也不想和他理论,就照常喝酒,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大度样。有一次他居然叫店主拿来一斗八升的酒,连佐菜都不要,就“咚咚咚”地喝个精光,把旁边的人都吓傻了,见过喝酒不要命的没见过真正这么不要命的,这简直是连命都押上了,不知那天他受到了什么刺激。
一斗八升,这个换算成今天的度量衡我也不知是多少斤,反正绝对是普通人承受不了的海量,不然那些看热闹的闲人也不会把人眼瞪得像牛眼那么大了。店主这回也知道马总是一个人物,绝非吾辈之等闲,于是对他也低眉顺眼起来,虽然不会是倒过来对他极尽拍马之能事,至少再也不会对他横眉冷对催交店钱了。
马总终于来到了万方朝圣的世界都城长安,然而茫茫四顾,举目无亲,可谓是“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啊,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不离家不知故乡美,有点恃才傲物的他最后为了生存还是去求朋友的朋友介绍到中郎将常何处做门客。
门客,这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名词,像每年三月都会飞回来筑巢的燕子一样不陌生,但好像我们又说不出太多关于这个名词的含义,他们主要是些什么人?最多也就是知道“战国四君子”之一的孟尝君的门客毛遂同志罢了,因为他是有名大大的,是成语“毛遂自荐”的版权所有者,牛人啊!
那么,“门客”是什么东东呢?因为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政治术语,所以在此不妨综合介绍一下,这应该是有必要的。本书其实也有意无意想向知识密集型休闲读物靠拢,据最牛的出版商说此类书也将引领未来的出版潮流,在此不妨也跟风一下,赶赶时髦。
关于门客,顾名思义,当然最大的含义就是大文豪鲁迅笔下的帮闲阶级,不过又不能简单地这样归类,因为门客的含义和作用比普通的帮闲(俗称狗腿子)好像大得多,对个人智慧和办事能力的要求甚至更高,所以要当一个成功的门客绝对不仅仅是只会唯主人的脸色是看的摇尾乞怜的狗,至少是有一技之长的,而不止是像地主的狗腿子一样只会拉大旗作虎皮。有的甚至还是很成功的政治家和外交家,比较有名的如孟尝君的两个重要门客毛遂和冯谖,就是此类人。而狡兔三窟、毛遂自荐、鸡鸣狗盗、脱颖而出等一批赫赫有名的历史典故就出自这些人的手中,创造成语的牛人们,不是浪得虚名呵。
门客其实是古代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大都是军政要人)收养的有学问有技能的人,三教九流黑白两道什么人都有,门客的数量有时还是一种身份和实力的象征(就如现在有的贪官显耀自己有多少小蜜一样)。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庞杂的人才储备库,类似于今天美国兰德集团式的智囊库或者干脆就类似于很多国家的高水平体育后备人才基地所网罗的那些人才。
门客作为贵族地位和财富的象征最早出现于中国春秋时期,到了战国时期豪门望族招收门客便成了一种时尚,而且大都有自己对门客录用的准入标准和门槛(不像现在我们的网络写作的门槛那么低,只要认识汉字就行),有的甚至比现在的公务员考试还严,后来这一“养士”制度也在各朝各代中沿用了下来。门客按其作用不同分为若干级别,最低一级只到温饱的程度,最高级别的门客则食有鱼,出有车,玩有美(著名的冯谖开始也是食不果腹后来“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一闹事就成了出有车的上等门客)。门客主要作为主人的谋士、保镖而发挥其作用,必要的时候也可能发展成雇主的私人武装(也可称为家庭战士,雇佣兵),为主人打拼天下(拿别人手软吃别人嘴软嘛),就差一张卖身契,说白了也就是统治阶级豢养的奴才,一切要为主子卖命,为主人分忧解难。
好了,门客的基本知识也介绍完了,我们回过头来讲讲也曾是门客的马总(说明门客也是猛人多多啊)是如何给中郎将(伟大的薛仁贵也曾当过中郎将)常何做门客的,也好现身说法一下,作为范例。
应该说马总碰到了一个好主人,因为常何是一个很实在的人,虽然人在染缸似的官场,而且官也不算太大,但主要是心地善良,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所以马总也比较安心地在他的手下干革命,不再这山望着那山高,原来他想碰到的是李世民。下岗的滋味不好受啊,连想找一分钱刮痧都难,也难怪店小二居然能给赫赫有名的未来宰相以及皇帝接班人的老师马总脸色看,果然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有准备的人当然不会缺少机遇,终于马总脱颖而出的机会来了,说出来马总可能还是“枪手之父”(就是现在网络写作请人代笔的“枪手”)呢,唐朝可以说是开一代的风气啊,各行各业都出祖师爷。
公元632年(贞观五年),李世民这个文治武功都了得的伟大皇帝突然心血来潮要他的部下全写一篇关于时政得失的政论文章(类似于现在的学习心得体会文章,做李世民的部下和公务员也不好混啊),谁也不能偷懒。
这可难倒了行伍出身文化不高也不会舞文弄墨的武将常何(不是谁都能当李靖和薛仁贵啊,拿枪打仗拿笔写军事理论),这皇帝还真逗的,好端端要我们武将写什么酸不溜秋的奉命文章,可是如果交不了差,那么乌纱帽都可能被掳去,唉,真是要命啊,去战场杀个敌人还容易点,于是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马总是一个聪明的人,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知道他的机会实实在在地来了,正是自己报答主人的时候。不就是写一篇心得体会吗?这有何难,手到擒来,一加一都没这样容易。于是马总自告奋勇说替主人完成此项艰巨的革命任务,正在愁眉苦脸的常何一听,差点不跳起来拥吻马总,常何知道他是一个读书人,于是放一百个心让他替自己做枪手(伟大的枪手之父从此轰轰烈烈地诞生了)。
然后,常何把马总写的文章给李世民过目。李世民是一个伟大文学家,写过“疾风知劲草”什么的名句,他看到马总的文章后,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文章忒是太他妈的溜了,经典啊,爱不释手的样子。不过,文章太好也有点麻烦,说明常何偷食不抹嘴,因为李世民是一个人精,他绝对知道武将出身的常何不会写出这么盖了帽的精妙文章(这或者也是马总的一种疏忽吧,或者可能就是想引起李世民注意),常何一定出猫,于是找常何去谈话,果然不出所料,诚实正直的常何并没有冒贪天之功,老老实实说出写此文章的原作者,也就是他的门客马总,爱惜人才的李世民顿时两眼放电,也不严肃追究常何同志出猫糊弄皇上的作弊问题了,立马叫人去请此位高人,相见恨晚的样子,求贤若渴啊。
然后,更令雄才大略的李世民惊讶的是,这寄人篱下的门客居然给他一个不大好吃的闭门羹。呀,这还真让李世民始料不及啊,他原来以为这马总绝对是有呼百应的,甚至即使吃饭当中也会吐饭赶来,因为聪明的人绝对知道这是他一生中的转折点,皇帝有请,离个人飞黄腾达也差不远了。
可是脾气有点怪异的马总还是SAY NO(有才的人就是有点脾气古怪,这也是他的前任领导瞧不起他的原因),而且是连续拒绝了三次(哇,都知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却不知李世民四请马周才出山,唉,比史上最强的诸葛亮还牛啊,历史常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他知道自己奇货可居,李世民能大驾光临,说明自己已经被明君盯上了,不趁机吊高来卖那才是傻瓜呢!果然是纵横术了得啊,居然和也是厉害角色的李世民玩起了“猫腻”,这本身就十分有趣。
直到李世民第四次派使者来请,他知道玩得也够本了,再玩下去就有点适得其反了,甚至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不再装B,屁颠屁颠跟使者去见李世民,李世民一见到气质非凡又傲气十足的马总,惊为天人,立马和他一见如故,并就治理国家之策深谈了一夜,马总知道有了知音,于是侃侃而谈,纵横捭阖,由古论今,也十分切中时弊,李世民当然也和他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样子,最后当然是给他当官了,直至当到中书令(宰相),成为了知名度仅次于魏征的谏议官,此为后话。想不到常何因为请枪手作弊而被李世民赐给三百匹锦帛(不是史上绝无仅有也是罕有的了,常何这厮就是关掉玄武门给李世民杀兄弟造成有利之机的将军),这确实还真有点搞笑,这样的明主谁不想碰到?
终于,马总的趣事也讲完了,至于他是如何劝谏唐太宗节俭治国,关心民众疾苦,重视基层政权建设,那就不想多提了,这有点晦涩难懂,基本上和趣事也相去甚远,我在此就不多说了,你自己有兴趣就去啃真正的唐史吧。后来,李世民居然还罕有地为马周提词(名臣云集的初唐没多少个有这样的待遇,李世民果然又是“领导提词之父”?),可惜李世民的众多内阁宰相好像都争着死在李世民前面似的,比如两位重要谏臣魏征、马周,李世民当然又是以泪洗面,悲痛欲绝,让他晚年非常怀念魏老头,也从此在施政上有点差错。
还有就是李知人善用并用其所长的一个感人小细节要八八。
据《资治通鉴·唐纪十七·高宗天皇大圣大弘孝皇帝中之上》记载,“上问:‘濮阳谓之帝丘,何也?’(窦)德玄不能对。许敬宗自后跃马而前曰:‘昔颛顼居此,故谓之帝丘。’上称善。敬宗退,谓人曰:‘大臣不可以无学;吾见德玄不能对,心实羞之。’德玄闻之,曰:‘人各有能有不能,吾不强对以所不知,此吾所能也。’李曰:‘敬宗多闻,信美矣;德玄之言亦善也。’”李果然是出名的老好人,这话也果然有点和稀泥的嫌疑,不过平和友善的言语也果然是透露了李肯定别人长处知人信人的宽阔胸怀,因为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人无完人,大家各有优点,谁也不能穷尽世间一切事物,包括伟大如李世民。只要能充分开发其优点并放手去用就是了,这方面春秋战国的猛人孟尝君就做得很好。呵呵,一大堆宰相在这里进行哲学对话,果然有趣。
好了,李世民的好宰相的趣事就暂讲到这,因为李世民的宰相太多,将近三十位之多(他是出了名的爱才嘛,宰相多一点也没什么可诟病的,反正他的宰相基本上可称是颗颗皆星,绝对是能者居之,很多都是能出将入相的全能复合型人才,从这一层面上也反映了贞观时期名臣云集大贤辈出,如过江之鲫),所以可能趣事也很多,不过由于篇幅有限,还是算了吧,再讲下去可能大家都会有点腻,章节的控制对读者的阅读兴趣也是很重要的,这就牵涉到换口味的问题(比如元吉兄换大餐吃“野菜”),那么以下我们试图换一个全新的话题,那就是宫廷杀人游戏—皇家大清洗,也就是皇族之间的矛盾仇杀以及政治博弈的故事,我相信大家也会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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