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渝》——艾米爱情力作
来源:其他 更新时间:
2011-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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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写故事,只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故事,有人叫写,有人愿看,于是就写了。没有什么颂扬某人、抨击某人的意思;也没有支持某种做法、反对某种做法的意思。就像艾米自己所说的那样:“我不为写这样的故事害羞,大家也不用为看这样的故事害羞,我们可以用我老妈的话来恭维自己:我们这是成熟之后的单纯,喧嚣之后的平静,绚烂之后的简洁。关注一个小人物的喜怒哀乐并不比关注一个名人的喜怒哀乐低等,关注个人的命运并不比关注一个民族的命运平庸。说到底,一个名人也是人,一个民族也是由个人组成的,关注谁远不如如何关注来得重要。 ”
一部感动6亿人的爱情小说,一部比王安忆《长恨歌》更感伤的小说——《山楂树之恋》之后,艾米让我们看什么?
艾米写故事,只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故事,有人叫写,有人愿看,于是就写了。没有什么颂扬某人、抨击某人的意思;也没有支持某种做法、反对某种做法的意思。就像艾米自己所说的那样:“我不为写这样的故事害羞,大家也不用为看这样的故事害羞,我们可以用我老妈的话来恭维自己:我们这是成熟之后的单纯,喧嚣之后的平静,绚烂之后的简洁。关注一个小人物的喜怒哀乐并不比关注一个名人的喜怒哀乐低等,关注个人的命运并不比关注一个民族的命运平庸。说到底,一个名人也是人,一个民族也是由个人组成的,关注谁远不如如何关注来得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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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在那个“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年代,石燕和父母随同整个军工厂连人带机器一股脑儿地搬到了小山沟里。曾因为跳级而被众邻里又妒又羡的她却在高考中犯了一个致命的低级错误,沦落于C省师院。倍感失落的她一直与高中时的“钟楼怪人”、现而今的名校“第一丑”黄海保持着通信联系。黄海虽然丑得让人“瞩目”,但身为名校生又善解人意的他一直是石燕倾吐内心苦闷、激起她考研斗志的理想对象。然而,少女的虚荣与小心眼儿使得笃信一见钟情的石燕一直对黄海外貌上的缺陷不能释怀,直到因偶然的机会遇见已故美男市长的公子卓越,事情才有了意想不到的发展……
作者简介
艾米,女,史上最干净的爱情小说——《山楂树之恋》的作者。2005年开始在文学城连载纪实性长篇故事,著有《致命的温柔》(与人合著)、《十年忽悠》、《不懂说将来》、《三人行》、《同林鸟》、《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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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燕以前是非常崇尚一见钟情的,觉得只有一见钟情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因为人的第一印象是最真实最准确的,像那种开始看起来很不顺眼,后来慢慢克服,慢慢习惯,最终才熬到可以忍受的地步的感情,根本不能算是爱,充其量也就是凑合而已。
一句话,真正的爱情不是"习惯"出来的,不是"培养"出来的,不是"忍耐"出来的,而是一见钟情的,是自动爆发的,是控都控制不住的。培养出来的爱情就不叫"爱情"了,最多只能叫"感情"或者"亲情"。
她这么迷信第一印象,也算是空穴来风,还是很有依据的。她读高中的时候,班上有个男同学叫黄海,长得那叫一个丑,简直到了恐怖的地步,大家背地里都叫他"钟楼怪人"。刚开始她看都不敢看他,一看就觉得心惊肉跳,完全不理解他的父母家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但过了一段时间,她胆子好像就慢慢大起来了,多少也敢看一两眼了。再后来发现黄海挺聪明的,不是一般的聪明,简直是聪明透顶,门门功课都很好,对人也挺好,她就不觉得他恐怖了,有时也敢跟他讨论一下学习上的问题了。
高考那年,黄海众望所归地考了全省第一,被名校A大录取了,临走之前特意上她家来告辞。她妈妈听说是考上了A大的那个男生要来,非常欢迎,特意把家里收拾了一通,还请了假待在家里恭候名校生,不知道是为了暗中保护女儿,还是为了看看究竟什么样的珍禽异兽才能上A大。
结果黄海一登门,她妈妈差点吓出病来,看都不敢看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望着别处。等黄海走了之后,她妈妈对她做了一个长篇大报告,警告她不准跟那个黄海谈恋爱。等她赌咒发誓地说明没跟黄海谈恋爱、也绝对不会跟黄海谈恋爱后,她妈妈舒了口气,但还是心有余悸地问:"怎么有这么……难看的人?你们平时……敢不敢跟他说话?"
"怎么不敢跟他说话?"
"他……爹妈也是这样的吗?"
"不是,听说他是出生的时候,被医生用什么钳子夹成这样了的……"
她妈妈愣了一阵,说:"怎么刚好把脸夹坏了?生孩子时用产钳的多得很,也没见过夹成……这样的,最多就是把脑袋夹尖了,智力受点影响……"
"那他还是幸运的,只把脸夹坏了,如果把脑袋夹坏了……他就考不上A大了……"
"夹成这样,就算考上A大了,又能……怎么样?一辈子……还不是……不幸福?"石燕那时候完全不这样想,在她看来,只要能考上A大,就算丑得跟黄海一样,也是幸福的,而且她那时已不觉得黄海丑了。但她还是挺理解她妈妈,回想她自己第一次看到黄海时的感觉,应该不比她妈妈好多少,只不过在一起久了,就慢慢习惯了。
看来还是第一印象准确。
后来听说黄海在大学里找了个挺漂亮的女朋友,像《巴黎圣母院》里的爱斯梅拉达一样漂亮,但大家都不相信,说A大这样的学校哪里会有漂亮女孩?就算有,也轮不到他黄海,是不是因为黄海长得像"钟楼怪人",人家才顺水推舟地说他女朋友像爱斯梅拉达?
但有年夏天,黄海把女朋友带回家乡来了,让大家狠狠开了一下眼界。虽然大家背地里都有点失望,觉得那女孩没爱斯梅拉达那么漂亮,但黄海这么丑,却找了一个不丑的女朋友,还是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再后来,那女孩众望所归地跟黄海吹了,听说就是那同一个暑假,那女孩也把黄海带回她家乡去了一趟,结果回到学校就坚决地跟黄海分了手。
黄海是石燕高中毕业后唯一一个经常保持联系的同学,大概她也是黄海高中毕业后唯一一个经常保持联系的同学,因为黄海好像把她当成了一个倾诉对象,差不多给她写了半年的长信,每封都是讲他跟那女孩的恋爱故事和他失恋之后的苦恼的。
石燕只想做个沉默的倾听者,而不想发表意见,因为她心里也觉得那女孩跟黄海在一起太亏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厌丑之心,大概也是人皆有之。《巴黎圣母院》里的钟楼怪人对爱斯梅拉达那么好,最终不也没得到爱斯梅拉达的爱情吗?反倒是那虚情假意的花花公子,骗到了爱斯梅拉达的爱情。可见男生如果想靠人品和才智打动女生,起码要在长相上过得去才行。如果长相太糟糕了,那最聪明的办法就是别爱上那些漂亮女孩,不然的话,即使他过得了女孩那一关,也过不了广大人民群众这一关。
她猜那女孩肯定是因为认识黄海久了,就慢慢看惯了他的样貌,于是他的才华和人品就占了上风,使那女孩爱上了他。他们虽然也到黄海的家乡来过,但黄海的老乡们都早已看惯了黄海的"钟楼怪人"像了,所以也没谁过分惊讶。但等到那女孩把黄海带回她自己的家乡之后,那里的人都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怪的人,而且又没机会见识他的聪明和善良,免不了就会大惊小怪,你一言,我一语的,那女孩的爱情就淹没在唾沫星子里了。
黄海那段时间简直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说他自己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早知如此,还不如叫那个接生的医生索性一产钳把他夹死算了,要么,干脆不夹也行,就让他闷死在他妈妈的子宫里。
石燕吓得赶快安慰他,说:"你这么聪明,上的又是这么好的学校,怎么还说是最不幸的人呢?不知多少人都想跟你换个位置呢!"
黄海仍然很绝望:"谁想跟我换位置?你想跟我换位置吗?"
石燕还真有点想跟他换位置呢,但她不是想以物易物,彻底地跟黄海换位置,而是部分地换,有保留地换,不换相貌,也不换才智,因为她觉得她的才智也没低到哪里去,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她经常是跟黄海两人垄断全年级的前一二名的,但她就读的C省师院却比黄海的A大要差好几倍,所以她只想换个学校。
幸好现实生活里她不能跟黄海换位,如果真能换位的话,她还有点为难呢,因为她既想上黄海的A大,又不想跟黄海一样丑。
她会沦落到去C省师院念书,很多人都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听了觉得挺冤枉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好像说的是那些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不好好用功,爱耍点小手腕,结果吃了亏的人。她根本不是这种情况,她学习一向很用功,从来不因为成绩好就骄傲自满,她在学习上也从不耍手腕。
她沦落到C省师院的原因,好像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讲清楚的。
她父母都是军工厂的工程师、技术员,是为人民海军造舰艇的。在那个"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年代,整个军工厂连人带机器一股脑儿地搬到了小山沟里。大概是为了糊弄美帝国主义和苏联修正主义,工厂特意搬到一个不靠海的地方,而且分成好几个分厂,分散藏在好几个山沟沟里,一个分厂只造舰艇的一部分,造好后再运到什么地方去组装起来,这样不仅能瞒过远在海外的美帝苏修,连我们内部隐藏的那些反革命分子也能瞒过去。
那些分厂都没名字,只有代号,可能美帝苏修的炸弹是认名字的,知道了工厂的名字,就知道往哪儿丢炸弹了。各个分厂的代号也编得很隐晦,不用文字,只用数字,从001编起,一直编到009。巧得很,石燕的父母所在的那个分厂编号正好是"007",不过那个年代没多少人看过"007"的电影,也不读成"零零七",而是按照据说是电信局的读法,读作"洞洞拐"。其他的分厂都用这种读法,"洞洞幺","洞洞两"……反正都是"洞洞"。
……